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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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結。

第一百零五章 情歸何處

“朕一生之中，做過很多執著的事情，能夠到今天這個位置，一個最大的因素是因為無論多苦多難，朕都堅持了下去。但是，在感情上，朕還是第一次這麼執著。若離，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元武帝海山並沒有直接回答上官若離的問題，因為，在上官若離試圖解開他的心結的同時，他也很想能夠以他的真情來讓上官若離改變初衷。

“為什麼？”

上官若離的確對這一點很是好奇。

“國師、四大護法、蒙多羅，你們都暫時先退下。”

元武帝海山看上官若離對他的話題感興趣，心裡暗暗一喜：博取共鳴的機會來了！

在講述自己的感情之前，他先支走了身邊的所有臣子：他覺得在臣子們面前大談兒女情長有損於他的君王形象。

“在認識嫣兒之前，朕從來就沒有得到過愛情。朕儘管身邊有無數的女人，儘管這些女人都有這樣那樣的可愛之處，但是，於朕而言，她們也就僅僅只能侷限在可愛這一點上，再也無法深入到更高一層的境界。”

等那些臣子們走遠了之後，元武帝海山開始娓娓道來。

他的開場白成功地吸引住了上官若離和肖可嫣的注意力：上官若離從來沒有想到元武帝海山有一天會這麼認真地跟他談愛情，他以為像元武帝海山這樣為名利權勢深深所累的人心裡面是根本沒有愛情可言的；肖可嫣則是真的很詫異於元武帝海山對她居然會動情！

“人生在情感上的折磨不是來源於沒有遇到過愛情，而是恰恰因為遇到了愛情，才陷入無法自拔的痛苦之中。”

元武帝海山深有感觸地道：“以前，朕只是需要女人，也懂得從物質上和金錢上滿足朕的女人們的需要，彼此的關係還算比較親密和諧，朕一度以為，這也許就是所謂的愛情。後來，見到嫣兒，從看到她的第一眼起，她那單純、歡快、靈秀、熱切的笑容就深深地打動了朕。朕直到那時才明白，朕這一生最缺的是什麼！所以………”

“海山，我聽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本來有些難以置信，認為你不可能在不足一天的時間裡就會愛上可嫣，現在，聽了你的一番話，我信你。所以，你不用多解釋了。請還是回到我先前那個關於你這樣執著到底值不值得的話題上來吧，別繞太遠了。”

上官若離恰到好處地打斷了元武帝海山的話。

“若離，你不該打斷朕的話。因為，你還並沒有聽明白朕到底有多愛嫣兒。正是她，才讓朕對於感情有了深刻的認識：一個男人，如果擁有了一切，卻無法擁有自己最喜歡的女人，那麼，就不能算是人生真正的成功。”

元武帝海山對上官若離打斷他的話雖有些不滿，但他急於尋求理解，倒也沒有過多計較。

“你說的話很有道理。但是，一個女人的幸福不是被一個男人擁有，而是能真正完整地擁有一個男人的痴心和忠誠。我可以給可嫣這個，而你卻已經給不了了，這就是事實，事實就是這樣。如果你的愛只是一種佔有，那麼你就會明知不可能也繼續執著；如果你的愛是一種饋贈，那麼你就會再怎麼執著也懂得放手。為了我們的兄弟情，也為了我們共同對於可嫣的愛，我真誠地希望你能選擇放手。”

儘管上官若離明知元武帝海山很難真正放手，但是，骨子裡，他還是有些不願與元武帝海山發生不必要的衝突。

“放手？你又不想朕執著，又讓朕放手，你以為朕就沒有想過要不執著、沒有想過要放手麼？只是，感情不是說不執著就不執著了，說要放手就可以放手的。朕可以對你們放手，那誰又來慰藉朕放手之後的痛苦與無奈？”

元武帝海山神情激憤地瞪一眼上官若離，又看了看已經把風箏收了下來，默默地抱在懷中，始終一言不發的肖可嫣，衝她道：“嫣兒，你真的如此不屑於朕對你的感情，不願給朕一個與你單獨相處的機會，不肯跟朕走麼？”

“皇上，你想太多了。你放心，我會永遠把你當作一個好皇帝、一個好兄長。請你還是讓我和上官哥哥在一起吧！”

肖可嫣鼓起勇氣回答。

“好皇帝、好兄長？哈、哈哈、哈哈哈哈、、、、、、”

元武帝海山突然臉色一變，出人意料地一陣狂笑！

他的笑聲豪放中似有幾分淒厲、不羈、寂寞、悲痛？

上官若離和肖可嫣靜靜地看著他笑，內心裡都有點驚訝。

良久，他才眼圈泛紅地衝上官若離和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