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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謝貽香這一問,畢長嘯沉吟了一會兒,當即說道:“那夜福管家前來通稟,說恆王來了府上,待到我趕到前廳時,恆王卻已先行去往客房歇息。於是我只得自行回屋歇息,想等來日再與恆王相見。誰知約莫是在二更前後,我和夫人相繼被一陣吵鬧聲驚醒,我當時還以為是府裡的下人發生了什麼爭執,心想有福管家在,倒也用不著我親自理會。”
“然而我再轉念一想,今夜府裡有恆王這位貴客光臨,自然馬虎不得,再加上府裡恰巧還住有其他四位貴客,若是因為下人們的失禮驚擾到客人,那畢府的顏面便丟得大了。所以我還是便披上外衣出來檢視,略一分辨,才發現吵鬧聲竟是從客房那一帶傳來,正是恆王和四位客人的居住,頓時嚇了一大跳。我一路飛奔過去,到了恆王所下榻的‘龍吟閣’外,只見四下燈火晃動,已有好些下人圍在一旁。”
說到這裡,畢長嘯忍不住吸了一口氣,顯是心有餘悸,繼續說道:“只見恆王下榻的‘龍吟閣’房門大開,迎頭撲來一大股血腥味。藉著下人們手裡的燈火光映照,屋裡就像是剛被血洗過似的,地上到處都是流淌的鮮血。就在血泊旁邊,便躺著恆王的屍體,一顆腦袋卻已被人割去,地上的那些鮮血,正是從他的斷頸處流淌出來。”
謝貽香聽到這裡,不禁心中奇怪,暗道:“方才我檢查這具無頭男屍,分明是在人死之後才被剁下腦袋,又怎麼可能流淌出這許多鮮血?只有血氣旺盛的活人被突然斬去頭顱,才有可能像似般血湧如泉。”
只聽畢長嘯繼續講述道:“就在我驚恐之際,卻見屋外的人群裡除了府裡的下人,分明還有福管家、歐陽先生和趙老師三人在場,臉色都蒼白得不見一絲血色。事後我才知道,第一個趕到案發現場的便是峨眉劍派的趙若悔趙老師,甚至還親眼目睹了顯靈殺人的關公,之後趕來的則是歐陽先生和福管家二人。至於舍妹舍弟以及其他客人,通通在我之後才陸續趕來的。所以這整件事情的經過,便只有趙老師一人看見,接下來,還得請趙老師來講。”
他話音剛落,那峨眉劍派的“雕花劍”趙若悔便介面說道:“不錯,我的確親眼看見了當夜發生的事。”
要知道這趙若悔從出現至今,便一直都是萎靡不振的形貌,想來是因為畢府裡這三個月的封禁,所以才會如此疲憊不堪。甚至就在前一刻,這趙若悔分明還在座位上打盹,聽畢長嘯講到這裡,他倒是習慣成自然,立刻便將話頭接了過來,可見整件事的經過眾人早已向各級官員講訴了多次,甚至都已經配合出了默契來。
謝貽香連忙向這位峨眉劍派的趙老師做揖,恭聲說道:“還請趙老師細說。”那趙若悔呷了一口濃茶,兀自提了提神,這才緩緩說道:“本人姓趙,名若悔,乃是蜀中峨眉劍派‘若’字輩弟子,和當今峨眉劍派的掌門人朱若愚是同輩,添為峨眉劍派‘六大掌劍使者’之一。須知下個月初九,便是我峨眉劍派朱掌門的五十大壽,所以廣邀這蜀地的武林名宿共赴盛宴,畢府的畢大公子和畢二小姐,自然也在被邀請的賓客名單中。所以我此番前來畢府,便是替掌門師兄送來壽宴的請帖,哪知竟然撞上了如此一樁命案,這才會一直留到今天。”
謝貽香之前倒是聽常大人說起過四位賓客的來意,這趙若悔乃是在命案發生前八天來到畢府,既然聲稱是來送請帖的,想來他應該不是隻送畢府的這一份請帖,多半還有其它請帖要送,卻為何會在畢府停留了八日之久,從而撞上這一樁命案?對此謝貽香一直心存疑惑,此刻趙若悔既然已經開口,她當即便將這一疑問給問了出來。
只聽趙若悔淡淡地說道:“送請帖這等小事,我峨眉劍派座下有數百弟子,原本不該由我親自來送。”謝貽香一時沒聽明白他的意思,畢長嘯已介面說道:“貽香妹子有所不知,峨眉劍派的這位趙老師,和我畢家交情匪淺,一直常有來往。此番朱掌門大壽,自有門下弟子四處奔走,以趙老師的身份,又怎麼可能親自給人送請帖?此番趙老師是因為和我們畢家的交情,本就打算要到府上小住些時日,所以才會向朱掌門討來這個差事。所以除了我畢府,趙老師便再無需負責其他的請帖。”
謝貽香這才恍然大悟,只是不知畢長嘯所謂的“交情匪淺”,究竟又是什麼樣的交情。她見畢長嘯兄妹和趙若悔都沒將此事說透,當下也不便尋根問底,聽那趙若悔繼續說道:“就在命案發生的當夜,暑氣愈發濃厚,悶熱得緊,當真令人難以入睡。我尋思最多再住一兩晚,便好回峨眉山上避暑了,當即便想討點酒,喝他個一醉到天亮。由於伺候的下人早已歇息,我只好親自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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