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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見採露來要,故意護住不給看,一臉神神秘秘故作自得:“可不能給你看,這是我和姑娘之間的秘密!”
兩個人你爭我護的笑鬧作一團,直到馮淑嘉在屋裡喊兩人進去才作罷。
“快開啟來讓我我看看!”馮淑嘉坐在圓桌旁,迫不及待地招呼采薇。
那著急的模樣,就像是采薇拿著的是稀世珍寶一般,頓時把採露的好奇心也給勾起來。
“什麼好東西,姑娘這樣著急?”採露探過身子,盯著桌子上的卷軸和籃子看。
先被開啟的是卷軸,隨著圖軸鋪展開來,一幅荔枝圖逐漸顯現出來,只見一枝斜伸的樹枝上綴滿了渾圓小巧的荔枝,顏色從青到淺朱到赤紅不一,佐以翠葉,如寶石相綴,可愛動人。
圖旁還有配詩:
曾向忠州畫裡描,胭脂淡掃醉容消。
盈盈荷瓣風前落,片片桃花雨後嬌。
白玉薄籠妖色映,茜裙輕裼暗香飄。
嫣紅狼藉誰收拾,十八閩娘裂紫綃。
馮淑嘉輕吟出聲,一臉感懷,像是高興,又像是喟嘆,感慨不已。
采薇驚奇不解:“咦,明明是荔枝圖,為什麼詩裡卻寫的是胭脂面、荷瓣、桃花、茜裙和紫綃這些東西?”
一句話,逗得馮淑嘉忍不住噴笑,傷懷之情倒是減輕了許多。
“平日裡讓你多讀些書你不聽,好了,現在鬧笑話了吧。”採露在一旁笑道,“這詩人是個嘴饞的,淨想著剝開荔枝來吃了,所以寫的是荔枝膜剝落的情形!你想想,那剝落的荔枝殼嫣紅,是不是像美人醉後酡紅的面頰,又像荷瓣、桃花、茜裙和紫綃之類的東西?”
采薇恍然大悟,笑嘻嘻地拍馬屁:“採露姐姐果然厲害,不愧是夫人調教出來的!”
白氏是秀才之女,自幼博涉書詩,調教丫鬟時也頗為注重其才學,粗淺的詩文賞析還是要會的。
採露笑著輕點了一下采薇的額頭,道:“你這話倒是說得不錯。”
那副自得自信的模樣,逗得大家又是一笑。
“不止詩人嘴饞,這畫家也是個愛吃的呢,所以才會選了這麼一首詩!”馮淑嘉忍不住笑,似是想起了什麼,目光悠遠,神情懷念。
採露這才注意看起了落款,只見圖上有一小章,章紋為“荔山居士”,不由地驚呼:“呀,竟然是荔山居士的畫作?!”
荔山居士是當朝金石大家,兼擅書詩畫,其中尤其以畫作聞名,而所有畫作又以荔枝圖最為有名。
聽聞荔山居士曾經客居嶺南,極為嗜愛嶺南荔枝的鮮美豐潤,曾效欲仿東坡居士“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所以在應詔回京之時,就自號“荔山居士”以作懷念。
就連西郊的荔山也是因為荔山居士隱居於此而得名的呢!
採露神情微動,上次去荔山,姑娘就是被穎姑娘以尋求荔山居士的墨寶文跡為夫人獻壽而欺騙,這才有了後來的遭際……
既然能尋到荔山居士著名的荔枝圖,姑娘為什麼還要去荔山冒險呢?
馮淑嘉見採露神情微凝,知道她在疑惑什麼,便笑道:“荔山居士的畫作哪裡是那麼好得的,這不過是一副贗品。”
說著,馮淑嘉指了圖上的印章給兩人看:“畫作粗劣精細的暫且不論,只看這一小章,就知道不是荔山居士的畫作。”
採露認真地盯著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門道來。
馮淑嘉緩聲道:“荔山居士最為聞名的是他對金石的研究,他也因此而研究過篆刻一項。居士的篆刻凝聚了他對金石和詩書畫的研究,各道融會貫通,所以無論是印章的形制,還是篆文刻畫都別具特色,有別時人。這枚印章,不像是居士的手筆。”
採露沒見過荔山居士雕刻的印章,所以不明白這印章有何不同,卻很是欽佩地點頭誇讚:“姑娘果然厲害!”
夫人一向鍾愛荔山居士的墨寶文跡,姑娘學承夫人,明白箇中精髓也是理所當然。
馮淑嘉一怔,她厲害嗎?
不,要不是前世闔家蒙冤被斬之後,她愧悔惱恨至極之時,發了瘋似的狂練荔山居士的詩文畫作、金石篆刻以尋求心靈的片刻寧靜,也不會注意到荔山居士印章的獨特之處,更不會有緣得到居士的親言教導。
可惜,到最後她還是沒能如荔山居士所期望的那樣,擺脫仇恨,珍惜餘生,而是選擇了在墳前廬冢和敵人同歸於盡。
但是,她從未後悔!
若是沒有烈火焚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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