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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府的混世魔王是在脂粉堆裡混大的,安南王府的則反其道而行之,避女人如瘟疫。
如果他並非只針對她一人,而是討厭一切女人,俞宛秋倒沒那麼介意了,人家的怪癖,與她何干?不許出現就不出現咯,誰稀罕見他了。
她朝他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像安撫躁鬱症的病人:“別激動,別激動,我這就出去。”
迅速抱起幾本挑好的書,她頭也不回地出了門,在門口才碰見匆匆趕來的佟夫子。
佟夫子把她拉到路邊的薔薇花架旁,壓低嗓音問:“沒嚇到你吧?這位世子出了名地討厭女人,他所到之處,女人早趕跑光了,我就沒想到你會在裡面。”
俞宛秋不以為意地說:“沒事,不過是個又暴躁又彆扭的小破孩子。”典型的青春期叛逆心理,記得上初中時,班裡也有些男孩討厭女孩,和女孩同桌還劃三八線,當然也有早熟的,初中就開始追女孩。而這位世子,顯然屬於晚熟品種。
“小破孩子?”佟夫子失笑,“那小破孩子可比你還大,人家今年十六歲了,你才多大,十三都不到,說起話來就老氣橫秋的。”
俞宛秋想說自己早就年過三十了,比佟夫子小不了多少,真開口的時候,只能含糊其辭:“我本來就比他大好吧,呃,我是說,我可比他懂事多了。”
“是是是,你比他懂事,真懂事的孩子,會不肯上學,成天只想著看閒書混日子?”
看佟夫子又準備長篇大論地說教以“挽救失學兒童”,俞宛秋忙一拍額頭道:“哎呀,差點忘了,我屋裡還收著昨天採下的一籃子瑞香,那幾個粗心的丫頭未必記得處理,要放壞了就可惜了。夫子我先走了哦,您慢忙,慢忙。”
眼看一抹淡青漸行漸遠,佟夫子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些年來,他從沒見俞宛秋穿過鮮豔的衣裳,總是黑白青三色。若是其他十來歲的女孩穿黑色,他會覺得難以想象,可這女孩穿著黑色的衣裙,卻美得讓人窒息,膚若凝脂,黑瞳澄澈如秋水寒潭,只靜靜地站那兒瞅你一眼,就會有一種被吸進去的感覺。
他也是男人,即使年長她若干歲,照樣抗拒不了美人的魅力。當然他心裡也明白,他和她,今生是沒有任何可能的,他唯一能接近她的方式,就是以師長的身份教導她。一直遊說她正式入學,何嘗不是他自己的私心,有了師徒名份,他們的關係是不是更近了一層?
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他轉身走進文瀾閣,那兒可還有一位惹不起的小霸王在等著他解釋呢。
入沈府做西席之前,他曾給這位世子爺當過一陣子啟蒙師——幾乎沒被他氣死,最後差不多落荒而逃。也因此,他後來的授業生涯,儘量只收女學生,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想不到,今天世子隨祖母和母親來訪,他作為“故人”隨侯爺出門迎客,還以為世子早不記得他了,誰知那人竟直奔他而來,把一干正主丟在前面不理,非拉著他到書齋“敘舊”。
他始而懵懂,到這會兒才相通關節:世子年過十五,已到了議婚之齡,這回安南王一行逗留京師,京中貴門豪族排著隊請客,巴結是一個方面,想跟安南王府聯姻才是最大的目的。
再聯想到沈府的適齡女子數目,他越發肯定了這種想法,世子哪裡是記得他這位故人,不過想找個地方安靜地待一會兒,所以,在文瀾閣裡乍見俞宛秋,才會那麼厭煩。
不知為什麼,他很滿意這種誤解,就讓安南王世子以為俞宛秋是那種想攀龍附鳳的女人,趁人不備故意潛入文瀾閣想接近他好了。
所以,他不會為俞宛秋辯解什麼,若世子問起,說不定他還會加油添醋幾句。
他承認自己有些卑鄙,可那又如何,他就不是人嗎?為了謀生,長年累月在外,有妻子而不得團聚,名為人夫實為鰥夫。坊間話本里多的是笑話譏刺他這種人,比如,某坐館先生一日外出,見公狗母狗相連,慨然嘆曰:“吾不如也!”
吾不如也,吾得不到的美人,也不想看別人得到。
他沒往深裡想,明明安南王世子討厭女人,也沒給俞宛秋好臉色,為什麼他會冒出這種離間他們的想法呢?
第一卷 侯府寄孤女 第五章 流言四起
俞宛秋抱著書回山水園後,並沒有提及她在文瀾閣所遭遇的人和事,當時雖有些氣憤,以她“三十五歲的高齡”,自不會跟一個十六歲的小毛頭計較什麼。
臨近中午,蘭姨開始坐立不安,不時朝園門口張望,眼看博古架上的銅壺漏刻已指向巳時二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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