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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搖,接著勸說道:
“若是你不願意重臨中原,那麼也可以去西面戰線上與那些日爾曼人作戰,只要你能助我登上汗位,你今後所打下來的牛羊子女,金銀土地我都可以不要,全部分給你。日後你就是我屬國的領主,只需要每年上繳一定的賦稅,其餘一切都由你自主。”
這已算是對寶玉極優厚的待遇,要知道就目前來說,只有極少數鐵木真的親族能得到此等待遇…而這幾個人的才幹都極其有限,換而言之,他們就算能夠統御軍隊,但要這些人真刀實槍的去打出一片山河,那卻等於是將這幾個人推上刑場,乃是萬萬不能的。
寶玉笑笑,卻始終沒有說話,他不置可否,朮赤拿捏不定他的心意,也就不便貿然再提,而臨別之時候,朮赤的王妃卻有意無意的詢問了後者一句:
“不知道明日擔任決勝戰的主帥是誰?”
朮赤一楞後,一字一句地道:
“似乎是拖雷,他乃是大汗的幼子,最得大汗所寵愛,身旁的兩千近衛中,有五百人是大汗特意撥給的親衛隊伍,他作戰時稍嫌鹵莽,卻在有些時候不乏智計,就算是我統轄所部與之交手,想來也是勝多敗少。”
這兩人表面上是夫妻對話,實質上卻是在將元人中最機密的情報洩露出去,寶玉聞言微微一笑,長身一揖,一身白衣飄然向城裡行了回去。
寶玉此行雖然冒了些風險,只是在將士中的威信更高了些。他談笑破敵,有勇有謀,那一股從容瀟灑的風範極是讓人心折。而寶玉一抵達城中,便直接行到雍正的寢宮外,要求深夜面君。
雖然是在這等荒僻之處,但雍正住處之外依然戒備森嚴,本來深夜求見皇帝那乃是一二品大臣才具備的殊榮,寶玉雖不能被歸結到這類人中,但內侍對這位小國舅還是青眼有加,搶著前去通傳。不多時便傳來了雍正的旨意:宣。
寶玉進得御書房,心中先自一驚,只見徐達赫然在列,雍正面色甚是不愉。一見寶玉就劈頭淡淡道:
“在城下面喝完酒了?是元人的酒好喝些,還是我大清的?”
聽得雍正語氣不對,寶玉忙跪下大驚道:
“皇上此言從何說起!想我先誅赤老溫在前,再殺鐵木真第三子於後,便是我想去投靠元人,他們也未必能容我!何況寶玉雖然頑劣,好歹自幼也讀了聖賢書,文死諫,武死戰的道理還是知道的,怎會做出那種不知羞恥的事來?”
雍正冷冷道:
“這樣說來,若是你沒有殺赤老溫和察合臺,便大有投奔元人的機會了?現在可是後悔了?”
寶玉目瞪口呆,嘆息一聲拜伏在地雙目含淚道:
“寶玉若有什麼做錯的地方,皇上儘管責罰便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請皇上不要將莫需有的罪名加在我的頭上,讓臣死難瞑目啊。”
徐達聽得他這樣說話,忙在旁喝道:
“大膽!你當你是誰?岳飛?那皇上難道是那昏君?”
寶玉此時才醒悟說錯了話,心中頓時忐忑,神色也有些慌亂了,雍正看著他的模樣默然了半晌,唇角旁卻露出一絲微笑:
“都說你賈寶玉奸猾如狐,在朕面前為何還是這樣進退失據,手足無措?”
寶玉聽得這句話中有鬆動之意,忙打蛇隨棍上,磕首道:
“皇上乃是天下之主,何等威儀!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團練使,被皇上所折服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雍正明明知道這是頂高帽,但心中聽了也著實受用。他心中本來見了鐵木真戎裝上陣的豪雄模樣,心中甚是失落,但此時心中卻不免在想:
“能親身上陣算得了什麼?堂堂一國之君,首在用人,治理天下日理萬機,豈能事事親為?只要用人得當,你元人覬覦我中原百年,還不是未能入關半步?”
口中卻道:
“你這傢伙,實在目無法紀!入夜之後不得擅自開啟關門這是朕親自下的命令,你暫領一關之防務,竟然帶頭違令,端的可惡!關中的防務你就不必接手了。”
寶玉連連稱罪,心中卻感慨雍正心思縝密,倘若自己真的投靠元人,將這守衛之權一剝奪,自己能造成的危害也就降低了。他口中還是分辨道:
“聖上明鑑,想那朮赤只率一名女子來關前指明點姓要我出去,當時情況下,臣若是做縮頭烏龜,不要說會招至元人笑柄,于軍心尚且不利,臣實在也是無法可想。”
雍正皺了皺眉道:
“你的事待會兒來說,徐達,你今日擅自動用神機營還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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