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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寒山說到這裡,眼前不由地浮現出當時的情形。原來言思道當時轉過身來,眼見墨寒山的右手死死按住瓷碗底部,看樣子並不打算挪開,不禁笑道:“有道是買定離手,寒山老兄用手按住這個瓷碗,卻不知是何意思?”墨寒山淡淡地說道:“先前你我並未講明有這規矩,你現在再加,哪裡還來得及?”說罷,他也不和言思道多做解釋,兀自沉聲說道:“便請閣下來射,猜一猜我此刻所覆之物?”
言思道吐出一團濃煙,笑道:“若是如此,射中此局豈非輕而易舉?我可要先行確認一下,老兄要我射的,乃是你此刻所覆之物,是也不是?”墨寒山雙眉一揚,說道:“正是!倘若閣下當真能夠射中,今日這場射覆便是我墨寒山一敗塗地,自當履行一切承諾,再不會與閣下為難。甚至連你想要探知的‘潛龍’,我也可以告知於你。”
言思道點頭說道:“如此甚好。”說罷,他用手裡的旱菸杆指向墨寒山按住的瓷碗,笑道:“話說我又不是瞎子,如此明顯的答案,又怎會視而不見?寒山老兄此刻所覆之物,難道不是你用手‘覆’著的這個瓷碗?”
墨寒山愕然半響,隨即醒悟過來,對方這麼說分明是在偷換概念,將射覆的這個‘覆’字說成自己用手‘覆’住瓷碗,想要以此強詞奪理、矇混過關。他當即冷哼一聲,說道:“如果閣下以為僅憑口舌之利,便能以詭辯勝出此局,那未免太過天真了一些。”
不料言思道哈哈一笑,揚聲說道:“也是,若是憑藉口舌之利,到底有些勝之不武。那我這回便一言不發,好叫你輸個心服口服!”說完這話,他當即席地而坐,將右手的食中二指伸進自己嘴裡,蘸著唾沫在地上書寫起來。墨寒山凝神望去,只見他寫的分明是一個大大的“冰”字,心中先是一驚,隨後又是一喜:驚的是言思道居然猜中碗裡藏的是一塊冰,喜的卻是言思道既已給了答案,那便是板上釘釘、無從更改了。
言思道寫完這個“冰”字,便停下手中動作,望著對面的墨寒山笑而不語。墨寒山暗歎一聲,搖頭笑道:“閣下輸了。”說話之間,他已將至陽的內力聚於掌心,整個瓷碗頓時變得滾燙一片。熱力籠罩之下,碗裡那塊指頭大小的寒冰頓時融化成水,自碗沿處緩緩往外流淌。
墨寒山便將瓷碗揭開,當中果然只剩一灘清水,再不見半點冰塊。他緩緩說道:“老子云: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所以此局我以道家最為推崇的‘水’為覆,並非是閣下所射之‘冰’。”說著,他將瓷碗放到言思道面前,笑道:“閣下雖未射中,但接下來又輪到閣下來覆,所以你後面還有機會。”
誰知言思道卻不取瓷碗,只是誇張地嘆了口氣,一臉不屑地搖了搖頭。墨寒山眉頭微皺,沉聲說道:“怎麼,閣下是不願認輸,還是輸不起了?我分明是以‘水’為覆,閣下射出的答案卻是‘冰’,雖然冰水本為一物,但卻是差之毫釐、謬以千里,當然是閣下輸了。”
言思道再次嘆了口氣,終於開口問道:“我幾時說過碗裡是‘冰’?”墨寒山心中暗怒,臉上卻不動聲色,說道:“要想在我墨寒山面前賴賬,閣下只怕打錯了注意。幸好這回有字為證,任憑閣下如何狡辯耍賴,也改變不了這一事實。”說著,他已伸手指向言思道寫在地上的“冰”字,然而再一細看這個‘冰’字,縱是墨寒山涵養極好,也忍不住暴跳如雷,脫口罵出一連串髒話。
原來言思道方才用唾沫寫在地上的這個“冰”字,此時左邊的兩點居然不翼而飛,只剩右邊的一個“水”字,豈不正是墨寒山化冰為水、揭開瓷碗後的結果?正如言思道所言,他至始至終都沒說過碗中所覆之物是‘冰’,而此刻地上留下的,卻分明只有“冰”字的右半邊,也便是一個“水”字。這又恰好正如墨寒山所言,乃是“有字為證”,證實言思道的確射中了這一局。
其實這倒不是言思道用了什麼奇功妙法,在暗中悄然抹去了這個“冰”字左邊的兩點,而是他在寫這個字的時候用了些小手段。當時言思道見瓷碗外壁依稀有水珠凝結,顯然是墨寒山在碗裡藏進了冰寒之物,再看墨寒山用手死死按住瓷碗底部,他便立刻識破墨寒山的伎倆,乃是要以冰水二物的相互轉化設局,從而令自己無法猜對。於是言思道便故意胡扯一番,再表明自己不願逞“口舌之利”,隨後他將食中二指伸進嘴裡,用中指飽蘸唾沫,食指卻只是用舌尖輕輕舔了一舔。在他寫字的時候,他先以食指書寫“冰”字左邊的兩點,再用中指書寫右半邊的“水”字,如此待到片刻之後,這個“冰”字左邊的兩點本就沒多少唾沫,轉眼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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