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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了自己的名,本能的就開始了鬥爭思考,待白主任說完了,同樣是一瞅段航,說:“我也是今個兒才見的藍科長和張同志,這位藍科長給我看了工作證,說是被省廳派調查一個人的,要我和他一起來信用社看資料。這個事情,縣聯社辦公室的人都有見到和聽到,是可以求證的。”
他很好的將自己給摘了出來,同時又踹了藍國慶和張博明一腳。和白主任不同,謝科長清楚的知道,藍國慶和張博明是以公事為名辦私事的。不過,辦私事是藍國慶私下裡告訴他的,“被省廳派來調查”云云,卻是藍國慶進門的時候,當著大家的面說的,謝科長一句假話都沒有,列出來的全是證據,還向段航代表的段楊兩家輸誠了。
至於白主任的攻擊,謝科長其實也有了反擊。他現在證明了藍國慶和張博明是為公事而來,那他們看到資料的過程,就應該符合公事的流程。白主任最終放棄檢查介紹信,這就是違規行為,至於原因什麼的,無論在場的四個人能給他說清還是不能說清,違規就是違規。
這樣的反擊力度不大,卻能讓白主任感覺到一點疼,應當也能收斂起來。
不得不說,身為半個機關幹部的謝科長,是要比事業單位裡廝混的白主任更政治一些。
藍國慶喘著粗氣,不知該如何應對,有種陷入人民戰爭的汪洋的感覺。
他就是一個省廳的科級幹部,工作以後的大部分時間,都在機關裡工作,雞毛蒜皮的爭執沒少過,睜著眼睛說瞎話坑人到井裡的事兒卻沒做過,此時竟是沒了招數。
張博明更是一個擺設。他讀中學的時候,父親被打倒,全家一片晦暗,其父除了教他功課以外,絕口不談政治和工作,也不敢談。父親平反,張博明也憑著紮實的功底考了個好大學,父子倆見面的時間都少,更不會談政治。畢業以後,張博明進入機關中學,與大忙人的父親見面更少,說話更少,還是沒時間學政治。就是有時間學東西,張博明也將時間用在女人身上了,他的舞就跳的不錯,很是下了一番苦功。
可惜,靈活的舞步在緊張的對話中,發揮不了任何作用。
“兩位有問題,就來省廳問好了。這位同志,請讓一下。”藍國慶不想再糾纏了,留在這裡的變數太多,回到平江,至少能請張博明的老爹出面斡旋。
擋在門口的段航哪裡會輕易讓開,笑笑道:“省廳來咱們溪縣辦案子,不僅不用咱們溪縣的警察,連知會都不知會一聲,有點說不過去閣。你們這麼走了,讓同行知道了,肯定得笑我們溪縣沒規矩,不行不行,兩位最起碼得留下吃頓飯,喝好酒再走,對不對?”
他話裡面是邀請,話外面卻是阻攔。
段航剛上來,還不太清楚具體的情況,只能有些靠譜或不靠譜的猜測。張博明和藍國慶兩人的問題,段航都回答的很完美,他們看似也沒有查到什麼東西,但段航是老警察了,卻不會如此掉以輕心。
萬一他們是示敵以弱呢?萬一他們明查楊銳,實查楊銳的父親楊峰,或者楊家和段家呢?萬一他們查到了什麼東西,為了順利的離開,故意裝樣呢?
段航從不介意將事情往最壞的地方想,早些年,他沒少見到因為幾十塊錢,或者檔案上的幾行字就栽跟頭的老幹部。楊銳的賬上可是幾千塊,放在那時候,啥理由都不要,拉出去遊行都夠了。
現如今,運動雖然是沒有了,運動的餘韻還在。河東省的省長和數名常委,一兩個月前才換了人,就是因為他們主持平反工作不利,說白了,就是左傾。段航看不了那麼高,他只知道,政治緊張結束了,政治放鬆還沒來呢。
“酒就不用了,我們趕時間。”藍國慶的馬臉依舊笑的像是卡通一樣,心卻越來越往下沉。
“不喝可不行,地局的人在路上呢,人家來了一看,客人都走了,這算什麼事。”段航像是勸酒似的,又說:“現在天還早,喝好了酒,你們再走也不遲。”
“我們回平江還有事。”張博明弱弱的說了一聲,希望能騙開段航。
段航哈哈一笑,擺手道:“咱們喝酒不耽誤事,能喝酒才能戰鬥不是?一會兒,我給你們找輛車,直接送你們回平江,你們車裡睡一覺,到了以後精神百倍,辦事更快,就這麼說定了,我去訂席面,二娃,和尚,過來看著門,裡面的人,一個都不許走。”
最後一句,說的藍國慶眼皮兒直跳,駭道:“你什麼意思?”
“酒廠如戰場,咱們公安幹警,可不能做逃兵。”段航一臉笑意的轉身,瞬間變成冷臉,蹬蹬的下了樓。綽號二娃和和尚的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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