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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寒凜的自己。
他知道自己犯下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這個錯誤或將把沐家軍引入死亡之谷,可是,他也相信自己一定會想出辦法來的。淮王的虛偽已經不言而喻,而安王那邊,是否良主還無從得知,他不能賠上沐家軍,更不能賠上父親。
一萬水軍只能潛伏在常州城下,此時不宜貿然攻城,一是秦階加強了城防,強攻傷亡太大,不足取,而是一旦攻打常州,秦階就會知道蒼靈渡的兵馬只有四萬,他的氣焰會更加囂張。清塵此時做好了最後的準備,萬一不行,那一萬水軍就是今後東山再起的資本。他有些後悔,不該對淮王妃抱有太大的期望,若是轉移出去的人馬再多一些,他很更加安心。
現在他最擔心的,不是蒼靈渡被秦階奪取,也不是自己被秦階捉住,而是常州城下的水軍。淮王那裡已經完全不能抱希望,所以先前的構想也有了問題。即便是蒼靈渡和常州同時開仗,他們打下了常州並且退進去,那也是很危險的。一旦秦階用十萬人馬圍城,城中糧草和水源都成問題,到時候,沐家軍如何自救都成問題。
淮王的態度毀了清塵所有的部署。
這些問題先放一放,當前最重要的,還是打好這一仗。清塵握住劍柄,一挺胸。今天的頭陣,一定要殺出氣勢。
他最後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低聲道:“天不能絕我沐家軍。”隨即深吸一口氣,走了出去。
傍晚時分,秦階帳下大將孟元叫陣。
中軍帳內,沐廣馳擲下令牌:“沐清塵頭陣迎敵!”
再擲令牌:“左右參將聽令,賈瑟左翼設伏,張啟左翼防備,以防秦階前頭打陣,側翼偷襲。”
清塵飛身上馬,迎了出去。
這邊,是整裝待發的沐家軍,站成規矩的方陣。那頭,是秦階的大軍,密密麻麻地圍成一個箍狀,只看見裡三層外三層,全是人頭,雖然沒有章法,看著黑壓壓的頭盔一片,卻也有些駭人。
對面的空坪裡,人群之前,昂首馬上的一人,魁梧高大,騎著一匹烏黑的馬,正執槍指著沐家軍,口出狂言:“沐清塵小兒,你生就一張俊臉,若乖乖跟我走,爺送你去內室侍候,不比打仗強?!”
清塵默立片刻,緩緩地出列,走近。
地平線那頭,一個騎馬鎧甲的身影,以絕美的姿態出現在沙場之上,如同神兵駕臨,從夕陽中走出來,映出人馬一體的健美輪廓。雪塵馬長長的腿,徐徐地踏在地面,微塵輕起,腳步輕盈優雅,馬上的銀甲將軍手執長戟,頭上鮮豔的紅纓隨著步伐的節奏,帶著韻律抖動,他沉默地,走向中線。太陽的餘暉燦爛地照在銀甲上,發出炫目的光彩,就好像他身披五彩的斗篷。正面是暗色,背面卻是天幕絢麗,彷彿漫天的晚霞都簇擁在他的身後,銀甲發出冷清的光,而他的沉默在夕照中卻顯出攝人心魄的溫柔。這似乎是沐清塵最貼切的寫照,他有陰森的灰暗,也有明亮的燦爛。
一瞬間,陣前變得異常的安靜。所有人,都盯著這個銀甲的將軍。誰都知道,這身銀甲,還有矯健如風的雪塵馬,是傾城將軍沐清塵的標誌。
帳前,秦階跟兒子秦虎對視一眼,有些意外,頭陣來的竟然是沐清塵!
忽地,一聲高叫:“沐清塵!算你有膽子!”那黑馬上的將軍喊道:“你爺爺陳鐸前來會你一會,看看你是不是紅漆馬桶,只在外面光!”
黑馬衝過來,長槍一刺,招式又快又狠。
清塵雙手執戟,反手一挑,將他的槍開啟。
馬已擦身而過,陳鐸手腕一轉,斜向裡再次刺來。
清塵忽地騰出一隻手,抓著陳鐸的長槍順勢朝前一帶,雪塵馬也趁勢朝前小跑了兩步,陳鐸本是身體朝前,反手去刺清塵,這下被清塵一帶,止力不住,身體後傾,失去了重心,“撲通”一下,仰天跌下馬來,清塵回身就是一戟,瞬間刺穿了他的喉嚨。陳鐸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被釘死在了地上。
“好!”沐家軍發出雷鳴般的吼聲。
清塵將戟舉過頭頂,做了個勝利的手勢,然後退回到中線以後,等待著秦階的第二輪挑戰。
“沐清塵你休得猖狂,速來受死!”一聲暴喝之下,一個人揮舞著馬刀砍過來:“我要替陳鐸報仇!”
“陳鐸是你什麼人?”清塵慢悠悠地問,蔑視著對方。
“我是昭山萬浩陽!陳鐸是我連襟!”那人怒放衝冠,咆哮道:“我要殺了你!”
清塵皺了皺眉頭,不屑道:“打仗就打仗,你以為聲音大就能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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