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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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到底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
“不知道?”
“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人呢?”
“死了。”
“怎麼死的?”
“不知道。”嘆口氣,“或許——不是善終。”
風聲蕭瑟,一轉眼停止下來。一片葉順了冷意旋下,恰好的到他肩頭,他伸手拿了,仔細的看。
“在我回去的時候,他已經走了,師兄葬的,連地方也是他選的,我只看見一座墳。”
“那他沒有告訴你是怎麼會事?”
懲我輕搖了搖頭,一言不發的。從腰間取出只笛,通體碧綠,隱隱的有點暗。
我探頭過去看看,他對我一笑,轉身過去。
“只是不值錢的玩意兒,沒什麼好看的。”
想問什麼,他將指尖放在唇下,示意我安靜。
對著夜空揚頭,風吹起他的頭髮,突然覺得難過無比。
悠揚之聲起,淡然的飄遠,近乎虛無。
他的模樣憔悴蒼白,一臉的倦色遮掩不住。
青色的衣裳青色的笛聲,於是連這天色也蒙上層綠,撕扯不開的。
他且吹且走著,腳步輕盈並不輕快,在地上畫著奇怪的印子。
注意力從他的音轉到他的步子,最後落在地上。
這些——我不由自主的跟著他走,腳步騰然收緊。抬頭疑惑的看著他,他微笑依舊,不言語的帶著我,一圈兩圈三圈,重複著,往返。
“懲我——這是——”
他搖頭,身影一掠而過,擦著我的耳小心的說:“自右往左,可破一時。”
心跳在這分鐘漏了一拍,在下一秒恢復正常。
“需要麼?”
他無奈的聳肩,“我想,對於師兄,還是需要的。”
天色大明,我靠著他他靠著樹樹靠著地地在遠處接著天,然後形成一個奇怪的圈子。
“我要走了,姑娘——自己小心。”
“你也是。”對他笑了笑,貪享這一刻的安寧。
“給你的,有麻煩時記得找我。”他手心攤開,裡面藏了個貌似葫蘆的東西。
努努嘴問他:“這是什麼?”
“拉下面的引線,它自會上天。”
接過來,一片溫潤。是握了很久,一直想給,一直給不了麼?還是在猶豫,到底值不值得?
他起身,整理衣裳,一絲不苟的和從前一樣。這人,就算最落魄也還是保留著那一絲的驕傲,從不輕易放棄。
突然有個想法。我的想法,考慮用不了多久,從來是率性的做,然後率性的傷害。
“懲我,你為什麼,從來不叫我的名字?”
“沒什麼。”
“你以後,如果還能再見,我希望聽你叫我厲勝男,不是姑娘。”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他側頭,只見了發角一端,微揚。
目送他而去,直到看不見的地方。迎著晨光,滿眼通亮。
回頭,花園的路暗得心驚了。那些梅肆意的開著,灼人神傷。這時候的我,腳踏卵石,不知為何,竟生出些膽怯。
該走的一定會走,不該走的,那就只能面對。主公說過,我們做殺手的,不死,就不能離場。所以那些痛心的,懷念的,安慰又或者牽扯糾纏的,散去後通通是幻。這世上總有些東西留不住,不能留。唯一可以做的,是忘記。
越近小閣,心越沉,千鈞的步子提不起,提起又放不下,不死不活的懸在半空。
一個丫鬟過來,手裡拎著個包袱。
“你——過來。”對她招手。
“夫人。”
我皺眉,真是叫得刺耳。
“以後別那麼叫我。”搖頭,盯著她的手,“你要去哪?”
“這東西,是香少吩咐給夫人準備的。”
“給我?”莫名其妙。
“香少還要夫人去南邊一個叫麥昌的地方找他。”
“他不在?”
“香少很早就到這花園走了一圈,現在出發很久了。”
我一愣,臉色下沉。
你早就知道我不會走是吧?假好人。
翻翻包袱,裡面無非一些傷藥銀兩什麼的,無趣至極。這可不像他的風格,我冷笑,瞥一眼那丫鬟。
“還有什麼?”
她默不作聲的遞過一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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