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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噬人的狗熊:“住你孃的嘴!他孃的皮,你這雌貨算什麼玩意,敢半截腰裡冒出來教訓老子?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老子要不好生收拾你,還叫你以為曲大爺的事體容易壞得——歪嘴子、小九,你們給我過來,且先把這個賤人剝了再說!”
早就聞聲靠近的那二位一聲轟喏,雙雙奔回,叫小九的這個生得津頭鼠目,形容猥瑣;另一個可不是嘴巴有點歪斜?不知什麼時候兩人已將地下的鬼頭刀拾回手上,現在正亮晃晃的對著金鈴在比劃呢。
大塊頭粗烈的道:
“不知打哪裡鑽出來這麼一個臭娘們,居然有膽上線開扒,踹我的事,這踐人不管是何來路,都留不得,你們把她放倒後隨意處置,但記住一定要滅口!”
嘴不關風的那歪嘴子樂呵呵的道:
“放心,曲爺,包管她跑不了!”
小九也色迷迷的道:
“多謝曲爺賞賜。”
金鈴冷冷的道:
“先別往好處想,世間不如人意的事情可多著呢!”
大塊頭惡狠狠的道:
“不用充殼子,就算你有三頭六臂,曲大爺我也能一口水把你生吞了!”
就在兩人對話的當口,那歪嘴子悄不吭聲的從側面摸上,摔然扁過刀背砸向金鈴後頸,左腳倏伸倒鉤,意思是順勢再將金鈴絆上一跤。
金鈴的身子突兀跪了下去,看樣子是想衝著大塊頭叩首,這一跪,膝蓋卻正好項在歪嘴子左腿關節上——歪嘴子一刀砸空,跟著被鉤倒地下,要不是小九挺刀來救,他這條腿就只怕非斷不可!
微移半尺,金鈴劈手擊拍那小九的刀背,正在對方抽刀挪位的須臾,她旋身靠肘,“吭”的一記已把小九撞出五步,手捂胸口,差一點沒閉過氣去。
大塊頭卻一點也不緊張,宛如他早就瞭解這兩個手下的本事稀鬆,也像早知道金鈴會佔上風一樣;他面孔揚起,皮笑肉不動的道:“難怪要管閒事,原來有兩下子,好賤婦,且叫你試試你這幾下子對我曲大爺靈不靈光!”
金鈴重重的道:
“比起這兩塊廢料,你也不會高明到哪裡——若是技藝精湛的角色,何須用明毒手段去坑人?!”
大塊頭狂笑一聲,道:
“曲大爺的行事法則不必向你解釋,賤婦,曲大爺的功夫,倒可以令你好生領受!”
於是,後面草叢裡傳出何敢的聲音,懶洋洋的聲音:“慢來侵來,我說曲大爺,對付一個蔥白水淨的花姑娘,又是以眾凌寡,又是車輪戰,像話麼?你們三位也不怕丟了我們男子漢的顏面?”
大塊頭神態微變,急速轉身,何敢正朝著他對面而立,臉龐上也是那種皮笑肉不動的表情,其所顯示的促狹味道猶要入木三分。
累累的橫肉顫動了一下,大塊頭惱怒的問:“你,你又是誰?”
指了指那邊的金鈴何敢神色自若的道:
“花姑娘的朋友就是我;曲大爺,你高姓是曲,我小姓稱何,你是大爺,我是不才,但是,不才不玩你這種把戲,大爺對一個婦道竟這般霸王硬上弓法,也未免叫人難以尊敬……”姓曲的一臉紅光透著殺氣,他瞋目咆哮著:“好小於,看來這不是一樁巧合,乃是你們早就設計妥當的圈套,行,老子決不含糊,力向雙在哪裡?叫他滾出來,老子一遭成全你們便了!”
何敢笑眯眯的道:
“力向雙不是受了傷麼?如何能到此地來?”
這姓曲的大塊頭呆了呆,想想不錯,然而眼前的場面,若非力向雙早已知情且做好如此安排,卻怎會有恁般突兀意外的變化?莫非力向雙本人未至,乃是託請了朋友代為佈下陷阱相坑?他越想越氣,口沫四濺的大吼:“不管姓力的來了沒有,老子且先拾攝了你們再去找他算帳;這個小小的陣僅唬不了我,照單全收也便是了!”
何敢摸著下巴的胡茬子,道:
“曲大爺,先不說你收得下收不下,你叫曲什麼來著?不妨報個萬兒聽聽。”
姓曲的重重一哼,火辣的道:
“不要再演戲了,你們與力向雙乃一窩蛇鼠,捻成股的爛汙,豈會不知道我‘火獅子’曲有福是你們不共戴天的仇人!”
何敢在腦子裡思索著“火獅子”曲有福這個人,卻是沒有什麼印象;他微微一笑道:“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仇恨,使得你對待他的渾家如此心狠手辣?”
曲有福脫口就罵:
“力向雙那雜種頭年殺死了我的老婆,我當然也要他老婆的性命來做抵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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