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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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如由為師改一個？”師傅看我笑說。

“不用勞煩師傅了，我們商議好了，就叫景天，對吧，小天。”我扯扯小天的衣袖，他一愣，我猛對他打眼色。

他悶笑一聲說：“是的，就叫景天。”

我重重呼了口氣。

“景天嗎？”師傅約有所思地看我，看得我毛毛的。

再這麼被他看下去，我就得變一毛猴了，於是我想了個辦法，奸笑著說：“師傅啊，這專程找我是不是要教我暴雨梨花針的做法了？”

“咳……”果然，師傅不自在的假咳起來了。

“為師還有些事要做，那小盲，你好好照顧景天了。”說完一陣風，不見了。其實與其說想學暴雨梨花針，我更想學這來無影去無蹤的功夫。只可惜，師傅說我這身子骨已長成了，就算學也不到他一成功力。不到一成，那就是我跑步還快些，於是只能放棄。

轉過頭來，卻發現小天正在打量著我。他一雙眼，清澈透亮像能看穿人，有種洞若觀火的味道，而我就是那團倒黴的被人觀賞卻不能收觀賞費的火……

第十章　別離

轉眼間，羽嫣就到了不得不走的時候了。在一次談話中，羽嫣不小心說溜了嘴，說這次是要遠嫁去回紇。而且很明顯的是政治婚姻，因為凌家是經商的，她老爸想把生意做出國，所以把她嫁給了那邊名氣很大的一個商人。

我奇怪的是憑羽嫣的武藝醫術要逃婚對她來說實在不算是一件難事，可是我問起這件事的時候，羽嫣卻是苦笑說：“我走了得人，這任責怎麼走得了？難道我真的可以置之道外，看著家裡上下這麼多人因我而受牽連嗎？”

她說得是語重心詳，我聽得是五理霧中。不過我倒是明白了一樣東西，就是羽嫣為了她的那個家，是非要嫁不可的。無論我怎麼灌輸現代的自由理論，她也只是搖頭嘆氣越發有林妹妹的氣質。我真擔心，她嫁了會不會鬱鬱而終。

“小盲，以後霄就勞你多照顧。”羽嫣握著我的手認真說道，兩眼有點紅紅的，想來昨晚也是哭過了。

“嗯，放心吧。羽嫣姐，你不用怕，遲一些我和師兄會去回紇探望你的。”我有些哽咽，胸口像塞了一團棉花一樣堵得難受。雖然也只是相處了兩個來月，但羽嫣姐對我自是極好的。

羽嫣一笑說道：“謝謝你，小盲。不過如果要來探望我，一定要把和你和霄的孩子帶來熱鬧熱鬧才行。”

我臉轟的紅的了，囁嚅著說“喏，羽嫣姐，看你說得……這十畫還沒有一橫呢……”

再說，這件事本來就是羽嫣姐自己的誤會，我也不是喜歡凌雲霄，哪來的孩子？

羽嫣輕笑：“有的有的，你知道為什麼霄這幾天沒理你？”

我搖搖頭，接著她附在我耳裡說了一句話。我的臉更是紅了，偷偷瞄了幾眼凌雲霄，他正在和師傅說些什麼，也沒在看這邊。難道真如羽嫣說的，他對我有意思？

凌雲霄好像感覺到了什麼，霍地轉過頭來。我嚇得忙把眼珠子轉回來，心裡一水兒亂跳。都怪羽嫣姐亂說話，弄得我現在心律不齊了，要是現在把脈一定說我得了心臟病！

凌雲霄走過來，我難得安分地低著頭不說話。幸好，他也沒覺出什麼不同，只是向羽嫣姐說道：“你真的不要那把七彩寶琴了嗎？”語氣有點兒奇怪的沉重，是因為以後都很難見著羽嫣姐的原因嗎？

羽嫣神色一暗，眼神裡流露出露骨的悲傷，她看著遠方幽幽道：“人都不在了，這琴我收了六年，什麼也夠了。”

“就算是這樣，你也沒必要聽那老頭話，把你的幸福都葬送了吧！”凌雲霄氣憤地抓著她的肩膀，看得出來，他已不是第一次勸阻羽嫣姐出嫁回紇。

我在旁得出一個結論，凌雲霄這人可能有戀姐癖。捨不得姐姐遠嫁了，噢！不論之戀？？！！我搖搖頭，把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甩去，現在的場面實在不宜想這奇怪的東西。

“什麼都別說了，這是我選擇，與爹爹無關。霄，我累了。”羽嫣語氣裡滿是疲憊。

凌雲霄緩緩鬆開了手，背過身去說：“那，我只能祝你一路順風。”說完快步走去。

“霄！”羽嫣姐大叫，凌雲霄的背影頓了一頓。“回家吧。爹爹很想你的。”

凌雲霄沒轉過頭來，也沒停下腳步只是一個聲音傳來：“那裡不是我的家。”

我看看凌雲霄的背影，看看羽嫣略帶傷神的樣子。腦裡的十萬個為什麼詞典又多了幾個為什麼，只是都沒有答案。遲早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