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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被迎娶入秦,不久即被立為後,生下貴子,恩寵日隆。
但子桁上有嫡兄、庶兄十幾人,當初秦王也是與眾多兄弟拼死相爭才得到王位,對骨肉相殘的慘劇記憶猶新。他察覺到次子有謀嗣之意,而子桁剛行完冠禮不久,在重臣中威信未立,遂擔心自己死後又出現諸公子爭立的紛亂局面,。
其時趙、韓、魏、楚四國常被秦國攻城掠地,談秦色變,尤其韓、魏兩國,均已東向事秦,入朝來聘。秦王決定攻周,是料定與周接壤的幾個諸侯國不會發兵勤王,引火上身。並且通往周境的宜陽早已攻陷,自咸陽至東周邊界都為秦國領土,子桁領兵出征絕無戰敗可能。聯姻不成,秦王馬上打起新的如意算盤,派子桁領兵滅周,以立軍功、樹威望,待取回九鼎與砥厄之玉,在雍城祭祀先祖,即可名正言順向文武百官宣佈立嗣。
子桁也知道這次真正領兵的,仍是武安君白起。
武安君用兵如神,幾乎每戰必勝。這些年他南征東伐,為秦國攻奪許多土地,並削弱鄰國兵力,憑其軍功,從庶長升為大良造。四年前長平之戰,白起坑殺了四十五萬趙軍降卒,震驚天下。秦王認為這一仗功勞太大,大良造的職位尚不能表彰軍功,又創一個“上將軍”的稱號給他。
武安君軍功顯赫,平時難免驕奢自負,然而這次出征,均向子桁請示決策,只因出征時這位年輕公子再三叮囑他不許殺降卒。
為此武安君曾勸諫:“降卒多詐,既能叛國,也必叛我,不如殺之以滅士氣,同時還可削弱敵國國力。”按照秦國軍律,以斬敵首論功行賞,軍中普遍形成殺戮降卒的風氣。
子桁語氣相當堅決,不容反對:“若各國都認為秦軍濫殺降卒,再不會有人投降,我軍所到之處,敵人拼死一戰,最後損失的還是我秦國將士。” 他以為勝一役而失天下人心並不可取。
武安君心有不甘,但既已請示,不得違抗軍令,於是下令三軍,這次出征不殺降卒。
秦軍本銳勢之師,王師無心迎戰,一聽秦將已下嚴令,降者不殺,立即不戰而降,竟比昔日死戰攻城容易得多。見不費一兵一卒,連下二十餘城,武安君大為感慨。
子桁並不居功,一次眾將領在營中議事,聽武安君稱讚他時,只淡然道:“這全仰仗老將軍的威名,他們因為懼怕您才棄城投降。”
武安君深以為然,但口中連稱不敢。
行軍數日,已到洛水西岸,渡過這條河,王城近在咫尺,子桁下令全軍直接渡河,並不擔心王師在河對面埋伏。
因為對岸全是廣闊的平原,伏兵無法藏身。子桁回想少年時聽範丞相講周平王遷都,心有感觸:“周幽王寵愛褒姒,為博她一笑,以烽火戲諸侯,結果鎬京為犬戎所破。秦襄公率兵勤王,護送幽王之子回鎬京。但新周王(周平王)認為鎬京離犬戎太近,時受騷擾,而洛邑處於天下之中,四通八達,便於四方朝貢,因此執意要遷都洛邑。當時司徒衛公反對道:‘鎬京左有餚函,右有隴蜀,易守難攻;而洛邑居平原之中,地勢平坦,容易四面受敵。如果遷洛,恐怕王室就此衰落了’。可惜周平王對他的話不以為然,覺得鎬京宮室盡毀,而洛邑作為陪都,在周成王時就已建成和鎬京一模一樣的宮室,正可為其所用。既害怕犬戎進攻,又不願再大興土木,周平王終於下令東遷。以後周室果然每況越下……由此可見,國都地勢,決定著國家興亡,何其重要!”
一馬平川的地形易攻難守,現在秦軍輕而易舉逼近王城,如果周平王預見到今天,一定後悔當初遷都之舉:身為天子,不勵精圖治,勤練軍隊,趕走犬戎,重建鎬京,反而隱忍避仇,不思進取。如今周朝覆滅的危機,實為幾百年前就埋下的隱患。
秦軍後衛軍隊也開始渡河,見子桁仍凝視緩緩而逝的洛水,後衛軍主將贏樛引馬上前,逮住機會向兄長訴苦:“這仗打的有什麼意思?簡直如入無人之境,殺雞用牛刀吶!”
他急不可耐的樣子,令子桁好笑。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自幼一起長大。贏樛從來不喜讀書寫字,只喜歡行軍打仗。秦王見兄弟二人要好,希望贏樛將來成為子桁得力的左右臂,特意栽培,許他十五歲時就開始隨武安君南征北伐,在軍旅中磨練。這次作為後衛軍主將,贏樛基本上沒有機會拔劍,早就鬱悶壞了。
“就知道打仗!”子桁又轉頭望著洛水,若有所思,“不如好好欣賞一下這關內景色……”
贏樛沒心情:“一條河有什麼好看的?比咱們境內的差遠了!”
子桁一笑,揚起馬鞭指向洛河:“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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