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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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多堅獁大師點點頭，又說了一番話，哲金瑪的神色更加古怪，翻譯道：當年我雖為聖女，卻受人追殺，有賴文峰上人出手相救，後又傳我大寂滅之術，不然我也不能有今天的修為了，那時候的上人修為已是通天了，即便現今之我也多有不及，又有重寶在身，其身具有大功德照拂，想來渡劫應該是無恙，但上人卻一口咬定他這一世不當有此成就，那時我並不理解，直到後來方在幽幽星辰之中窺得那一絲因果，得知上人今生所得道果並不正，不堪於證那天心大道，但天心不失，上人所聚那無上功德，將指引上人來世證悟那無上大道果，今世之未能正道也是為那來世爭得一絲天機，得失之間，天道輪迴，何其公也。

李清心中駭人，在幽幽星辰中窺得一絲因果，這需要何等的修為，何等的道心才能做到這點，口中說道：多謝前輩賜教。

色多堅獁大師搖搖頭，眼神中帶有一絲莫名的神情，說出來一番話，聽懂這話的三人都是身軀一震，不可思議的望著李清，哲金瑪此時用最純正的漢語翻譯道：你擁有那個東西，擁有它的人可以說是獲得這天下間最大的機緣之一，那是連神都會嫉妒的機緣，但物極必反，滿則溢，全則損，凡是擁有它的人的命星都是劫煞與孤辰兩星。

若說李清剛才對於這老人是驚駭的話，那此刻李清對於眼前的老人便生出了一種恐懼的感覺：她竟然知道我擁有六道眼？她是真的知道我擁有六道眼還是在詐我？但以她的能力根本沒有必要這樣詐我，他是真的知道我擁有六道眼。

李清對這色多堅獁大師躬身施了一個拜天禮，修者只有對於自己的授業恩師和天地才施用這種禮儀，是表示自己最高的尊敬。李清用漢語說道：前輩說的沒錯，小子的確是擁有六道眼，引我入道的是我的兄長，他曾經告誡小子絕不要將自身擁有六道眼的事實告訴任何人，而小子也曾對兄長做過承諾，絕不會如往西六道眼擁有者一般入魔，小子會秉持一顆道心，若大師不相信小子的話，也可以當場將小子斬殺，但小子卻也要做臨死一搏，這是小子所抱有的堅持和對兄長的承諾。

哲金瑪沉默了一會才將李清的話用藏語翻譯了過來，色多堅獁大師聽後微微一笑，那笑容充滿了慈愛，伸手輕輕的撫摸了李清的頭頂，用藏語說出了一番話。

哲金瑪翻譯道：每一種生命的存在都有其意義，我沒有權利取走你的性命，我可以看見你心中的純淨，不是每一位六道眼的擁有者都會入魔的，起碼我認識的那一位便沒有入魔，但對於六道眼的擁有者來說，入魔或許才是正道吧，魔道何嘗不是一種道呢？這個世界也是需要魔道的。

不會！我絕不會入魔的！這是我對於那個人的承諾！聽見哲金瑪翻譯的話，李清搖頭堅定的說道。

看見李清眼中的神情，色多堅獁大師的眼神中閃出來一絲哀愁和一種說不清的感情，用一種沉重的語氣說出來了一番話，哲金瑪緊跟著翻譯道：你若是的堅持的話，你會失去很多東西，一些你寧可失去生命也不願意失去的東西，即便是這個樣子你還是願意麼？

我不會放棄，我答應過那個人不管遇到什麼情況都不會入魔的，而且我曾經聽那個說過，我沒有做魔頭的資格，李清傲然的答道。

哲金瑪剛要將李清的話語翻譯成漢語，卻被色多堅獁大師攔住了，色多堅獁大師沉默半響後，用純熟的漢語說道：我本已是超脫了這因果，這個世界和我已經在沒有任何多大關係了，而且我也以為我可以將一切都放下了，但見到你的時候我才知道其實我還有一些事情沒有放下，還有一段因果沒有了解，那是一段我今生不可能了結的因果，一個我以為我可以放下但其實我根本無法放下的一個人。

李清心中疑惑：這群前輩真是愛搞玄機呀，說的都是禪語，真的不把人當人看了，弄不明白就說時機未到，我靠！就不能說的明白點麼？心中雖然不滿，但李清卻不會笨到說出來，隨口答道：那就不要放下好了。

色多堅獁大師點點頭說道：是呀，放不放下對於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不同了，雖然如此，但心底卻難免有那一絲的芥蒂，或許就是如此了吧，天道不滿，大道亦有一線異數，何況我們人呢，十全十美本無任何意義，今日我便為了他做最後一件事情吧，以後即便永遠無法放下也隨他而去吧。

話鋒一轉，色多堅獁大師問道：你知道六道眼是什麼？

李清搖搖頭。

可以知道六道眼的本質的只有六道眼的擁有者，但每一代六道眼的擁有者盡皆沉迷於六道眼的力量之中無法自拔，這其中既是宿命，卻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