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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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您不但劍術高超，人品更是一等一的。”

“哈哈，“靈虛道長撫須笑道：“你師傅過謙了，當年一戰，我倆人可謂惺惺相惜。張老身經百戰，但卻生得慈悲心腸，所以許多偏鋒的招式都沒使出，如若生死相搏，勝負未可知。”

靈虛道長身為武當掌門當屬正派，張崢身為天照教徒自然屬邪派，可是歐陽雪卻見二人神往已久，故作嘆息道：“只可惜正邪不兩立，不然道長與師傅必然可以成為至交好友。”

“拙，要知道正邪之分不再與門派，而在於人心，天照教也只因葉天照一己之私心才會走上歧途。就好比劍，殺孽不是錯之錯，而是人之錯。”靈虛道長聽歐陽雪如此一說，不由急道。

歐陽雪何曾是如此迂腐之人，只是怕靈虛道長礙於武當掌門的身份，不便於恩師相見，所以才有此一說。聽聞道長這般氣話，面入愧色，心中實喜，說道：“道長教訓的是，待晚輩塵世了卻，一定引道長前往與恩師一聚。”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靈虛樂道。

葉青見靈虛道長和藹近人，笑道：“伯伯每天鑽研劍術，可是城中的叔叔們都早不是伯伯的對手了，道長去的話，伯伯一定很高興。“

“哦？雖說我近些年多不理派中事務，但畢竟有時會被塵事打擾，想必武藝早不是張老的對手了。”說到這又看了看歐陽雪，“看來與張老見面的日子還要許久，給你這娃娃一說劍癮都給勾起了，既然是張老的徒弟，我們現下就來比比。”

靈虛道長是長輩，他已提出比劍，歐陽雪如何敢回絕，而且這也有辱師們，當下取下長劍拱手道：“還請道長指點一二。”當陽劍“嗖”的一聲出鞘，劍尖指地，向後躍開三丈。

葉青見二人比武也趕忙退到一邊凝神觀看。

“確實是個好娃子，不卑不亢，張老有你這徒弟可幸，不過貧道還得試試你手底下的功夫。”靈虛道長見歐陽雪拔劍退開，知道他是應承下來了，也持假而立。

武當武功數百年的歷史，自然有他獨到之處，歐陽雪也不敢大意，雖然門戶大開，但雙目緊盯著靈虛道長。

此時的靈虛道長早已將歐陽雪當成是張崢的影子，並不理會長幼比試的規矩，運起長劍使出自己最得意的太極劍，一招“蜻蜓點水”緊跟著“大魁星式”朝歐陽雪刺去。

黃土城中的每日練劍使歐陽雪早已習慣了高手的劍氣，並不慌張。不避反迎，一招“風殘草盡”與鐵劍輕輕相交，順勢橫削靈虛道長的五指，僅一招便轉手為攻。靈虛道長也是應變神速，“懷中抱月”避開來劍，可是先機已失。歐陽雪一招得手，心中毫無雜念，“鳳雙黃”、“秋夜月”、“飛雁南歸”一招又一招使開去，有時一招還未使全變已變招，有時突然一招似是峨嵋又似崑崙，有時又似有拳法夾雜其中。靈虛道長何曾見過如此用劍，如果說太極劍意求一招圓其形的話，那此時的歐陽雪所使的劍法則無形無招。與那些身兼數派武藝的人又不同，雖然所學均十分廣博，但少了一份經驗，不是每個人均有機會每日與高手相搏，而且一般人都會按師傅所教一招一式分毫不差的使出，全然沒有歐陽雪此時的靈動飄逸，渾然天成的感覺。

武當武功以綿長著稱，靈虛道長也是當世使劍的高手，看似忙亂卻也將歐陽雪的來劍一一撥開。兩人這般相鬥不知不覺竟已一個時辰，看得葉青瞠目結舌。歐陽雪畢竟修為尚潛，雖得名師指點，但有時劍意與劍招並不能相容，靈虛道長自剛開始略為吃驚後，穩守身前丈處，漸漸習慣了歐陽雪的劍勢。又過得一個時辰，兩人已相交五百餘招，雖然勝負未分，可是葉青也已看出歐陽雪已沒有了先前的氣勢。

“迎風撣月”、“迎風撣月”、“迎風撣月”、“順水推舟”，眼見歐陽雪劍勢如此低弱，靈虛道長豈可放過如此良機，四招迭出。歐陽雪知道敗局已定，收劍入鞘，說道：“多謝道長指點。”

靈虛道長雖然得勝但也知道自己贏在歐陽雪還未將劍理真正領悟，心喜良才，說道：“貧道虛長那麼多歲了，徒弟的武功都已如此了得，張老的武藝可知已非貧道能企及。以你的武藝貧道實在沒什麼好指點了，你現在劍形時有時無，待你領悟張老的劍理之後，當世無人可敵。”

靈虛道長畢竟是使劍的名家，僅一戰便看出張崢所傳的劍理，歐陽雪忙道：“道長過謙，晚輩謝過。”

“哎，劍癮一起，害得耽擱了你們不少時候，天色已晚，咱們先去用飯吧。”靈虛道長見日落西山，時候已晚說道。

葉青早就肚子俄了，歡快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