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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聽到他在叫救命嗎?”玉棠已經翻身上了馬,眨眼間已飛跑出去,底下的話,喬天已經聽不見了,“——飛龍寨在江湖上可是亦俠亦匪的——”
她的馬術精奇,轉眼已經追近。但前面那匹馬卻像是已經失去了神志,跑得快極了,一身白馬如雪,端的是匹好馬,馬腿上卻有一道烏黑痕跡,一直滴下來,可它太快了,玉棠看不清。停下馬來檢視地面,草尖上被沾上了一點點烏黑液體。
她臉上一變,追上去大聲向騎手道:“跳下來!跳下來!”
“開玩笑!”少鸞臉色發白,“跳下去就沒命了!”但身體卻隨時都有可能被丟擲去,而且這馬似乎瘋了,再往前就是邊緣的鋼鐵柵欄,撞上去必死無疑。
生死不過一瞬,不等他反應過來,眼前忽然閃過兩道寒光,馬再跑出十幾米,氣力完盡,咣然倒下。
傅少鸞跌在地上,整副骨架彷彿都已經散掉,眼前發黑,只覺得有人把他的每一根骨頭都拿出來敲了一遍。
“還好沒傷著筋骨。”玉棠道,隨即將他交給隨後趕來的喬天,自己去看那匹馬。兩把薄薄柳葉刀,一把切進咽喉,一把切進心臟,只在面板表層留下一點刀柄,她把刀拔出來,黑色的血即刻冒了出來。
少鸞被禁了半個月的足。
幸虧中西醫都說沒事,不然只怕要被關半年。
老太太每天命人熬“濃濃的骨頭湯”,又著實感謝玉棠,並且引發另一樁心事,“你要真這麼去了,傅家的香火可就斷了!”
“嬸子不是還沒生嗎?”
“結婚這幾年都沒動靜,也不知會不會生……”老太太長嘆,“玉棠的事我看已經八九不離十,你自己的事給我快些兒——”話題一旦到了這樣就很難再停住,少鸞嚷起頭疼來方把老太太混過去。但禁足的命令卻如何都沒法得到撤消,管家老同好像不幹別的事了,整天在他房門外晃悠。
不過喬天這些天都沒有動靜,估計是因為這件事被喬遠教訓了,玉棠也閒了下來,少鸞便教她跳舞,教完了華爾茲,就教探戈,或是在院子裡教她打高爾夫,初夏的草坪在陽光下綠得晃眼。這些日子一陣雨一陣晴,草像是喝了催生素,一味瘋長,花匠不得不動手修剪,空氣中充滿植物清冽清苦的香氣。
一個下人穿過草坪向兩人走來,手裡捧著一隻長長的匣子,開啟來是一套衣裳,雪白上衣,漆黑長褲,還有一條男式三開叉吊帶,另外一隻小帽,看起就是一套縮小了的男裝。
“給我的?”玉棠把衣服放在身上比了比,狐疑問。
“嗯,去試試。”
然而試在身上的效果實在是好,且不說她原本那些老式的衫子,就連當初在旗袍店試的那身旗袍都比了下去。這樣的衣服一穿上,玉棠身上那股與一般女子截然不同的颯爽英氣再不用藏在女式衣衫的柔美下,鬱鬱蔥蔥地顯現出來了。玉棠自己也喜歡得很,“嘿,還是男裝好,不管是中式的還是西式的。”
“那天你穿騎馬裝的樣子提醒了我。”少鸞打量她,“頭髮全收起帽子裡,就更好了。”
玉棠照辦了,在他跟前轉了個圈。少鸞滿意極了,彷彿看到的是一件自己的作品,充滿了成就感,“我當初真是說錯了,我們玉棠只要好好打扮打扮,全上海灘的男人都要拜在裙下,哈不對,是褲下。”
他大笑起來的樣子非常亮眼,左頰上的笑紋深深,眼睛彎成彎月,裡頭水光盈盈,映著日光,似一片光影閃爍的溪流。第一眼見她便覺得,“這個男人生得太好了點,油頭粉面。”這不是玉棠喜歡的型別,卻也沒法不承認,這樣一張漂亮的面孔,會引得人長長久久地看下去。
“怎麼突然這麼好心?”
“救命之恩我還沒報,一套衣服又算什麼,”少鸞笑道,“這一套是我試著樣子叫做的,既然穿得好,明天再去訂它個幾套。”
“別說報恩,喬天是你拉的線,我還沒謝你呢。”
從相識以來,兩人的氣氛還沒這麼好過。在這一刻,才真有了乾哥哥乾妹妹的樣子,少鸞問:“你真認定了他?”
“唔。”
“不想再看看別的?”
“這又不是買衣服,要貨比三家。喬天我看著挺順眼的,他也挺順著我的。男人嘛,就是要老老實實聽話,他的錢多不多我不在乎,反正我有的是錢,只要他對我好就好。”玉棠一面說,一面扭頭看自己的後褲角,她在飛龍寨向來是穿男裝短打的,十分便利,在這裡穿裙子做“淑女”,難得這樣輕鬆,忽然想起一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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