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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又轉回這邊,方要找蘇陵詢問情況,驟變便在此時發生。
前方安靜的主帳突然間光亮透射,一股強勢無匹的真氣,自大帳中心轟然炸開。結實的營帳四壁粉碎,漫天破裂的篷布飛屑中,玄色清光奪目一現,真氣餘勁,去勢不衰,四周地面岩石崩濺,泥砂紛飛,接連不斷出現數道駭人的裂痕。
蘇陵與且蘭大吃一驚,話都不及說,不約而同動身疾掠,搶向主帳所在。
帳內早已存無餘物,子昊出掌震開三人,原想借勢站起,誰知周身竟是虛脫一般,提不起半分力氣,向前一晃,一口鮮血噴至地面。
“主上當心!”蘇陵且蘭同時搶近,左右將人扶住。蘇陵運指急封他心脈附近幾處要穴,再要渡入內力,子昊內息略復,一掌將他擋下,啞聲道:“危險,莫要亂來,王叔……咳咳……”
劇烈的咳嗽聲中,體內數道殘餘的真氣往返衝撞,劇痛翻騰不止,頓時連話也說不出來。
且蘭不知剛才究竟發生何事,只道雙方言語不和,以至動起手來,兩敗俱傷,一邊盡力支撐著子昊搖搖欲墜的身子,一邊擔心地回頭叫道:“師父,道長,你們沒事吧?”
仲晏子三人全無回聲,皆是盤膝靜坐,面色灰敗如死,看去極是駭人。子昊重新控制玄通真氣,終是壓制住紊亂的氣息,抬起頭來,目光落向對面,微微一停,復又淡淡合目。
蘇陵對且蘭搖了搖頭,眼見事情可能鬧僵,皆在思量該要如何善後。過了許久,天遊子第一個恢復過來,啞聲道:“好小子,若非老頭子幾十年功力精純,這條老命險些便送在你手中,咳,老道士、老酸儒,你們還沒死吧?”
三人之中仲晏子功力損耗最甚,一時開不得口,樵枯道長勉強答道:“你還沒死,老道哪裡那麼容易翹辮子,這便支撐不下,豈非平白輸了你一頭?”
見老友這時候仍舊爭強好勝,天遊子忍不住搖頭,卻也知他無恙,放下一半心來。此刻仲晏子行功完畢,睜開眼睛,且蘭急忙趨前扶住:“師父,你怎樣了?”
仲晏子吃力地起身,看著子昊低聲道:“方才你若多行功一周天,江湖上從此便沒了我們三隱的名號,日後行事也不會再有人從中阻撓,你一向不擇手段,不留後患,何以白白放過這樣的機會?”
子昊徐徐抬眸:“朕雖絕情,卻沒有濫殺的習慣,多謝王叔和兩位前輩,替朕贏得不少時間。”
仲晏子一聲長嘆,仰頭喃喃道:“天意,天意啊!我們三人為了替你療傷,功力散去十之七八,如今便是想阻攔你什麼,也已有心無力,罷了!”目光轉向且蘭,“日後我便將這丫頭交給你了,記住你說過的話,倘若虧待她半分,我一樣不會饒你。”
“王叔多慮了。”子昊淡然回望,容色無聲。
一言一答,出人意表,蘇陵二人無不驚訝,且蘭羽睫倏抬,轉頭叫道:“師父,你……你答應了?”
仲晏子眼中透出憐惜的神色,輕輕伸手撫上她的長髮。
低沉的一聲嘆息,肩頭溫暖的感覺,那樣陌生卻又那樣令人依戀,一直以來恩師嚴厲的目光在這一刻竟是如此慈愛,就像是父親的呵護,父親的疼愛,多少次曾在夢中想象的感覺,突如其來。
且蘭怔怔看著仲晏子,忍不住輕聲道:“師父,您要走了嗎?是我不聽話,惹您生氣了。”
仲晏子微笑道:“且蘭,你和你的母親一樣,是個聰明的女子,這些年聚少離多,師父原還想多教你一些東西,現在看來卻也不需要了,你要記著,以後無論遇到什麼事,一定保護好自己,莫讓師父擔心。”
且蘭心中一緊,不知為何酸楚難言,抬眼所及,卻正遇上子昊安靜的注視。
似是柔和,似是淡漠,那樣透澈的目光,分明無情卻又似包含了人間至深的悲喜,且蘭再移不開目光,明知塵埃落定,雍朝東帝即將成為她的夫君,曾經期盼思戀終要成為現實,無由的傷感卻像破出心尖的一滴鮮血,糾結了痛楚悄悄浸放。
兩兩相對,一雙璧人,無奈天意作弄,姻緣荒唐。仲晏子緩緩閉目,大勢所趨,別無選擇,終是下定決心,回頭道:“江湖有三隱,今日才算名副其實,老道士,前日咱們還輸了三壇酒,幾年不見,竟讓這老傢伙佔了先,趁早討回來為妙。”
一旁天遊子撈起竹煙,眯著眼睛道:“兩個老東西又算計我,老頭子和你們認識幾十年,從來都是吃虧,連你們嫁徒兒,都要送上份天大的賀禮,弄個血本無歸。”
仲晏子笑了笑,道:“如此我與老道還你兩頓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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