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你這是把我當呂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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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高先達也不擺什麼架子，坐什麼轎子了。他騎著松風一溜煙地就來到了南府。

南懷仁似乎早就知道他要來一樣，府門是開啟的，南懷仁也親自站在門口迎接。

“這是怎麼回事？”高先達怒道，“先將女兒許配給我，然後又許配給鰲拜，是在戲弄我嗎？”

“大人息怒，且到內堂，聽我慢慢跟您說。”南懷仁道。

高先達便跟他走了進去，南懷仁道：“我昨日確實是有心將三酒許配給大人。因為大人喝多了酒，便先將大人送回府去了。今天上午為三酒準備了停當了嫁妝，便準備一同送到大人府去。誰知道半路之上碰到了鰲拜的儀仗，鰲拜見小女生得頗有幾分姿色，便將其強行據為己有。”

“你沒有說那姑娘是準備送給我的嗎？”高先達道。

“說了，當然說了！”南懷仁說道，“下人們當然說出了大人的名號，說是已經嫁入了瑞府。可是鰲拜的那些下人們狗仗人勢，卻說您……唉，這話我根本沒法說。”

“你儘管說吧。”高先達道。

“他們說你區區一個小侍衛，算什麼東西！就是皇上在鰲少保面前也大氣都不敢喘，何況是你！”南懷仁說道，“除此之外，還有許多褻瀆天威和瑞大人的話，做奴才的真是說不出口啊！”

高先達拍案怒道：“混賬！若真是如此，他們做得也太過分了一些！不但欺辱你我，還敢公然侮辱天威。如果不殺鰲拜，我誓不為人！”

南懷仁連道：“是是，瑞大人說得是啊！”

他以為自己的計劃已經成功了，誰知道高先達突然將自己憤怒的表情收了回來，笑道：“南大人，您看，我方才裝得還像吧？”

“什麼？”南懷仁不明白高先達的意思。

高先達搖了搖頭道：“你的意思，我當然都明白。但是鰲少保乃是國家棟梁，他怎麼可能做出這麼禽獸不如的事情來？而且方才我也參加了鰲少保的納妾宴會，鰲少保似乎對您的女兒並沒有太過的疼愛啊。”

“這……”南懷仁有些遲疑。

高先達便道：“如果不是您上趕著將女兒送給他的話，我想鰲少保告病在家期間，絕不會想出什麼納妾沖喜的事情來。而且就連納妾沖喜的這種風俗之事，估計也是你這個欽天監的監正告訴他的吧！”

“你怎麼知道……”南懷仁有些慌亂，竟然脫口而出。

“你這分明就是三國時期王允用來殺董卓所施展的連環計，只不過你學得還不到家罷了。”高先達道，“王允當初挑撥離間，有這麼幾個要點，首先呂布和董卓都非常好色，其次兩個人都很多疑。這樣他們兩個人才能因為一個女人而導致互相猜忌以至於反目成仇。而第三點，也是最終要的一點，呂布是有能力殺掉董卓的！你可以說我是個酒色之徒，也可以說鰲拜生性好猜忌。但是最大的問題是，鰲拜本身就是滿洲第一勇士，又是位極人臣。你想靠我來殺他，未免想得太多了一些！”

“唉。”南懷仁嘆了口氣，道：“其實，我也知道這個計謀成功的可能性並不大，但是好歹也要試一試。你若是想殺我，那便動手吧！”

“不，我為什麼要殺你呢？”高先達笑道，“恰恰相反，我還要保護你！”

“什麼？”南懷仁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南大人的種種行為，是在試探我。而我又何嘗不是在試探南大人呢？”高先達說道，“您所做的這件事，若是被鰲拜知道了，便是抄家的罪過。南大人既然能為了國家，做出如此大的犧牲。我又有什麼理由不坦露心跡呢？不瞞您說，我有聖上的諭旨，即使南大人不施展計策，我也要殺掉鰲拜這個奸賊。只不過鰲拜雖然專權，但畢竟是三朝元老，聖上的意思是要做得乾淨漂亮，不能讓世人覺得聖上是在殺戮功臣。”

“啊呀呀！”南懷仁跪倒在地，大哭起來，“皇上聖明啊！老臣有罪啊！”

高先達等南懷仁哭了一會兒，將他扶了起來，道：“你的目的也不外乎就是將湯老救出來，我一定會幫你達成心願的。只不過你的這些小計謀就不要再用了，幸好現在沒有釀成什麼大禍。除了你我還有三酒之外，沒有人知道你的計劃。剷除鰲拜的事情，我們還得從長計議。”

南懷仁畢竟是一個外國人。他研究科學技術是一把好手，玩弄起陰謀詭計來就不是中國人的對手了。連高先達這種水平都能識破他。

但是，高先達現在畢竟算是有了第一個盟友。

高先達方才在鰲拜出吃喜宴，畢竟沒有吃飽。南懷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