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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南方,北方少山,山勢大多威嚴壯觀,怪石嶙峋。
這種草被不興的荒蕪,一是漠北風沙侵襲,水土流失,還有一種民間說法,大多帝王都會定都北方,開山破土,為養龍脈而掘了他山元氣。
大山之下,草木稀疏,站在很遠就能看到大片裸露的石頭,卡車駛入山腳,蒙古漢子放下他們後,便開車折返。
80年代的雨具,大多為純黑色,木杆黑傘撐開,秦昆踏足雨中。
高山險峻,細雨朦朦,落在視線可及處,只是對心情的點綴。山雨之間,秦昆望著前方,披著黑色雨衣的女子,陷入沉思。
是杜清寒嗎?是杜清寒吧?
秦昆在自問。
剛剛說話時,她沒承認,也沒否認。可是在30年前見到杜清寒,怎麼說也有些接受不了。這種荒誕的感覺,更像是時間空間上的錯覺,卻更清晰,清晰的覺得,自己快要神經了。
“秦昆,讓開讓開!”
秦昆發愣時,身後傳來叫喊,話音剛落,秦昆屁股被撞了一下,秦昆轉過頭,發現一隻公羊咀嚼著青草,一邊吧唧著嘴,一邊不爽地望著他,公羊旁邊,是馮羌。
“說了讓你讓開,傻站著幹嘛呢?”馮羌見秦昆沒遷怒於公羊,鬆了口氣。
旁邊的秦昆哭笑不得,自己好像擋住頭羊的路了。
山坳中,馮羌和那位掌櫃兩人趕著羊,往山中走去。
秦昆小時候在農村,大多見識的就是雞鴨鵝狗,最多有牛。老家陰川縣附近忌口腥羶,養羊的是比較稀少的,他沒想到,馮羌還有放羊的本事?這和他油頭公子的形象極其不符好嗎。
現在是下午2點,走了40分鐘山路,在山腰中,終於看到一個寨子。
半山腰的石壁,寫著碩大的三個字——‘呂梁杜’。
這裡叫杜家寨,旁邊還有寨門、石牆、堡樓,雖然有些已經殘破,但範圍很大,石牆圈入百戶,很像破落的地主大院,讓人驚訝這種規模。
村寨建在半山坡,站在石牆眺望,視野開闊,景色極好。
一處最高處的院子,秦昆、馮羌被安排下來後,打量起來。
相比南方的雅緻,這裡的豪邁大氣讓人生出不一樣的喜歡,院牆高聳,連家挨戶,青磚鋪地,破落中依稀可見當年的輝煌,整個村寨大院,好似半坐山腰的巨獸,氣勢巍峨。
“這女賊家怎麼這麼闊?”
馮羌實在想不到,那個女人的老窩,竟然是這個樣子的。這種規模,直逼燕京留下來的幾個王府,幸好看起來有些破舊,要是全盛時期還得了?誰能想到這種窮山溝溝裡,竟然別有洞天!
“闊是闊,不過沒幾個人。”
秦昆皺著眉頭,發現一絲古怪。
天眼俯瞰下去,諾大的村寨,絕對不是一朝一夕建成的,根據風水來講,這裡乃陰陽相沖之地,衝就是戰鬥、衝突,陰氣陽氣匯聚在此,不斷爭鬥,按理說不該發展成這樣。
不過此處居住的人非常少,到符合陰陽相沖之地的環境,村民連三分之一都填不滿。許多院子,雜草茂密,窗稜破爛,顯然許久沒人住了。
而且村寨西方,有股陰氣若隱若現,藏匿在樹木之中,雨天的天眼術感知被影響,無法看到那股陰氣究竟來自哪裡。
經過秦昆一說,馮羌發現好像是這樣。剛剛只顧著感嘆院落之大了,仔細想想,發現這處村寨,好像真沒多少人影,顯得冷清、幽寂。
一陣冷風吹開木窗,馮羌神經過敏,突然站起:“誰!”
窗外沒人,木窗被風吹開,拍打作響,馮羌被嚇了一跳,揉了揉困頓的眼睛:“姓秦的,我得睡會了,神經有些敏感。給我看著門”
……
與此同時,另一間院落,坐著七八個人。
首座是一位魁梧漢子,漢子身後立了幾個小輩,面前客座坐著的,是一個老者,以及兩個年輕人。
老者有股儒雅之氣,不苟言笑,兩個年輕人很年輕,一男一女,男的緊抿嘴唇,衣著寒酸,臉上有些拘謹。女的圓臉,扎著兩條麻花辮,舊衣服上都是補丁。
魁梧漢子朝著儒雅老者拜了拜:“先生,專程將您從桑榆城請來,給您添麻煩了。”
儒雅老者雲淡風輕道:“無妨。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幾百年前我派與杜家都有約定,祖師爺訂下的規矩,左某自當遵從。”
魁梧漢子濃眉大眼,滿臉虯髯,眼神如狼一樣,從頭到腳帶著一股迫人匪氣。只是,他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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