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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顧著接招,現在才看清他已換取了白日那一身藍衣,一身月白長袍,用銀絲繡著形態各異的梅花,在月光下隱隱閃動,陸夢心頭一顫,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彷彿有一根輕柔的羽毛有意無意撩撥著深埋起來的過去,並不疼痛卻又亂了思緒。
鬚眉的武功著實高深,一來一往不過片刻,石桌上已放置上了棋盤,燕寒玉執白子,陸夢執黑子,二人素手拈著棋子,眉宇間皆是一片溫和。
“真亦假時假亦真,秋公子出得謎題,不打算為本王解答一下嗎?”他偏頭挑眉,眼眸中泛出寒冷的笑意,手中的棋子準確無誤地落定,又將她剛殺出的一條血路擋在了包圍之下。
她面色從容,手下的黑棋走勢另人琢磨不透,沉著答道,“醫者看病逃不開望聞問切四字,我替王爺診脈時,王爺的脈象確實是大病之樣,但萬幸的是,再這之前我已在前廳與王爺相見,那時王爺面色的雖是蒼白,不過是身子過於虛弱,轉眼間就得了重病,除了王爺你的有意為之,秋某實在找不到任何理由來解釋。”
“你倒是觀察的仔細,那所謂的假亦真又是如何?”他饒有興致一笑,比冬霜更涼。
“王爺的脈象之中腿部的疾病倒是真的,不過也不是不能醫治,只是王爺先前受過重傷,導致心脈比常人弱,萬萬不可用烈性的藥物,否則只會有害無益。”執黑子的青蔥玉指,比之石桌上的玉杯還細膩,她動作優雅,落棋間隱隱透出幾分傲氣。
“秋公子,你的棋已被我吃了一半,你覺得殘餘小小的勢力還足以與本王一斗嗎?”燕寒玉嘴角一勾,淡雅的容貌隱隱透著幾分妖嬈,猶似雪中獨開的紅梅,媚而不豔。
“王爺,你可知這天下看得只有實力,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若是那王霸佔著天下,卻不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就算十萬精兵也抵不過輕輕一擊。反之,若是那舉兵起義的人能心懷天下,肩負百姓,自然不需耗費一兵一卒,就能手握天下,秋某認為所謂天下指得並不是疆域有多廣有多大,而是指甘願俯首的百姓有多少。”
話語間,一枚黑字落下,連成了連環,竟是起死回生地挽救了處於下風的局面。
燕寒玉目光刀光,眸光閃爍,“你倒是說說,你又怎麼知道這小小的勢力會有謀取天下的異心。”
“道理很簡單,第一從當下的燕國來看,所謂忠言逆耳,燕帝不願聽忠臣良言卻願意聽信奸臣,這十餘年動用民力大興土木修築宮殿,再加上徵重稅,刑法苛刻,百姓早已是苦不堪言,而秋某相信玉王爺會是一個體恤百姓的王者。第二身為太子的大皇子早已動了篡位之心,他既然處處爭對王爺你,就是暴露他意圖最好的表現,而王爺你培養已一批暗衛,若只為了防備大王子的暗襲,遠遠不用做到這般,所以唯一的解釋便是王爺也想參與這一場天下之爭。第三,秋某以前在遷墨就曾聽聞柳將軍有三子,其中當屬三少爺武藝修習最為高深,柳家自創的步法,秋某也曾有幸見識過,若是秋篁猜得不錯,方才那位鬚眉大人正是柳府的三少爺。”
陸夢一點一滴有條理說道,回憶湧上心頭,那是她來到回春莊的第四年,那一日她見識到了什麼事傷得不堪入目,柳如風身上每一處都是極深的傷口,琵琶骨被穿了孔,這對於一個習武之人來說等於是挑斷了手腳筋,從此以後一身功力白費。
正是那一日她再一次感受到燕帝的殘暴,就連為他打拼江山的臣子也不放過,那一日蘇子兮連續十六個時辰未曾跨出房門一步,柳如風的長子也守在門外整整一天一夜,柳如風的命保住了,但終究再也不能手握長槍。
燕寒玉墨玉般的眸,被她的話吹起一層漣漪,他一笑,指著棋盤上破敵向前衝的黑子,繼續丟擲難題,“若是你,你又如何讓這起義軍名正言順地坐擁天下?”
“所謂亂軍和英雄不過是一線之隔,若是放置在風調雨順,國富民安的時候,那便是亂軍,但若處在怨聲載道,政治慌亂的時候,能為百姓出頭的便是英雄。天時地利人和,天時已佔,再說地利,古書有云近水樓臺先得月,王爺身為皇子,最為了解宮中的情況,也最瞭解燕帝的心性,地利也已為你所有,當然於其他幾個皇子而言,這兩者他們也佔到了先機,所以現下最為關鍵的便是人和,王爺有柳將軍相助,自然是如虎添翼,但更重要的是,要籠絡百姓的心。”
她偷偷瞥了眼燕寒玉,見他並無惱怒之意,心知是下對了注,坦然一笑,繼續道,“然而燕帝陛下疑心頗重,若是太過招搖,必會遭受懷疑,弓射出頭鳥,王爺您現在正需要的是一隻為您擋下箭羽的出頭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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