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她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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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要跟辭小歌攤牌，看到辭小歌這認真的小模樣，殤澤說不定會露出一個笑容，可現在殤澤只覺得緊張。

如果不是吸血鬼沒有心跳，只怕自己懷裡的辭小歌早就能感受到他心如擂鼓般的跳動了。

“歌兒，如果說你現在有了一身自保的功夫，你會高興嗎？”

辭小歌挑眉，想到這幾次的慘痛遭遇，忍不住磨牙：“當然高興！如果真有自保能力，被讓我再看到那些人！”

“咳咳，假設你現在有了這樣的能力但是要付出一些代價呢？”比如說不能吃人類的食物，沒有心跳，沒有呼吸，不能見陽光。

辭小歌總覺得殤澤說的話很奇怪，她能感覺到殤澤話中還有一層意思，只是她猜不出。

“阿澤，你到底要說什麼？直接跟我說就行了。”她不久前還受了傷呢，實在沒精力跟殤澤玩你猜我猜大家猜的遊戲。

殤澤抿了抿唇，話幾次到了嘴邊卻又都嚥了下去，最後只能加快腳步，“等會到了浴室你就知道了。”

殤澤決定還是讓辭小歌先照照鏡子再說吧。沒錯，他再次逃避了，想著能躲一時是一時。

辭小歌看著周圍的景物變成一道殘影，飛快往身後飄去，可是沒過多久，她的眼睛似乎適應了這種速度，殘影在她的眼睛中漸漸清晰起來，到最後她已經能完全看清了。

殤澤用最快速度趕到浴室，抱著辭小歌把人放到了鏡子面前，只不過是讓辭小歌背對著鏡子的。

殤澤雙手扶著辭小歌的肩膀，血色的眼睛認真地看著辭小歌，“歌兒，答應我，等會不管你看到什麼都要冷靜。”殤澤怕辭小歌情緒激動，喚醒內心潛在的欲|望。剛剛新生的吸血鬼的欲|望除了吸血還能有什麼？

辭小歌看著殤澤神神秘秘的樣子，心頭好奇更甚，撥開殤澤按在自己肩膀上的雙手，一邊說著一邊轉身：“放心吧，絕對冷靜。”

話音剛落，辭小歌也看到了鏡子裡的自己。發現鏡子裡的那個人很熟悉，但是又哪裡不一樣了。那雙血紅色的眼睛是什麼情況？還有白得不像話的臉色。辭小歌皺起了眉，鏡子裡跟她一模一樣的人也皺起了眉。辭小歌伸手，鏡子裡的人也伸出了手。

她怔怔地看著鏡子裡的人，莫名的覺得眼熟，似乎在哪兒看到過。凝聚在鏡中自己臉上的視線一轉，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後的殤澤，對上那雙血紅色眼睛後，辭小歌眼睛瞪大了一倍。

她想起來了，她想起來是在哪裡見過了。兩雙一模一樣的血色眸子，還有那白成一個色號的面板，辭小歌覺得自己這個身體都僵硬了。拼命地想要否認腦子裡那個瘋狂的想法，可是眼前的事實告訴她，她的那個想法是真的。

辭小歌低頭，看向自己的胸膛，足足看了一分鐘。

沒有起伏，她的胸口沒有一點起伏。而她知道自己沒有在憋氣，她感覺不到自己有呼吸困難的症狀。

不死心地伸手摸上自己的左胸口，剛剛放上胸口的手無力的滑了下來。

沒心跳了，她已經沒有心跳了。

哈哈哈，不會呼吸，沒有心跳。她是什麼？是什麼！

察覺到辭小歌不穩的能量波動，殤澤急忙伸手抱住辭小歌，“歌兒，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如果我早一點趕到，你就不會，你就不會……”讓辭小歌恐懼的場景同樣也是殤澤心中的痛，現在提起竟然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看著辭小歌似悲似狂的模樣，殤澤覺得自己那顆罷工許久的心臟正在被人惡意碾壓一般。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回到辭小歌出院之時，他絕對不會同意辭小歌回到自己的公寓，也不會聽辭小歌的話真的讓她自己一個人冷靜。他會好好陪著她，不讓她被人抓走。

明知道辭小歌對吸血鬼的厭惡，而他竟然親手把辭小歌變成了她所厭惡的種族。可是，再讓他選擇，他還是會這麼做。

辭小歌伸手狠狠地抹了一把臉，抹去了自己臉上扭曲的表情，冷聲道：“是不是他們把我變成這個樣子？”辭小歌並不知道自己昏迷後到底發生了什麼，而且她根本沒有想到殤澤會對她下口，所以很自然的把事情推到了麥洛他們頭上。

殤澤嘴唇翕動，可終究沒有把話說出口。就這樣吧，這樣就好。歌兒不會知道他才是罪魁禍首。至於麥洛他們，他有的是辦法讓他們這輩子都開不了口。

因為太害怕失去，殤澤隱下了真相。在辭小歌猜測錯誤時，並沒有開口，讓辭小歌成功地誤會了。

辭小歌這樣樣子，殤澤也不敢讓辭小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