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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意將她視作家人?

餘爺爺死了,有餘滄元會惦記著他一輩子。

她呢?如果她死了,誰會記得她?

心頭被答案給駭著,突然間感到身子在下墜,她忽地張開眼睛。

天色早暗,燭光搖曳,她瞧見床旁的牆上有一個巨大的人影。順著人影往桌邊瞧去,看見熟悉的身形背對著她,像在讀書。

她楞楞地看了好一會兒,心裡的恐懼突然被撫平了。她慢慢爬坐起來,移到巨影之下,讓自己整個身子被巨影所籠罩。她仰頭看著動也不動的影子,心裡微感安心,便輕輕地閉上眼睡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輕柔的叫聲喚醒她來。

“壽兒?你怎麼這樣睡?也不怕著涼嗎?連被都不蓋。”

她張開惺忪的睡眼,看見自己蜷伏在床上。抬頭看著身後的牆,發現巨影不見了,她立刻驚醒,瞧見身邊的慕容遲。

慕容遲見她睡意盡褪,唇邊露出醉人的笑。“吃藥的時間到了。”

“吃藥?”她的聲音沙沙的,顯然還回不過神來。

“小荷說你不及天黑就上床睡了,你一天只睡將近三個時辰,時間到了就會自動轉醒,我算了算,這時候你該醒了。正好,藥湯還不算涼,來,把嘴巴張開。”

他溫和地哄道。

她乖乖張嘴,一口一口地把藥喝下,眼角覷著桌前快要燃盡的蠟燭以及翻到一半的書本,她圓圓大大的黑眸又轉向他身後拉長的影子。

“你真乖,不怕苦。”他笑道。“連糖也不用含著,實玉那孩子就不一樣了,小時怕苦怕到一要吃藥就逃到山裡頭躲起來。”

“我不是小孩子了。”她說道。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一張沒有比慕容遲好看的、小小的、膚色有些黃、有很多雀斑的臉……那是誰呢?

“你當然不是小孩。”他的笑容有些苦澀。她是不是小孩,自己是最清楚的了。正要下床放碗,她突然沒力地抓住他的手掌。

他一驚,立刻將碗隨意放在床頭上,回頭開啟她汗溼的右手心。“怎麼流了這麼多汗?”難道又受了風寒嗎?

“不是汗,是眼淚。”她神態認真地說道。

“眼淚?”

“我作夢了。”

原來是作夢啊。他暗暗鬆了口氣,又覺自己似乎緊張她緊張過了頭。

“我以前從不作夢的。”她皺起眉:“我不知道作夢是這麼可怕的事。”

“作夢好啊,那表示你對這世間的人事有了牽掛。”他撇開自己的疑惑,柔聲答她:“你夢見了什麼?”

“餘爺爺、義爹、鳴祥、小荷……還有很多我瞧不清臉孔的人……”

“小荷?”他心裡高興,知她將小荷記在心裡,表示她開始注意了身邊的人事。他儘量不讓她一個人獨處,就算他不在,也會讓小荷陪著她;不是怕她又去殺人,而是擔心她陷進空白的心裡。

在離開天水莊之前,他曾詳細地問過鳳鳴祥有關於壽兒的事,知師兄讓她一人孤獨地活在莊內的一塊角落裡,就算是有人送飯過去,也是避開不讓她瞧見,唯能與她正大光明見面的,只有師兄。

在這種情況下,她只知師兄的存在,必會信他聽他從他,為他殺人、認真地吸受他的每一句話當作自己的信條。

雖不是住在牢籠裡,卻與牢籠無異。而後,師兄死了,當她走出師兄的設限外,卻變得人人懼怕她;除了鳳鳴祥之外,無人敢接近她……那又跟以往的生活有何差別?

鳳鳴祥說她的記憶時有混亂、時有遺忘,也曾請大夫過府診治,卻沒有一個結果出來。

他也曾好幾次為她把脈,思前想後好幾回,大膽假設師兄將她教養成以本能行事,只要師兄說什麼,她本能上都會去做,卻不曾將心投進去,後來太過寂寞,以致在獨處時,遺忘了所有。

肉體傷易治,人的心卻太複雜,若生病更難治。也許有太多他預料不到的病因在其中,他只能慢慢地、一個方式一個方式地試著。

“你的夢裡有我嗎?”他試著瞭解她的夢。見她搖頭,知道在她心裡,也許他還不算有分量,才會無法入她夢。他心頭微微酸澀,卻不願去深究。

“他們,我會恐懼;你,不會,所以沒有你。”她認真地說道,圓圓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他。“家人,很重要嗎?”

他楞了一下,隨即笑著點頭。“這是當然。”

“可是,我沒有。”

“怎會沒有呢?你不是有鳴祥、有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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