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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湖鎮老街,都是木製小樓。
撐起木窗,旅行社2樓,秦昆坐在房子裡,看著楚千尋在樓下襬攤,很好奇她今天怎麼來了。
楚千尋的行蹤向來飄忽不定,可是秦昆還從沒見過,這姑娘一本正經地擺算命攤子。
攤位不同於道家的八卦攤,上面沒擺什麼算命的卦錢,黃紙,毛筆,就七盞燈,一字碼開。
秦昆燒了壺茶,端了個板凳坐在楚千尋旁邊,楚千尋嫌棄道:“秦昆,別礙眼,你會影響我生意。”
“我……”
“你是不是沒事幹?看你轉了半天了。”
“是!”
“那你去河對岸那個村子轉一圈,那裡我買下來了,你看看我們開發成什麼樣比較好。”
竟然被打發走了,秦昆一頭霧水,楚千尋這攤子根本沒生意啊,打發自己做什麼。
店面後面,是一條河,說是修好的水渠更貼切,上面架著橋,橋那邊,是一個荒村。
依稀記得,頭一次見到元興瀚,他就是去這個荒村寫生的。這荒村晚上陰氣重重,白天,林木蔥鬱,陽光不盛,亦是一處陰地。
“楚千尋神秘兮兮的,讓我來這到底是幹什麼?”秦昆覺得,楚千尋似乎有什麼事瞞著自己。
……
秋陽微冷,臨江市殯儀館門口,停著一輛豪車。
下車的是一個西裝男子,男子旁邊,一個脖子有紋身的光頭保鏢,咧嘴笑道:“老闆,這個地方,你真不必親自來。要見一個人,我替你帶回去就是。”
保鏢笑嘻嘻的,穿著一個歐式帽衫,他本來就是一個歐洲人。
塗庸道:“瓦爾德,要觀察一個人,很明顯需要在他的主場。”
塗庸走進殯儀館,看著周遭哭靈的死者家屬,還有空氣中似有似無的紙灰味,說實話,他對這個地方非常不喜歡。
殯儀館是沒前臺招待的,因為‘你好,請問需要殯葬服務嗎’這種客氣話,是咒人的,一般來到這裡的人,都會自己主動諮詢。
樓裡沒招待,也省去了塗庸的麻煩,看著樓口的員工照片,塗庸找到了秦昆。
“入殮師。”呢喃著秦昆的職業,這種常年和死人接觸的職業,又讓塗庸渾身不適。
不過沒關係,妹妹也是個奇葩,喜歡和各種人打交道。
冰冷的樓道,一個老頭拽著另一個老頭,大聲嚷嚷。
“館長!你得來拿拿事啊,死者家屬都在嚷嚷呢,我們火化樓也難做啊!那新來的入殮師,把死者畫的死不瞑目的……我都不好意思跟死者家屬解釋。”
火化樓的老周,此時此刻拉著王館長在訴苦。
新來的幾個入殮師職業素養太差了,一個月底薪5000,一點敬業精神都沒有,這是入殮師嗎?起碼的尊重死者都做不到,還大義凜然地說死者本來就是暴斃,當然死不瞑目!
這特麼就是找事啊!
咱是做白事的行當,不是給死者家屬添堵的好不好,你哪來那麼多正義感。
王館長端著茶杯,臉色冰冷。
這群小傢伙太可惡了!
都誰慣得毛病!
塗庸在樓道門口,聽到館長兩個字,想必這個老頭,就是照片牆上的館長,王守一了。
“王館長是嗎?”
塗庸攔住老王,老王皺眉:“你是?”
“我找一下秦昆。”
“他不在!”
“他去哪了?”
“被開除了!”
王館長急著趕往火化樓,被個來路不明的小年輕擋住,沒給好臉色。
那個穿著帽衫的歐洲保鏢,卸下帽子咧嘴一笑:“老頭,會好好說話嗎?”
砰——
王館長抬腳就是一踹。
瓦爾德此時此刻,想要給塗庸掙點面子,在考慮如何給這個老頭一點下馬威時,猝不及防,肚子上捱了一腳。
“滾!!!”
老王暴怒:“頭懸黑,手滲血,你這種欠命債的渣滓別讓我再看見,否則把你留到火化爐裡!”
當年,王館長畢竟也是焚屍狂魔的角色,看到這個歐洲禿頭陰命帶血,明顯不是什麼好東西。
一腳踹完,王館長和老周大步離開。
瓦爾德半晌說不出來話,終於把那股劇痛化掉,才低聲咆哮道:“這個老東西,我要他死!!!”
剛剛沒有防備,這傢伙竟然敢踹他,還下了那麼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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