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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競月和周師爺二人臉色劇變,自從糯米里攜帶的瘟疫在玉門關流傳開來,陸將軍早已傳下嚴令,一旦發現有咳嗽之人,無論是軍士還是百姓,立刻扣押至軍中隔離起來,交給隨軍郎中治理。如此雖不能徹底杜絕瘟疫的感染,卻也能有效阻止其惡化。誰知此行撤離的這五六十個百姓裡面,居然還有被瘟疫感染的患者,照這發作時間來看,想必是後來才被瘟疫感染,卻在此時發作。
可是如此一來,豈不是同行的其他五六十個百姓,甚至連同這兩百軍士以及先競月、周師爺和李劉氏等人在內,都有可能已經感染上了瘟疫,只是一時間還未發作出來而已?
當下兩人也來不及細想,急忙隨李劉氏上前,只見隊伍中間的百姓裡面,一箇中年婦人不停地咳嗽,湧出一口口黃痰,正是感染瘟疫的症狀。旁邊百姓紛紛掩住口鼻,一個個躲得老遠,對這個婦人連聲責罵,訓斥她不該混在隊伍裡撤離。李劉氏向先競月低聲解釋道:“這婦人是饅頭店老張的媳婦,膝下只有一個獨子。前些日子他的兒子染上瘟疫,已被送到軍營中關押,這婦人多半是當時被她的兒子所感染。”
周師爺見其他百姓這副姿態,心知這婦人是留不住了,卻又不好私自做主,便向先競月說道:“嘉峪關內本就相信敵人散播出的謠言,認定玉門關已被什麼殭屍攻陷,大半活人都感染成了殭屍。如今若是帶這個染病的婦人同行,恐怕嘉峪關的駐軍更加不肯收留我們,這不如……”
他並未將話說完,先競月卻已堅定地搖了搖頭,說道:“不可!”旁邊的百姓頓時譁然開來,竟是說什麼也不肯和這婦人同行,當中還有人叫嚷著要效法陸將軍處理瘟疫死者的做法,將這婦人就地焚燬。先競月冷冷掃視在場的百姓,沉聲說道:“她能染上瘟疫,你們也可能感染。”
話音落處,百姓連忙搖頭擺手,異口同聲地說道:“絕不可能!”先競月本就不善言辭,一時詞窮,旁邊李劉氏聽懂了他的意思,當即踏上一步,向眾百姓說道:“玉門關此番盛行的瘟疫,大家自然心中有數,稍有不慎便會被感染。既然老張的媳婦已被感染,且不管她是有意還是無意,大家這兩日結伴同行,少不得也已被她感染,只是還沒發作罷了。所以眼下大家都是同病相憐,今日若要丟下老張的媳婦,明日也可能丟下你們。”
那周師爺見親軍都尉府的兩位大人如此態度,也只得改變主意,說道:“也罷,我們還是帶這位……這位夫人一同趕路。只要到了嘉峪關,關內不但有對症的藥材,更有看病的郎中。至於這位夫人,好歹也算一個病例,否則即便是郎中問診,也是無從看起。”
眾百姓心中雖是極不情願,卻也不敢違背這幾個人的意思,當即漠然前行,紛紛遠離這個婦人。李劉氏見眾人都不願照看這個婦人,便問周師爺討了一匹軍馬,讓這婦人騎馬前行,自己則取出一張方巾抱住口鼻,在一旁悉心照料。
先競月和周師爺也沒其它辦法,只得讓眾人繼續連夜趕路,待到天明時分,離嘉峪關便只剩三百多里路程。眾人稍作歇息,決定一鼓作氣,爭取在半夜時趕到嘉峪關。約莫在午時前後,陸將軍派出的那兩千剿匪的軍隊得到周師爺的傳喚,也盡數趕了過來,一路護送著眾人沿官道前行。先競月和剿匪軍隊的兩名將領交談一番,才知道前兩日突然發現小股賊匪的蹤跡,引得這兩千人一路往南面追趕,最後撲了個空,所以剿匪軍隊前幾日才沒留在隊伍附近護送。
有了這兩千剿匪軍士的護送,自然無需擔心賊匪來襲,眾人也鬆下一口大氣,但心裡卻被瘟疫帶來的恐懼所籠罩,一路上默不作聲。先競月之前和謝貽香、商不棄兩人追尋寧萃留下的“玉門走屍”一案,出蘭州城一路西行,經過嘉峪關趕去玉門關,也是走的這條官道。如今沿著來時的道路折返,卻已物是人非,不禁心潮起伏,思緒萬千。
算來謝貽香和商不棄兩人應該早已抵達天山,卻不知是否已經破獲了最後的“天山墜龍”一案,同時將那“撕臉魔”寧萃緝拿歸案。此時先競月再來回想,當時寧萃所謂的“玉門屍”一案,恐怕並不是“陰山堂”道士借趕屍之名夾帶走私這麼簡單,而是指後來出現在玉門關的這些活屍。只可惜明明已經知道整件事是由神火教又或者是那個言思道在幕後搞鬼,但面對玉門關的這場劫難,自己卻根本無能為力。
話說眼下的局面也容不得先競月多想,如此加急趕路,待到傍晚時分,離嘉峪關已不過百里之遙。由於陸將軍嚴禁剿匪軍隊進入嘉峪關百里範圍內,剿匪軍隊的兩名將領不敢違抗軍令,只得和眾人道別,叮囑周師爺和王參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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