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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義爹似乎很高興她是異類。可是,鳴祥就不一樣了,鳴祥希望她像普通人一樣,懂得察言觀色、懂得聽對方語氣而辨其喜怒;就連那個她不喜歡的餘滄元,在義爹剛死後,要她恢復正常人該有的感覺,要她真正地看出他長什麼樣子,要她在被他打死前能夠親眼看見殺她之人究竟是充滿了什麼樣的忿怒……
那一次,若不是鳴祥突然出現,她會一掌直接解決餘滄元的性命,讓他知道到底誰才是強者!
老實說,她一直不明白餘爺爺的死關餘滄元何事,為什麼他老要替餘爺爺報仇?就因為是父子?那也不過是體內的血脈相連而已,除此之外餘爺爺與餘滄元並無任何交集啊。
餘爺爺會死,是他太弱,怨不得別人。
所以她一直無法理解餘滄元的恨從何來。而這個鳴祥的朋友……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她與眾不同的地方。
“壽兒,我告訴你一個小故事,好嗎?”
他的聲音鑽進她的回憶裡,她用力點點頭。
他的唇角抹笑,柔聲說道:
“很久以前,我曾經救過一個小女孩,我救回她的命,卻救不了她的未來,因為我的功夫太差勁了,如果當年我多用心於武學,或者她就不會淪為殺人的工具了……”他沒有告訴過人,甚至連剛兒與實玉都不曾提過。
剛兒只覺奇怪那日救回的小姑娘突然不見,但那時剛兒心思全在照顧實玉身上,很快就忘了壽兒的存在。
而他,被廢了那登不上臺面的三腳貓功夫;他一點也不在意自己武功被廢,只想她的下場會如何。
他治病、醫病,固然是將病人醫好為止,但若真的回天乏術,連神仙也難救命時,他雖懊惱,卻也不會痛苦許久。只有八年前的那一次,看著那個小小的身影背對著他,走向師兄那條毀滅之路,他卻無力抱回她……
他懊惱內疚了許久,甚至這幾年時常在夢中夢見她。心想當初若留她在身邊,也許現在她會跟實玉一樣正常;也許會跟剛兒配成一對小冤家,而非像現在這般——
“那是她沒有用,不關你的事。”司徒壽奇怪他的想法,說道:“只怪她弱。她若強,她就可以救自己了。義爹說,只有弱者需要人救,但救了又有什麼用?不練強,終究遭人宰殺,那麼救不救都是無謂了。”
她義爹的話簡直被她奉為金玉良言了,既然如此,為何當年她會殺師兄而不露罪惡之感?慕容遲心裡存疑,正要開口,突然聽見一聲驚喘。
他循聲看去,瞧見兩名丫鬢隔著橋,正瞪著司徒壽;其中一名懷裡捧著白布,布上沾血,裡頭像是動物的死屍。
“翠兒,咱們快去找餘老爺評評理!”其中一名丫鬢尖聲叫道。
司徒壽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小春。叫小春。”她喃道,皺起眉頭。
慕容遲耳尖,問道:“小春?這是那丫鬢的名字?你記得住她?”
她點點頭,坦白說道:
“她的味道不好,我不喜歡,討厭。”
味道不好?慕容遲不及再細問,忽聽見有人冷冷說道:
“是哪個丫頭閒來沒事想找我評理的?”
司徒壽眉頭皺得更深,慕容遲在她身旁,隱約可見她微微調整了下呼吸,使其吐息淺而緩慢。
他微訝她的舉止,便循聲看去,瞧見站在丫鬢之後的,正是先前所見的天水莊主人餘滄元。
餘滄元從外表上瞧起來約莫二十六、七歲,算不上俊美,但目露精光,瞧起來是個十分精明的男人。他的身高差不多與慕容遲一般,卻比慕容遲健壯許多,一見就知是個武功不凡的練家子。
他目光極冷地掃了一眼司徒壽與慕容遲,注意到慕容遲並未如想像般驚懼司徒壽,他緩緩收回視線看著眼前兩個丫鬢。
“評什麼理?好好的事不做,在這裡閒磕牙嗎?”
餘滄元在莊中的形象本就嚴肅、少見笑容,對於家僕奴婢雖不算過分嚴厲,但主僕之間分限極為明顯,容不得下頭的人作威作福爬到主人頭上。
翠兒被他的氣勢所嚇,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在旁的小春見狀,連忙叫道:
“老爺,您要評評理,翠兒養了只小白兔,”“誰允許莊內養這些東西了?”餘滄元不悅道:“我說過若違揹我說的話,逐出莊內,是聽假的嗎?”
小春反應極快,暗地推了一把翠兒,讓她撲跪上前的同時,懷裡包著的動物屍身隨勢散開,正落在餘滄元的腳前。
她立刻隨著翠兒跪下,囁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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