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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認識某個會用得來不易的生命如此回饋社會的至交好友。”
“喂!”
絡腮鬍子的尼克不滿地喊道,但卻被澤納斯很快攔住。
“你說得對。”澤納斯雙眼中透著疲憊和怒火,“我確實犯了傻,以至於讓燈塔墮落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夏洛特眯起了眼睛。
這時,禿頂的紳士穆恩打斷了兩人的對話,提議兩人不如去屋內一敘。夏洛特略一思考,安排艾兒與薇薇安守在院中,便順勢同意了這個提議。
穆恩為兩人準備了一點酒水,便將空間留給兩人退出門外。澤納斯端著酒,示意夏洛特碰杯,但在看到夏洛特毫無反應後,便苦笑著搖了搖頭將杯中酒一口飲盡。
末了,他一抹嘴巴,“放心!酒裡沒毒。”
“可我卻怕你趁我喝醉出手對付我。”本就喝不慣烈酒的夏洛特給自己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他掏出用精美的檀木盒子裝著的香菸,問澤納斯,“要來一根嗎?”
澤納斯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你什麼時候開始抽菸的?”
“就前一陣子,當看到燈塔治下的一群小孩兒因為惡魔崇拜者而受盡苦楚而死時,我就忍不住想要來上一根這種能讓人飄飄欲仙的慢性毒品了。”
“它對你可算不上毒品,它那點毒性根本影響不到你。”
“對你也是。”
“可我沒你那麼富裕。”
“堂堂瓦爾卡姆什麼國的大元帥加副議長也抽不起?”夏洛特似笑非笑地問道,“我聽說你們都挺富裕。”
“是瓦爾卡姆長老議會國。”澤納斯用寂寥的聲調糾正,不過他很快就自嘲地笑了,“抱歉,在你眼前的大概是史上最窮的副議長兼大元帥。”
兩根香菸在室內嫋嫋燃起,冒著青煙。夏洛特吐出一口菸圈,同樣笑了。
“那麼,堂堂大元帥兼副議長怎麼會在這裡和屬下玩躲貓貓?難道這會讓你有種特別的成就感嗎?”
澤納斯口裡的菸圈還沒吐出,就苦澀地灌了一口酒,夏洛特覺得那滋味絕對不怎麼樣。
“你就別寒磣我了,夏洛特。”菸酒混合的味道意外的苦,一如澤納斯現在苦澀的表情,“事實上,我現在在燈塔內部的通緝名單上可是比埃爾伯特順位更高。”
“你難道對議長肖申克的夫人出手了?”
不知為何,夏洛特多少鬆了口氣。或許在他內心深處也不願看到澤納斯墮落,因為那也意味著全盤否定了夏洛特過去的判斷與努力。於是此刻,夏洛特的心情居然莫名其妙地輕鬆許多,以至於可以朝澤納斯開些不大不小的玩笑。
澤納斯連連苦笑,“這玩笑可有些過分了。”
身為前帝國青年一代冠軍騎士,澤納斯在私德方面可謂毫無瑕疵。
夏洛特不再開玩笑,而是肅容道,“那就是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澤納斯一顎,就著烈酒細細品味此話的味道,“良弓藏、走狗烹?這話說得可真是形象。不過,可能情況比你想象的還要糟糕。”
“怎麼個糟糕法?”
澤納斯又將空了的杯子滿上,皺著眉滿是愁苦地回答,“如你所見,在我們擊敗埃爾伯特陛下之後,燈塔的高層就逐漸變質。他們與一般的貴族毫無差別,不,準確的說,或許是因為以前過於飢渴的緣故,擊敗埃爾伯特陛下後,當權者的吃相更加難看。”
夏洛特注意到澤納斯稱呼埃爾伯特時用的仍是‘陛下’二字,他覺得澤納斯或許是個超乎想象的複雜之人。
而事實上,這個男人不僅僅是在為此刻的處境而愁苦,名為澤納斯的騎士哪怕在他意氣風發、大權在握之時,心情也總是像矛盾的螺旋般起起伏伏。忠義與公理,當就職騎士時宣誓的誓文互相沖突時,究竟又該如何選擇?
或許活得太認真的人,反而會體會到常人無法感受的痛苦。
澤納斯繼續說道,“我試圖扭轉這一切,挾大勝之威,我的威望也在燈塔如日中天。就在我感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甚至快要取得勝利時,卻沒意識到所謂的勝利不過是一場幻影,而真正的危險也在幻影之後逼近。難怪哲人都說,命運若要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我沉浸在勝利的榮光中,也難怪會再次嚐到牢獄之災。”
“副議長兼大元帥是假的?”
“不,是真的。不過代價是失去自由而已。”澤納斯疲憊的眼中含著血絲與憤怒,“我第一次知道,原來政客手中的刀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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