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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比如沁州的某個人,林林總總算起來,只要是曾經危害過“丁辛”性命的人,好像都沒能落得一個好下場。
我知道,這是信王為了我——丁辛——發動的“大清洗”,好以此來為他的孫女出口惡氣。而“以血還血以牙還牙”在他看來,已是再天理不過的了。
可我的心卻再難平靜下來。
又是不知多少無辜的生命。即便他們曾想置我於死地,可畢竟沒有成功不是?何況很多人還是受了信王的命令,並不是出自本意。而現在,我卻因此平白背上那麼多人命債,信王到底是想咒我還是幫我呢?可笑的邏輯,為什麼我要為別人的愚蠢背上罪惡感??
頭又疼了,而且比前幾天來得都要劇烈,昏天黑地的,好像連我的人也要被撕裂一般。我難以忍受自己明明身體健康卻無法讓神志清醒,一次次搖晃拍打著腦袋。好多次,我幾乎要以為自己會把自己折磨死。儘管意識朦朧,我仍舊記得李斐說過的話,這一切或許根本不由我控制,而我要做的就是忍耐、忍耐。
但,我要忍耐到什麼時候呢?
辛兒……
誰又在叫我?我不能理睬,不要理睬。
你低頭看看你的手,沾滿了血……
胡說!你胡說!迷迷濛濛中,我只是恐懼地抱緊頭,感覺到厚厚的被子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下意識便在床上輾轉掙扎。
好多人因為你死了……
不,不是的,我不想的,我不想啊……
汗水溼透了單衣,也溼透了額上的發,我覺得自己就像被扔在蒸籠裡的粽子,被緊緊捆住手腳卻連翻身都奈何不得。心口像壓著一塊巨石板,我拼命搜尋著更多的空氣,卻又覺得口鼻也被什麼蒙罩住,愈發窒悶,我便愈發恐懼慌張。
你看哪,沁州的冤魂啊……
不要讓我看,不要不要……
我似是在夢中哭喊著,瘋了一般想要逃脫。可手腳全都被制住了,我能逃到哪裡去?我好害怕,我真的難受極了。
“我害死人了……我在沁州害死人了……”我聲嘶力竭地懺悔,卻又在剎那恢復清醒。恍惚中還會想起自己是受人擺佈,那些言語、身影都是幻象,可卻也痛苦地知道自己確實揹負了罪責,登時懊悔萬分,一頭便往牆上撞去。
“我害死她們四個,怎麼辦……怎麼辦啊……”夢魘糾纏不去,我渾然不覺自己在做些什麼。
三師兄,你說快了,可究竟要等到何時?我撐不住了……汗溼的單衣服帖地裹在身上,沒了被褥的遮擋,我真切地感受到冬夜是多麼的寒冷刺骨。意識迷離地收回一些,我下意識去抓被褥,卻只是惶惶不安地揪著被角使不上力氣。我的心裡就像開了一個洞,那酸澀的滋味一絲一點蔓延開去,讓我愈發承受不住悔恨的重壓。
忽而手中一空,一隻溫軟大手鑽入手心。
“你沒有害死誰,放下心吧……”大手同樣用力地反握住我的,一陣又一陣令人無法抗拒的熱度迅即傳遞過來,將我的手心暖得快要出汗。我貪婪地一把緊抱住那熱源不肯鬆手,將滿身的溼寒從冰冷的寒夜抽離,不顧一切地投入他似火的胸懷裡。
釋然地舒口氣,然後他默默收緊了雙臂。
心底的缺口依舊微澀,卻在不知不覺間合攏起來,隱隱的痛楚還在牽引著我的神經。我再聽不到什麼人喚我,卻也睏倦地睜不開雙眼,聽著耳邊穩穩的心跳,終於安心陷入沉睡,一夜再無夢。
頰畔慢慢濡溼一片,分不清是淚還是汗。
那道士還在信王院裡,日日夜夜不知疲倦地跳躍在香燭、紙符之中,就像一個陰魂不散的鬼。除卻這一點,信王對我百般遷就。我愛偏居獨食,他允我;我愛沉默不多言,他容我;我愛插手府上人事調配,他權當我已融入王府,更是樂得由我;只要我乖乖聽話,他任我踏遍信王府每一個角落。但只有一樣沒有商量的餘地——我沒有自由,我出不得府,上不了街,更見不到我想見的人。
對他來說,這又是何苦呢?他明白我的過去和我為五道堂做過的一切,他也知道謝雲寒、李斐與我的淵源,可他什麼都沒說過。或者說,他本人也不知要如何與我對話,所以大部分時候我們都是沉默的。他邀我赴宴,我不得不去,默坐一旁吃了便走。隔三差五他會繞來我房裡看看,卻也只是看看罷了。比外面更冷的是房裡的氣氛,不止我們知道,全府裡的人都知道。可誰又能怎麼樣呢?我是他信王趙祉失而復得的親孫女,儘管這訊息尚未公佈天下,卻也是十人九知了。
他說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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