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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而他臉上的風霜之色更記錄了他幾個月來的艱辛。
好想去摸摸他的臉,可惜手動彈不得:「我離開是為想一些事情。」
「現在想明白了嗎?」
沒有回答,只是微笑著,輕輕吻上他的唇。
「雁石?」
「啊呀,你的臉居然紅了,難得,難得!」
「雁石!」
接下來兩人的嘴似乎被什麼堵住了,只能發出一些含糊不清的聲音。
室外桃花爛漫,室內又何嘗不是春光無限?
「想不到你居然還會撐船!」
又是「居然」,段飛鷹皺起眉:「你要再說這兩個字我就生氣了。」
現在兩人同在一條船上,準備到三里外的小鎮上去賣魚。桃花村地處偏僻,只有十幾戶人家,一切生活補給全仗到鎮上賣了魚換來。原本沈雁石是要撐船的,但他中了金蛇劍客的毒,藥力雖過,因為沒有解藥,武功是全沒了,只比一般人強健些。段飛鷹又怎捨得讓他辛苦?當然是拍拍胸脯將活攬上身。
沈雁石聽他抱怨不覺一笑,悠然看著兩岸青山,當真不說話了。
又過了一會,段飛鷹終於忍不住問道:「在你心裡我就這麼差?」
對上對方受傷的眼神,沈雁石漫不經心地安慰:「你的武功是很強的。」
「其它呢?」
其它?想了想,又想了想,脾氣?秉性?為人?……「長得也算高大英俊。」
「沒了?」聲音是說不出的沮喪。
「哎,想想,你若真是一無是處,我又怎會愛上你?」
一句話比什麼都管用,段飛鷹得抑鬱立時一掃而空,臉上的笑容很容易讓人誤以為他是傻子。
所以說,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給他一塊糖吃就什麼都忘了。
但有些事是不能忘的。「我們什麼時候離開?」
「我說過要離開麼?」
「雁石!」發現雁石近來很頑皮,很愛逗弄人——他。
收起玩笑,沈雁石正色道:「其實我以前無論在沈家莊也好,到了江湖上也好,都始終覺得格格不入。那裡有個框框,敵友分明,壁壘高築,誰也不能越雷池一步,越過了就成了公敵。我很累,很不舒服。
直到到了這裡,不是沈雁石,而是秋若水,才真正有了一種歸屬感。你看這裡的人們,雖然每天捕魚、販魚,過著平凡的日子,可是他們善良、熱情、淳樸,又可以包容一切,甚至不在意你我的關係。我見到他們,才知道什麼是真真正正的活著。」
他說著,眼裡漸漸發了光,明亮而耀眼。段飛鷹默默坐到他身邊,握起他的手:「如果你喜歡這種生活,我可以留下陪你。」
驚異的看了他一眼:「那碧遊宮?」
「可以作碧遊宮主人的人很多,但能做沈雁石情人的卻只有我一個,你說我選哪個?」稱王稱霸從不是他的夢想,碧遊宮主人的身份也沒什麼值得誇耀,他找到了自己渴望的東西,就絕不放手。
沈雁石微笑著,倚在他身上,輕聲道:「我很慶幸你找到了我。」
段飛鷹伸臂攬住他:「回頭我把宮裡的事務作了交割,我們就找個地方隱居起來,不過不能在這裡。」
「為什麼?」
「為什麼?哼!那個叫阿青的丫頭總是喜歡膩在你身邊,她的心思,當我不知道麼?」
原來——沈雁石忍住笑道:「我看我們到鎮上不用買醋了。」
「啊?」
「從你身上就足可以榨出一缸來。」
你能想象像段飛鷹這樣的人站在集市上,揚聲吆喝「賣魚,新鮮的鮭魚」嗎?對於任何人來說,這無疑都是一種視覺上和心靈上的雙重摺磨。
事實上,段飛鷹只是往攤前一站,擁擠的鬧市就立刻騰出一塊空地來——根本沒人敢站在他一丈之內。沈雁石只好對他說:「你去那邊的茶寮坐坐,我自己來就好了。」
所以段飛鷹就乖乖的坐到涼棚底下,東瞧瞧,西看看,想到沈雁石一定渴了,回頭又叫了碗涼茶準備送過去。然而就是這麼短的時間,意外卻發生了。
魚簍還在原地放著,沈雁石卻不見了。
紅衣少年在路上走著。他走得很匆忙,甚至慌張,因為他無意中看到一個人,一個本不該在這裡出現、令他膽寒的人。
「你是烈火使吧?」
紅色的身影頓住,少年惶然回頭,見到這個人似乎又鬆了口氣,但眼神依然戒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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