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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穿回自己的大紅衫子,長髮編成辮,走下樓來,道:“我知道我來這裡麻煩你們了,可我也不會白麻煩你。你把那些人的生辰八字和相片拿來,我自己挑一個。”
少鸞原是在女人堆裡受寵慣了的,雖然自悔失言,卻何曾看過別人的臉色,忍不住冷笑一聲,“你自己看,你自己挑,哼,你看得上別人,別人還未必看得上你呢!”
關玉棠瞪著他,兩隻眼睛裡閃著寒光,彷彿兩柄柳葉刀,她真生氣了,換作在飛龍寨,一定把這個人捆起來暴揍一頓,再用刀劃花他的臉,但,這是上海,這是傅公館。氣息再三翻騰,她沉沉走到他面前,“啪”地給了他一個耳括子。
傅少鸞眼冒金星,反手已經揚了起來,最後一絲理智告訴他“眼前是個女人”,就這麼一頓的工夫,關玉棠看他的眼神已經變得鄙夷,“沒種。”
被打了居然連還手都不敢。
她直接越過他,往門外去。
傅少鸞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瞪著她的背影。
土匪就是土匪!
這種人嫁得出去才有鬼!
下人將廳裡的事故報給老太太,老太太連忙扶著大太太趕了來,關玉棠已經不見了蹤影,只有少鸞坐在沙發裡,由一個下人剝了一隻熟雞蛋替臉上去淤。
“這是怎麼一回事?玉棠呢?”
“不要問我這個人!不要跟我提這個人!”少鸞冷冷道,“從今往後,我要再管她的事,我就不姓傅!”
“冤孽啊!”老太太渾身顫抖,氣得不輕,“還不快去找?她在這裡人生地不熟,千里迢迢投奔了來,反被氣出門去!你叫我怎麼對得起明杏兒?”
底下人忙去找,大太太推少鸞,“你還不快去!”
少鸞站起來,指著自己臉上的紅印,“我還去,我還去幹什麼?找打嗎?”
“哎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就動起手來了呢?”
“不過是讓她剪個頭髮,倒像是要她的腦袋!這就是茅坑裡的一塊石頭,又臭又硬,誰愛找誰找去,我是再不想碰見這樣的人!也別叫我介紹人了,我不想坑害朋友!”他拎起外套揚長去了,老太太氣得坐在沙發裡,只喊“冤孽”。
“看來這兩人是真沒緣分,”大太太嘆息。老太太其實還沒有死心,故意兒把眾人都用事支開,好讓少鸞天天陪著玉棠,誰知卻是這樣的下場。
“罷了,罷了。”老太太喘吁吁地說,“就知道少鸞靠不住,這樣的大事,還是得大人來——打電話給紀學紀常,再打電話給周巡長,快給我把人找回來!”
關玉棠漫無目的地在街上晃。五月天,正中午的太陽曬得人麻麻熱。上海連太陽都是這樣溫吞吞的,一陣晴,一陣雨,膩膩的不分明,不清爽。
從來沒有哪一刻,這樣想念飛龍寨裡,夾著沙子的大風。空氣裡都是風沙的味道:停了之後屋子便鋪了厚厚一層土。土的味道是清新而嗆人的,她很喜歡聞。
“為什麼一定要去上海呢?”一個月前,剛剛跟兄弟“打獵”歸來的關玉棠面對奶奶的提議分明不解,“我已經想好了,到時比武招親,誰打得贏我,我就嫁給誰。再不然,有哪個長得不賴的打山下走過,我就帶著兄弟們把他搶過來壓寨——”
話還沒說完,腦門就被奶奶的手指恨恨戳了一下,“看看你,看看你,這滿腦子都是土匪念頭!”
“我本來就是土匪啊!”玉棠道,“我太爺爺是土匪,我爺爺是土匪,我爹是土匪,我當然也是土匪,將來我兒子、我孫子——”
奶奶聽得臉色大變,捂她的嘴,“我的祖宗啊!你想要我的命啊!”明杏兒這輩子最不願接受的命運,也許就是自己成了土匪婆,最想改變的命運,就是子孫不要再走這條道。關大刀已經在她的耳提面命下同意改邪歸正,太棠的終身便成為未來兒孫們最大的轉折點。
“去上海。”明杏兒說的聲音異常篤定,“我昔日服侍的小姐在那裡,她會照看你,給你找個好人家。那是個大地方,有的是大人物,不像這小山寨,你出去了,好好見見世面,給我挑個好男人嫁了,不然,就別再回來。”
是,上海是個大地方,有許多的大世面,剛來的那幾天玉棠只覺得在街上轉轉眼睛都忙不過來。無線電、電話、電風扇、電影……什麼都帶電,電,電是什麼?太多她不知道的了,只覺得樣樣都是新奇。二太太給她買口紅,她便塗上,少容帶她買連衣裙,她便穿上,少清說高跟鞋才時髦,她便換上,走了半天路,後腳跟磨破一層皮,也沒說什麼,因為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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