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以血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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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勢逆轉，夏洛特再一次用法師的方式掌控住節奏。內厄姆看著夏洛特那無比認真的表情，原本嚴肅的眉頭漸漸舒緩。

“看來遠不止我一人在成長，親身體會到你的強大，我原本的忐忑不安總算可以放下。”內厄姆突然說道，他將大劍揹負身後，雙手攤開以示自己並無敵意，“殿下，讓我們暫且停手，聽聽我的解釋如何？”

“你覺得我還會再相信你嗎？”夏洛特冷聲說道，“一旦處於下風就低頭認輸，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此刻，夏洛特與內厄姆互換身位，一開始對峙的局面變成夏洛特與克萊爾牢牢鉗制內厄姆的形勢。若論局面，內厄姆毫無疑問處於絕對的下風。

可即便如此，這個叛教者仍面不改色地侃侃而談，“你會相信的，因為在你眼中的內厄姆，絕不是一個自大到以一敵二的蠢貨，更遑論，二位身後還站著勞倫斯大公與黛娜次席兩位傳奇。”

夏洛特仔細打量內厄姆良久，原本蓄勢待發的無限劍制懸浮在空中，他擺了擺手道，“好吧，我承認你說的有幾分道理。現在你有一分鐘的時間解釋一切，一分鐘後，要麼我們和好、要麼這兒就是你的墳墓。”

條件十分苛刻，但這對於內厄姆卻算不上什麼難題，他點點頭，不緩不慢地解釋道，“如兩位所見，我渴望力量！渴望擁有支撐我向惡魔與仇敵復仇的力量！所以我選擇了這種方式，以血還血、以牙還牙！我要用混亂力量制裁邪惡！”

夏洛特與克萊爾隔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詫異的神色。但仔細想想，原本內厄姆就是一個容易走上極端的偏執狂，現在為了復仇將自己化為半人半魔的怪物，似乎從邏輯上完全說得通。

但哪怕他說得天花亂墜，夏洛特也不會輕信一個惡魔改造者嘴裡說出的話。

“我知道兩位不會輕易相信，我也知道貿然邀請你對我而言會有多大的風險。”內厄姆繼續說道，“但我還是這麼做了。只因為在琉森時你曾赦免我的罪過，讓我擁有重塑自己人生的機會！”

“殿下！在我復仇的過程中，我偶然探查到一些訊息，而恰巧它們和殿下息息相關。因此我覺得我有必要通知你這一切。”內厄姆解釋道，“殿下，這一次帝都之行遠比你想象的要危險數倍，梅斯菲爾德親王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他似乎想掌控一切，為此他不惜與一夥神秘勢力聯手，想借此壓服所有的大貴族！”

夏洛特愕然片刻，他呵呵冷笑道，“這就是你邀請我的原因？僅僅為了和我說一件誰都能察覺到的事？”

“當然不是！您並不知道那夥神秘力量有多麼可怕，哪怕是今時今日的我，也好不容易才能擺脫掉他們的追蹤。所以，一開始我約你出來是想讓你知難而退，儘快返回北境。”內厄姆面色不變地回答。

“這就是你對我出手的原因？”夏洛特聽出了內厄姆隱藏的含義，“那現在呢？聽上去你似乎改變了主意。”

“當然！”內厄姆推了推金絲眼鏡，“當看到兩位的實力後我有了新的打算，我們聯手吧！聯手對抗三皇子沃爾特與梅斯菲爾德親王！”

曾經的死敵居然提出了同盟請求？夏洛特覺得這個世界的變化還真是奇妙，他看著靜立在廢墟中的內厄姆，從他那平光鏡片後隱約能感受到名為復仇的火焰。

“為什麼？你和梅斯菲爾德有仇？”夏洛特問道。

“有仇！不共戴天之仇！”內厄姆的聲音彷彿來自幽深的地獄，“三皇子沃爾特曾經凌辱了我的未婚妻，而梅斯菲爾德就是他的幫兇！無數個日日夜夜、我恨不得將他們的骨頭嚼碎了咽入腹中！”

“夏洛特！”一直靜觀其變的克萊爾突然說道，“他的話不能全信，他說想要報恩，結果卻是想要利用我們復仇。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而且，哪怕他說的全是真的，我也不認為他能幫上我們什麼忙。”

夏洛特點點頭，就在準備下決定時，內厄姆卻突然反駁道。

“克萊爾法師，我承認我有利用你們的意圖，但如果你們實力不濟我也會規勸兩位離開。至於我的能力，相信我，為了對抗梅斯菲爾德你們離不開我的幫助。”內厄姆眼中滿是執著與剛毅，“當一個人為了復仇謀劃近十年時，你還能找出比他更瞭解梅斯菲爾德的人嗎？”

聽到這裡，夏洛特不動聲色地與克萊爾交換了個眼色，兩個好基友意見瞬間達成一致。

夏洛特將無限劍制散去，他朝內厄姆點了點頭，“成交！”

接下來，內厄姆將他打探到的資訊傳遞給夏洛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