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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外圍缺口,你方的攻勢將會減弱!難道,你連五個小時都堅持不了?”

“恐怕不行了,子寒。對方已經完全佔領了我們的陣地,現在,倖存的都在指揮部外圍拼死一搏,空投已經不現實了,這一仗……已經完了。”

雪漪的臉一下子白了,邢遠連忙扶住他。

秋素節的話依然斷斷續續地傳來,但雪漪卻好像什麼也聽不見:“我……自從投身行武,未嘗不一日枕戈待旦,以圖將身報國,能從抗日戰場上活下來,於我而言,已是莫大滿足……現在捐身,也算死得其所。然家邦多難,海內喧沸,夫復何言?子寒,所有人中,你是我唯一知己,只可惜……未來的路還長得很,請你與諸同志務必同心協力,矢忠矢勤……另外,請回去轉告校長,我等雖死,然氣骨不墮,絕不投降,今日成仁,可謂快哉!子寒,你……作了我二十年副手,難為你了,也要多謝你……今後黨國大業還望君等勉力為之!子寒,保重!若有來世……”

耳機裡的聲音斷了。

那一剎那,雪漪恍惚地想,如果當初,在黃埔島上,他回應了他,那麼,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吧?

二十年都這樣堅持下來了,連撈刀河那樣的艱難險阻都一起闖過來了,為什麼,現在就這樣突然結束?如果兩人還在一起,都在四十七軍,是不是這次就能轉危為安?

如果不能,死在一起也好。

話機從雪漪手裡滑落。

若有來世……然後呢?

邢遠看著雪漪的目光有些發散,連忙晃著他的肩膀:“軍座!”

雪漪艱難地轉過頭,看著邢遠,彷彿是才認識他,過了片刻,才恍然大悟地笑笑:“原來是你啊……我沒事……”

話音未落,陣地上傳來一陣巨大的爆炸聲,遠而沈悶,一波波地隨著空氣盪開,形成一個無形的巨大漩渦,爆炸的波濤將所有其他聲音一齊吞噬,連大地都在震動,猶如第一聲春雷,自天邊滾滾而來,挾萬鈞之勢,將陰沈的天幕撕裂。

飛機被這聲爆炸衝擊得震顫。

邢遠忙湊到窗邊,向下望去,看見陣地上原四十七軍軍部所在地騰起大火,不停地傳來爆炸聲。

報務員們開始小聲啜泣,邢遠嘆著氣,心裡發酸,眼眶發熱。

雪漪靜靜伏在座椅上,一動不動。

邢遠小聲地叫道:“軍座……?”

雪漪依然悄無聲息。

他扶住他,探往他的前襟,卻蹭了一手溼漉漉的粘膩。

他一驚,連忙抽回手,迎著光一看。

全是血。

四十七軍全軍覆沒,軍長秋玉竹,副軍長蔡錦和,參謀長魏嶽,並師旅團級幹部二十餘人皆自盡殉國。

以徹底的慘敗而告終。

後來有很多經歷過那段時日的老人們回憶,那天下午,響晴白日,天高雲淡,天氣好得很,但指揮部爆炸後,幾乎是轉瞬之間,就陰雲密佈,電閃雷鳴,繼而拳頭大的冰雹鋪天蓋地地砸下來,天黑得不見五指,狂風暴雨,霹靂一個接一個落下,彷彿要將世界摧毀一般。

雪漪明白,這次,是真的結束了。

一切,包括高唱校歌的少年意氣,驚濤拍岸的青蔥韶華,鐵馬金戈的壯志豪情,生死血火的相互扶持,他生命中的記憶,都遠去了。

他記得一清二楚,秋素節死的那天,他吐了血,嚇了邢遠一跳,但片刻後他清醒過來,用手背抹了一把口角的血漬,冷靜地命令駕駛員回航。

他用水漱口,又換了軍裝上衣,摘下追隨了他整整八年的M1935德制鋼盔,換上軍帽,帶好手套,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

無處告別。

天已經放晴,剛才的一切,爆炸,驚雷,冰雹,閃電,彷彿是一場夢一樣,現在散去,了無痕跡。每個人的生命中都不斷有人來到,有人離去,不論他們扮演的角色各是什麼,最終都要褪下戲服和麵具,各奔東西。

澄澈的夕陽透過重重雲層直射下來,橙黃紅紫,將天幕渲染得深深淺淺,令人錯以為九霄之上就是天堂。雨後的空氣清新幹淨,機場的水窪反射著明亮炫目的光彩。

他走出機艙,遙望遼遠的天空,低頭環顧四周,看見副官參謀們圍攏過來,有人走上前遞上電報和指令。

他面無表情地看完,神色平靜地說:撤退。

之後,又曾有過數次大的失敗。雪漪已經習慣了。

邊打邊退。退到哪裡才算結束?

誰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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