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時代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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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切的源頭，讓三兄妹鬩牆其內的罪魁禍首！

如果不是他，就不會有災厄魔女的誕生！如果不是他，艾文和夏洛特不會兄弟鬩牆！如果不是他，斐雯麗也不會為了虛假的生命而讓兩位兄長痛苦沉淪！如果不是他，希爾維亞也不會成為無口無心的人偶！如果不是他，薩瓦堡也不會毀滅！如果不是他，勞倫斯也不會接受克勞迪恩的靈魂而死！如果不是他，克勞迪恩也不會痛苦悔恨地在無悔流光中苟延殘喘三千餘年！

——一切都是因為他！

在斐雯麗眼中，那個躺在水晶棺中的男子彷彿變了形象。他那緊蹙的眉頭和微抿的上唇共同組成了一個邪惡的微笑，他彷彿算盡一切的棋手，在三千年前就落下棋子，等待棋盤按照他的預想運轉。

而如今在他的算計下，斐雯麗幾乎失去了一切！

一想到兄妹鬩牆、幾乎家破人亡，她被迫承擔重擔，還得忍受各種懷疑異樣的目光。這些日子來斐雯麗內心的委屈、恐慌就不可抑制地爆發，如今的她就像從溫室中踏出一步的花草，必須得面對外界的狂風暴雨，再也無人為她遮風擋雨，這種面對未知一切的恐慌與無措讓她的精神像是繃緊的琴絃般時刻都有斷裂的危險。

直到見到陸斯恩的遺體，所有的委屈、恐懼、無措、憤怒、悲傷、絕望都化為了滔天怒火，被憤怒衝昏頭腦的斐雯麗朝左右大聲下令，“開啟棺材！”

眾人面面相覷，直到斐雯麗再次重申方才領命而行，等把水晶棺材一開，眾人駭然發現斐雯麗居然拔劍在手，聖劍閃耀金色光芒，猛地朝棺木中的男子身上刺去。

劍尖猛地刺入陸斯恩心臟，缺少核心靈魂的保護，陸斯恩的肉身再也沒有固定時空、不死不滅的能力，只聽噗地一聲，心臟的鮮血宛如利箭般濺射到斐雯麗那絕美的臉上。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你這害得我家破人亡、引發一切的混蛋！給我記住了！我是斐雯麗.克萊德曼！不是什麼艾麗妮——”

斐雯麗想起死去的父親、想起離開的長兄、想起沉淪的二兄、想起香消玉殞的塞西莉亞、想起憤恨的伊迪、想起崩塌的城堡，憤怒將她的理智吞噬得一乾二淨。

“大公！！！”人們目瞪口呆地看著突然爆發、宛若瘋魔的斐雯麗。印象中這個秉承騎士之理的凜然女子一反常態，對這那個躺在棺材之中，疑似艾文的男子瘋狂發洩。

斐雯麗沒有理會，直到被身邊兩名薔薇騎士攔住，才氣喘吁吁地扔下聖劍，蹲在地上掩面而泣。

被無邊悲傷和委屈所淹沒的她卻沒注意到，在她身邊、穹頂外的每個人面色都變得無比蒼白，他們互相交換著眼色，將心底的疑惑和恐懼深深地藏在了心底。

沒過多久，斐雯麗聯合夏洛特殺了艾文，又過河拆橋驅逐夏洛特，方才奪得這個原本屬於兩位兄長的王位的資訊被人證實，因為有人目睹了斐雯麗在薩瓦堡廢墟中毀壞了艾文的遺體。

此事雖有諸多疑點，但在有心人手中，疑點並不重要，他們需要的只是一個將自己的行為變得正當化的證據罷了。

在王都市政廳後院的一處宅邸中，聽說此事的辛西婭微微一愕。她雖不知道北地三兄妹間那牽扯到多元宇宙之秘的前世夙願，但聰慧如她卻推演出那晚內戰的大部分始末。

她當然知道艾文被殺一事是無稽之談，聽聞此事後，她沉吟片刻，腦海中的局勢宛如一個巨大的棋盤在快速推演。一陣沉吟過後，她眼中露出復仇的快意病態，直面南方，目光彷彿穿透虛空看向南方的戰場。

“埃羅薩衰落就在今朝！”

在麗貝卡沉浸於悲傷時，辛西婭.克萊格霍恩卻先一步察覺了危機，然而出於對克萊德曼家族的怨恨，她卻並沒有提醒斐雯麗和麗貝卡這場潛在的危機。

一切正如辛西婭所料，四月底，一個訊息像颶風一般席捲北境！

南方軍團不顧斐雯麗的命令，加緊猛攻杜拉利公國，然而在杜拉利大公的指揮下，杜拉利大軍先敗後勝，設伏大敗群龍無首的埃羅薩南方軍團，三十萬埃羅薩大軍一朝覆沒，僅餘數萬殘軍北退，杜拉利大公趁勢追擊，埃羅薩貴族不得不放棄卡爾維大峽谷以南大片領土逃回北境。

其後，杜拉利大軍疲敝，又因燈塔澤納斯猛攻南部而率領疲軍回援，被以逸待勞的澤納斯擊破。

至此，因埃羅薩南征而失去卡爾維大峽谷以南領土的領主們趁勢奪回權勢，杜拉利公國南部領土被澤納斯趁機佔領，損失慘重的埃羅薩軍團退回北境。正如戰前穆恩所料，埃羅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