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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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別管了。你有想幹的事和想去的地方吧？已不需要待在這裡了，隨心所欲去做吧。”

“拒絕。”

“什……”

在柳洞寺時都沒現在乾脆。

“你比那些經常擺弄藥劑古書的魔術師們正常得多，生活輕鬆愜意又自由自在，根本沒有讓人害怕的地方。所以想趕走的話除非用強硬手段，不然就耐心等到契約失效。”

“它永遠不會失效，你是知道的。”

“沒錯，那上面別指望了。”

“也明白我拿你的記憶沒辦法？”

“哼。”

只能看到，不能改變。再強力的咒文對於儲存在大腦以外的資訊，也產生不了任何效果。

打算幹什麼呀……

“怎麼做你才滿意？”

“這麼快就洩氣了？三天還早呢。還是說，打算提前認輸？”

“有個比認輸方便快捷多的辦法，要不要試一下？”

舉起右手。

幹吧。

握緊拳頭。

這樣……就可以……

仔細修剪的指甲在高揮動及少許靈力加固下，成為一把邊緣鋒利的武器。

右腕處的淺層面板被整齊切開道長約5、6厘米的斷口，割裂動脈中流淌的鮮血一下子噴濺出來。

“在幹什麼？！”

“看清楚，這是你下的無聊賭注。證明它存在的意義已經失去，被我奪走了。”

暗暗使力，保持放出血量不會減弱。

“快止住！！”

“如果有別的東西可以讓你繼續要挾到我，馬上說出來。若想不出其它的，便忘掉那荒誕的協定，然後離開這……”

“別說起來沒完！趕快止血！！”

“－－－－－－”

沉不住氣的傢伙。

這點兒小傷，只要最低等級的就好了。

輕按住，又拿開。沒有，也不會留下任何傷痕。

就像曾經送給我蘊含著重大期望杯子的人，無法挽回他的消逝一樣。

少有幾位不小心暴露真實身份以後，絲毫不介意計算靈力的天文數字。輕易接受理解，並敞開自己一切智慧，啟我與以往認識不同道理的人。

可能一度互相戀上了吧？

用溫柔善意和過當時王者的睿智從另方面解釋世人的狹隘貪婪，包容化解我釋放出的抑鬱心理。雖然那時候多愛張揚表現，也心浮氣躁的很，罕見後來學會的謹慎作風。但在他面前，卻可以恢復成普通人類模樣，把強力和使命丟棄身外。

真正的靈魂的交匯。

迴歸的日期將近。當我計劃詢問他的決定，或大幹一番保證至少未來十年幸福生活時……

“我的壽命明天就到頭了。”

說了讓我再也不能平靜的話。

“這個，是幾月前開始準備的。自從知道你的經歷以後……因為製作起來相當困難，最近才完成。裡面的東西很平常，可封印術是傳說裡也難覓的特別方法。抱歉，隱瞞了好多事情。所期待的人……大概不是我吧？你享有永生，可以跨越界限，那麼具有資格在一起的必定是更高等級的存在。餘下不多的時間裡能遇到你，我感覺非常幸運了，也許這秘法裡包含的‘忘卻’，會對你無效吧……”

眼底閃爍的是代表希望幸福的光芒嗎？

由“全部忘記後不會因自己的逝去使人悲傷”，演變為“到什麼時候也有人能夠記得存在過”。兩種心情皆是安慰。兩種結局同樣微笑面對。

穩妥的交到手上，然後完成出生即定下的宿命。這個蠢蛋，完全不明白自己送給我的是近乎徹底的絕望。

身份的特性抵抗了強加的消除，但作為唯一記憶的人已無法為他落淚。只是令死者失望的，憎恨起世間一切難以改變的事物……逐漸大大偏離，走上違背常規的道路……

好吧，差不多探究光自身的奧秘了。輪到，嘗試把其他的邊際與本質反轉！

“跟我過來！”

抓住那隻手臂，極粗暴的從沙上拽起來。

“等一……”

“閉上嘴！！”

流水清澈純淨的服從著開啟閘門內儲存的壓力，猛烈地向外傾瀉。碰到物體反彈的碎屑繼承了衝力，濺射到地面和洗漱工具櫃的鏡門上。

沒有抗議掙脫。任憑凍結麻痺心臟的冰冷，擊打剛剛治癒過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