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最強也是你的擁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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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醬，值得世間所有的好哦~記住，是所——有——喔！” 一字一句的話語傳入新垣悠的耳朵，那雙溫暖的琥珀色瞳孔裡，倒映出語氣認真，卻又沒個正形的五條悟。 只見白髮少年伸出兩隻胳膊，誇張地畫了個大大的範圍，這副樣子，好像是他比量的這個圈，能夠將整個世界囊括進去。 冬日的海岸邊，少男少女面對面站著，一人手舞足蹈，一人呆呆立在原地，無論怎麼看，都是有些傻兮兮的樣子。 可就是這麼兩個，在別人眼裡都很傻的咒專生，在對方眼中，卻是閃閃發亮、熠熠生輝。 紅藍髮少女似乎是被面前人的動作逗得開心，她單手捂住嘴，輕輕笑了一聲，眉眼彎彎。 原本是在眼眸中的液體，在陽光下，化作兩點晶瑩的星光，順著臉頰滑落，悄悄藏匿在毛茸茸的圍巾裡。 新垣悠彷彿是真的鼓起勇氣，她隨手抹了抹臉上的淚痕，吸了吸鼻子，頂著被風吹得紅紅的臉蛋，用力點頭說道： “我會努力打起精神來的！悟，還有咒專的大家，就是我今後的一切！” “欸？！” 五條悟聞言愣住，他眨了眨眼，仔細消化了一陣紅藍髮少女的話，似乎是想明白什麼，而後連忙瘋狂搖頭，急嚎嚎地說道： “不對，不是啊，悠醬！我和咒專裡的大家，怎麼能是你的一切呢？！你的一切，明明應該——”是你自己才對啊。 “悟！我不會再赴死了……大家在這麼努力的遷就我，若是還……那未免太過不識好歹了。” 新垣悠帶這些慌亂的解釋聲，打斷了白髮少年的話，她不懂五條悟著急的點，此刻只是一臉鄭重地保證著，解釋著。 只不過，她沒想到，面前的同期聽到她的這些話，非但沒有感到安心，反而更加急躁了。 擁有“最強”之名，天生有一雙六眼，幾乎能夠一直保持理智的白髮少年，這會兒聽見紅藍髮少女這麼說，幾欲崩潰。 他可不想再讓悠醬當個“向陽而生的向日葵”了。 無論是叛逃的傑，還是先前赴死的悠醬，他們最本質的問題，都是將自己一生的意義繫於他人身上。 悠醬把傑當成生命的全部，傑那傢伙又何嘗不是？ 他們互相將對方當做錨點，可若其中一個崩掉，另一個只會跟著一起崩潰，根本無法挽回。 將別人當做“所有”的人，走上左路後，又如何輕易回頭呢？ 滿心滿意都是夏油傑的新垣悠，已經死在海里了，如今的紅藍髮少女，是五條悟從海里搶回來的，全新的人。 他怎麼可能……看著新垣悠走上曾經的老路？ 白髮少年閉了閉眼，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緊緊抓住紅藍髮少女的手，爭著那雙好似明鏡天空般湛藍瑰麗的眸子，認真地說： “悠醬，不要做滿心滿意，只裝著別人的‘向日葵’了，當自己的‘小太陽’，好不好？” “悟，我不太明白……你生氣了嗎？” 新垣悠直視那雙翻湧的無限情緒的理性雙眼，她微微蹙起眉尖，抿了抿唇，琥珀色眼眸中滿是茫然。 她不理解五條悟的話，什麼是自己的“太陽”，如何做自己的“太陽”？ 從小到大，紅藍髮少女似乎真的從未為了自己活過。 勇士悠悠是火，父母之愛是燃料；惡龍悠悠是向日葵，夏油傑是太陽……那她似乎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想要什麼。 白髮少年看到那雙燦金晚霞般眼眸中的空茫之色，忽地一愣，他猛然間意識到，新垣悠一直不懂她究竟想要什麼。 他這樣片面的，只是對紅藍髮少女說“做自己的太陽”，她又怎麼可能明白？ 她只會更加無措，更加慌張，更加患得患失。 “做自己”這個命題，對悠醬來說，是全新的領域，她未曾踏進過。 五條悟神情有些恍然。 他驀然想到自己，好像，他從小到大都是在“做自己”，而悠醬自幼至今都是在“為別人”。 白髮少年忽然不合時宜地想——他們真是天生一對。 或許，有個能事事以他為重的人很爽，不過，倘若那個人是悠醬的話，那他真的無法快樂起來。 五條悟聯想到一些不美好的畫面，久久沒有說話，這使得新垣悠愈發倉皇失措。 “悟，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她有些緊張地捏了捏白髮少年的手，微微晃了晃腦袋，髮絲隨著她的動作蕩起細微的弧度，就像是—— 霧氣翻湧的海面上，一條小舟因找不到方向，而在原地徘徊，它不停打著圈，行動間，帶出的，水面上的漣漪。 五條悟回過神來，見紅藍髮少女如今的模樣，只覺得心口發悶，胸腔中，那顆正在跳動的重要器官傳來陣陣鈍痛，讓他這個“最強”也難以招架。 他趕忙探出手掌，力道極輕地揉了揉新垣悠毛茸茸的腦袋，無聲安撫紅藍髮少女有些慌亂的情緒。 眼瞅著面前人的情緒，稍稍變得安定了些，白髮少年輕輕地將人攏在懷裡，微不可聞地嘆息一聲，說道： “悠醬，去找尋自己吧，你可以嘗試一切，我都支援你。” “悟，我就在這裡啊，你的話，我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