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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酒樓的第一層,是一個集吃飯與聽戲於一體的大廳。來自各地的雜耍藝人們,可以在這裡登臺獻藝,收入與店家按約定好的比例分成。為了招攬看客,雜耍藝人使出十八般武藝,各顯神通。其中最吸引看客的,就是根據坊間流傳的最新的高官貴戚的流言蜚語改編的各種搞笑劇目了。因藝人們把故事的年代和劇情改頭換面,被編排的高官們,總不能自己去對號入座,只能裝聾作啞,不去理會。
眼下這戲臺子上,演的是一個公侯之家,兒子與父親小妾有私合謀害死父親的故事。只因那男藝人演小妾卻演得風騷至極,一群人看的是手舞足蹈,激動的不停要酒要菜,吃得滾瓜肚圓還不捨得離開。
在這些食客裡面,有三桌的客人是冷眼旁觀的。其中一桌是三個穿著軍服的禁軍軍官,看服制應該是都尉或者是郎將一級的,其中一個黑臉的漢子,正悲憤的看著臺子上那個表演小妾的藝人。
那藝人正自己撕開自己前胸的衣服,露出大紅抹胸,與表演兒子的藝人身貼身,臉貼臉,屁股後面不知塞進了什麼東西,鼓鼓囊囊的,很誇張的把裙子墊了起來。那藝人如扭股糖一般,貼在那演兒子的藝人身上。屁股扭得更似風擺楊柳,在下面看客的尖叫聲裡,更加露出風騷之態,伸出舌頭,去舔面前藝人放在胯間的手指。
那黑臉漢子終於忍耐不住,右拳狠狠的砸在面前的桌子上。震得桌子的酒杯嘩啦一聲,摔在地上。暴喝:“夠了!”旁邊的一個面色赤紅,眼似銅鈴的軍官,更是抄起一個盛著滿滿一碗蛇羹的湯碗,往那個馬上就要脫衣赤膊上陣的藝人身上擲去。
誰知舞臺下面有一個面有油光的高個子胖子,聽到後面的一聲暴喝,站起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那軍官擲出湯碗時本就忽略了湯碗裡是盛滿羹湯的,是以力度不夠,到了臺前,已有下墜之勢,那胖子一站起來,湯碗結結實實的扣在了他的腦袋上。
那漢子“啊”的一聲慘叫,腦袋上被砸開了花,血水混合著羹湯,流了他滿身滿臉。一段一段的蛇肉掛在他的耳朵上鼻子上,雖然他氣得橫眉冷對,可這麼鼻眼歪斜外加滿臉的紅的綠的,看起來卻又是那麼的可笑。砸人的軍官本來看到砸錯了人,心裡有些愧疚,可這些軍官都是蠻橫慣了的,本來就不會道歉,現在看到這個胖子的樣子又是如此滑稽,三人竟哈哈大笑起來。
不曾想那胖子是個走江湖的豪傑,根本不買軍官的帳。一時惱羞成怒,破口大罵。別看胖子人顯得笨拙了些,口齒卻是伶俐的很,轉眼之間就把三個軍官的祖宗十八代一起問候了個遍。只是這胖子多少忌憚對方的軍官身份,只是站在原地罵罵咧咧,張牙舞爪,雖自己這一方人數不少,卻不敢真的和這三個軍官動手。
那三個軍官罵人罵不過胖子,人又不如對方的多,本來想氣哼哼的走掉,現在卻看出對方不敢動手,膽氣大壯,看那胖子罵的性起,抄起桌子上的一碟子蜜唧,又衝著那胖子扔了過去。那胖子沒想到對方還要繼續扔東西砸人,看那滿碟子蠕動著的粉色的肉乎乎的小東西飛過來,伴隨著“吱吱”的叫聲,急忙躲閃,碟子砸在了旁邊一個彪形大漢的腦門子上。有小鼠順著大漢的脖子爬進衣服裡,卻不想那大漢竟是怕這些小活物的,現如今這麼多小鼠在他身上“吱吱”亂叫,嚇得他蹦起來抓耳撓腮,扭腰跳腳。
時文兒此時正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要了一壺酒,一盤燒雁鵝,一盤釀豆腐,自斟自飲,津津有味看著面前唱起的大戲。他認得眼前這三個軍官,都是朱樑王朝的降將,只是不記得名字了。“背叛舊主,也沒有見升官發財……”時文兒想著,心裡的鄙夷幾乎快要掛到臉上,聽那個胖子罵他們,覺得痛快,不由臉上掛著笑意,只當聽曲了。
在離他兩排桌子開外,是兩個看起來像兄弟的錦衣公子,發黑又茂密,俱都梳到頭頂,皆用羊脂玉冠固定。兩人都長了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清澈透亮,宛如湖水。二人皆清新俊逸,風度翩翩。只是稍長那個,鼻尖如鷹鉤,透出一絲陰毒狠辣之色。
坐在他旁邊的那個稍小一些的少年,看起來身量未足,頂多十三四歲,睫毛卷翹,晶晶亮的眼眸微微發紫,此刻他正饒有興致的看著那大漢扭股糖般的表演,咬著嘴唇,梨渦淺笑。時文兒看著他的笑顏,竟有些微醺之感。他急忙移開視線,自嘲的想著:“好久不喝酒,這酒量還真的是差了很多。”
那做哥哥的自從臺上開始演得有些不堪入目時,就拉著那個弟弟要走,無奈那弟弟任性的很,好奇心也很重,執意不肯。現在哥哥眼看到這幾撥人說不定就要打起來,更是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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