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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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還讓不讓人休息了，義工不是自願的嗎？你們公司也忒……”

“好了。”子珊知道林然這是心疼她，微笑著說，“這是很有益的活動啊，我是自願的！你乖乖睡吧。”

“哦，不管你了！”林然蒙著被子睡去。

子珊根據安排尋到了城南的那所啟智中心。剛找到那兒的負責人，就接到了同被安排來的小劉的電話。

小劉很抱歉地說自己身體不舒服，來不了了。如果領導詢問，幫她告個假。子珊一一承應下來。

“呵呵，你同事是不想來吧！”聽了子珊的自我介紹，負責人半開玩笑地說。

“不是，她身體不舒服。”子珊連忙解釋。

“實不相瞞，你們公司經常派職員過來做義工。有不來也不打招呼的，有來敷衍了事的，也有來了就跟我坦白不想做。我從未勉強他們留下來。”負責人摘下眼鏡，坦然地笑笑，“所以咯，沒幾個人能堅持下來。”

“那您，您為什麼沒有跟我們領導反應呢？”

“既然是義工，就一定要帶著真心誠意來做，否則就失去了做的意義，也是會出事的。年輕人，對嗎？”負責人的話似乎向子珊暗示著什麼。

“老師，我明白了。”子珊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好，很高興結識你，我叫王芬蘭。”負責人開心地拍拍子珊的手，“走，帶你看看我們的孩子們。”

“其實我懂的，你們年輕人難得休息，外面的世界又那麼精彩。我也沒有必要難為你們。”王芬蘭邊走邊說，“我們中心有50多名孩子，有聾啞兒，有智障的孩子，還有自閉症什麼的。一個個幼小的生命啊，承受著這麼多。這是小圍，耳聾。那個，默默是個自閉症患兒……”

看著眼前這位年過半百的老人家含情脈脈地介紹、擁抱著這些特殊兒童，子珊備受鼓舞。她放下包，脫去高跟鞋，和孩子們一起嬉戲玩鬧。孩子們一開始並不理她，子珊便用水筆在手指上畫著娃娃臉逗他們，用低階的魔術哄他們，用怪腔調唱歌……這些舉動必是熟識子珊的人所不敢想象的。孩子們漸漸和這個大活寶熟絡起來，願意跟著她學著玩遊戲，這時候的子珊簡直是個小丑般的娃娃團長。

忽然有孩子指著視窗，輕喚了聲：“華叔叔。”聽到的孩子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轉向窗外，然後像發現了新大陸般所有孩子都擁過去。子珊放下手中揮舞著的鞋，疑惑地轉過身，目光觸及外面的那個人，心差點從嗓眼裡蹦出來。是的，是華逸柏，兩撇小鬍子，一頭假髮蒙得了孩子，蒙不了子珊。

“小華啊，你來啦！”王芬蘭笑著迎上去。

“是啊，王老師，孩子們玩得開心，我也沒進來打擾。”華逸柏拎著幾大包東西走進來。

“哦，呵呵。”王芬蘭走向子珊，“來，給你介紹一下，我們這兒新來的義工——小余同志。”

“小余同志，你好！初次見面。”華逸柏騰開右手伸出來。

“呵呵，華逸……”子珊也伸出手，得意地想揭露出來。

“嗯嗯，第一次，第一次見面哈。”華逸柏沒容她說完，向她遞了個請求的眼色。

子珊看在他還是上司的面上，沒有自討沒趣。

“孩子們，看華叔叔帶了一堆菜來，這是鈴兒喜歡吃的牛肉，那，小圍喜歡的宮爆雞丁，這是，哎，秋水過來，看你最喜歡吃的排骨……”孩子們圍著華逸柏，華逸柏像頒獎一樣向孩子們炫耀。

王芬蘭眉眼裡都笑開了，自言自語地說：“他呀，跟孩子們的感情可深了。也是，時間久了，從我們中心創辦以來就不定期地過來，8年了，有多少年輕人可以堅持？”

趁著子珊、王芬蘭和阿姨做中飯，華逸柏和孩子們在孩子們的幫助下把4張桌子拼在一起。孩子們乖乖地圍坐在一起，聽著華逸柏胡吹海扯。他的動作，他的神色，他的表情，真是位出色的演員，孩子們竟然都“咯咯”地笑著。

孩子們喜歡吃的各色菜都對號入座地放在他們面前。雖然挺累，但看著孩子們笑靨如花的樣子，子珊覺得值了，也忘了吃，只是愣愣地看著孩子們。華逸柏也沒動碗筷，走到孩子們身邊照顧他們吃飯，畢竟不是所以孩子都會吃飯。

吃罷飯，華、餘二人協助王老師照顧孩子們午睡。下午會有專業的老師過來給孩子們上課，所以華、餘二人也就可以撤了。

中心不是很大，但是應該具備的硬體設施都有，環境也挺好。

“辛苦吧？”華逸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