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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實際情況卻往往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尤其是一些地痞無賴廁身於官吏之列,假公濟私、肆無忌憚,必然流於莊子痛斥的‘竊鉤者誅,竊國者侯’的局面。
另外,李廣的隨從既然聲名這是原先的李將軍,作為奉法之吏,只須申明法紀。李廣結髮從軍,與匈奴大小七十餘戰,可謂有功於國。“今將軍尚不得行,何況故耶?”不談法紀,只講勢位,這就明顯是勢利之語。
一個人心中只有勢位,自會隨勢位而俯仰,是以李廣不得通行,無非是因為廢退罷了。
國家禁止夜行,為了防止盜賊,既然驗明正身,放不放行皆無大礙,此等卑鄙瑣屑之人自然不能責以法義。
而天下拿著雞毛當令箭的貪官汙吏更不知凡幾。秦朝嚴刑酷法,二世而亡,豈是法令不足的緣故?老子說,‘法令滋彰,盜賊多有’。何者?法令越多,剝削愈甚,民人無法生存,只有鋌而走險,甘為盜賊了。
當然,僅從這一件事來看,霸陵尉罪不於死,最多也就是翫忽職守。李廣殺了他,雖然人心稱快,濫用私刑,不但有失身份,而且要吃官司。所幸漢武帝要倚重他的將才,加以寬宥。
這種人殺了反而便宜了他,韓安國便聰明瞭許多,這也是兩人性格作風根本不同。對於勢利小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無勢可倚,無利可圖,這一刀下去雖和屠狗殺雞無異,但是國家自有法紀,跟戰場上大不一樣。
李廣和韓安國到底還是真性情,韓信的做法就未免有些糊塗。
有人說韓信提拔市井潑皮屬於報恩,是聰明的做法。這也未免太過迷信韓信的聲名。韓信的兵略出神入化,少有其匹。但做人實在糊塗,韓信落魄的時候,南昌亭長和漂母都幫助過他,南昌亭長有始無終,韓信給他五百金,予漂母千金。市井無賴則提拔成中尉,報償還在漂母之上。
一個人能否經受住磨難關鍵要看自身的素質,跟施加者有何關係?南昌亭長器重韓信,但他老婆無見識,韓信嫌他有始無終,不夠厚道。韓信和鍾離昧關係極好,項羽死後,鍾離昧投奔他避難。韓信為了討好劉邦把鍾離昧殺了,可見他自己也做不到有始有終。
至於說韓信爭一己的功業,襲擊已經投降的齊國,殺傷無算,害死酈食其,更是無足稱道。
韓信厚報市井無賴自然不是一種宗教情懷,想感化他。無非是想樹立名譽,展示自己寬宏大量。
戰國以來中夏本有養士的風氣,張耳、田橫的食客雖然沒有很高的才能,卻能奮發忠義,不論功業成敗,都能名流千古。
但是市井少年不過是一無名無賴,遍地都是,毫不足奇,他羞辱韓信非無心之失,而是惡意刁難,韓信若想仿效秦穆公、楚莊王更是愚不可瘳。
韓信竟然將這麼一個身無寸功的無賴拔擢到中尉的高位,只能暴露自己虛偽糊塗而已。韓信終因謀反的罪名被誅滅三族,市井少年毫無表見,也可見此人不堪一用。比之張耳、田橫的門客真有霄壤之別。
孔子說‘以直報怨,以德報德’。可謂是恰如其分。愛敵如己,報怨以德,已非本份,過猶不及。
對於無心之失、情有可原的尚可原宥,對於有意為惡的還是應該君子報仇,明正典刑。李廣和韓安國生於韓信之後,三人同為名將,卻沒有仿效韓信的所為,可謂有識。
韓信式的做法或論調,真是糊塗透頂,無甚可取之處。
…………
趕往神工坊的路上,秦素徽思慮再三道:“欽之,有外人的時候你還是叫我素姨吧,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神工坊是秦家的產業,秦素徽的身份很多主事之人都十分清楚,如若兩人表現的太過親暱,傳入穆坤乾耳中,破壞了兩家的姻親,明欽定然難脫干係。
在東華國同時得罪兩大七曜世家顯然不是明智的舉動。
明欽明白秦素徽的顧慮,秦、穆兩家的結盟牢不可破,秦素徽至少要在名義上維持這段婚姻,她個人的意願反而不那麼重要。這也是世家子弟的悲哀,一切為了家族的利益。
而且秦素徽和穆清絕關係極好,兩人也不想破壞這種關係,好在穆坤乾也做出讓步,給了秦素徽獨自生活的空間。
但這並不等於說穆坤乾會容許秦素徽另結新歡,穆坤乾的地位擺在那,任何對他的聲譽構成威脅的行為都會遭到穆家毫無留情的打擊。
明欽默然無語,這種忍氣吞聲的感覺自然不會太好受。七曜世家如日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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