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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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兒？”紫薇殿主輕蹙秀眉，略微思索一番就知道少女所說的是什麼。她冷笑道，“你去那莫非是找死不成？”

俏微微牽動嘴角，她絲毫不掩飾自己對紫薇殿主的厭惡，冷聲道，“我是生是死，於你何干？讓不讓我去，一句話。”

“好好好。”紫薇殿主彷彿是被俏的一句話點燃心中的怒火，她一連說出三個好字，憤怒的渾身顫抖。將自己腰間的鑰匙取了出來，徑直丟了過去，暴跳如雷地道，“去去去，早死早安生！”

俏呵的一聲輕笑，對少婦那猙獰的模樣表現出非常強烈的欣賞感，她一把接過鑰匙，旋即轉身離去，只留下一抹帶著幽香的殘影。

紫薇殿主過了好半響才強壓住心頭的怒火，幾近扭曲的臉上呈現出一種實質性的痛感，她雙手緊握，握的指節發白。好像是壓抑了太久太久，然後，周遭噼裡啪啦的響了起來，竟是空氣都彷彿被震破。”

隨著叫聲傳出，原本還是風和日麗的蔚藍天空驟然間籠罩了烏雲，對岸的崖壁，啪啪啪幾道深紫色的雷電拍打而下，炸開一個數丈寬的深坑。

門外接二連三的幾個俏佳人風燎火燎的衝了進來，見殿主這般模樣皆是愣然，旋即卻連忙匍匐在地，竟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攔。

雷雲滾滾間，這個一臉冰冷的少婦緩緩轉過身，巡視著跪在地上甚至是連頭都不敢在抬起來的少女，約莫有這麼一小刻鐘，她彷彿是心神疲憊了一樣，閉上雙眸用手扶住窗臺來支撐自己無力的身子，她神色不明的喊道，“青衣。”

“是。”一名身著青色衣裳的少女低著頭在其間應了一句。

少婦早就放棄對方敢抬頭與她對視的念頭，轉過身繼續遙望天際，“你的師妹回來了，她去了‘涅槃’，你去等著，若是她出來了，就帶來見我。若是沒出來，你也就別回來了——”

那被喚作青衣的女子竟是動也不敢動，頭壓得更低了。

紫薇殿主等了半響也不見有人回應，頓時秀眉一蹙，一股無形的威壓瞬息間籠罩在整個空氣當中，“沒聽見本宮的話嗎？”

“聽……聽到了。”少女連忙顫抖著回應道，在這強烈的威壓之下，她只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要被擠壓得炸開來了。

“那你還不去？”紫薇殿主冷眼瞥了青衣一眼，不過面容上的不岔也稍有減退，威壓逐漸消散。

一群少女如蒙大赦般輕吐口氣，連口大氣都不敢喘。

紫薇殿主見到這般光景，頓時失望的搖頭，臉上浮現出一種傷感。“為何得我歡心的人兒最終都離去了呢？她是如此，你也如此。罷罷罷，就如此孤老又如何？”

那名為青衣的女子連忙匍匐倒退，一直退到門外之後，她才呼的一下站了起來，精緻的面容上卻見猙獰！

身後一個身穿長裙的女子輕輕出聲道，“師姐——”

青衣猛然擺手，眼中閃過一絲利芒。獨自一人穿越長廊越走越遠。

直到無人在能看到她的時候，她才站定了身形，貝齒因為憤怒而摩擦得咯咯作響，“你都離去了，還回來作甚？作甚？”

啪的一下，一道利芒劃過千百顆枝頭，頓時連連栽倒，激起陣陣塵埃。

少頃，她才逐漸恢復冷靜，臉上呈現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殘忍，“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師姐心狠！你在裡頭，若僥倖死去，我便放你一馬，而若真僥倖出來，那師姐也只能當作從未見過咯。”

直到後來，霞光落盡，一輪缺了小邊的清月扶搖直上。

千千裡外的死亡之森，卻是寂靜得詭異。

在一顆龐大的參天古樹之上，一個身著黑袍的男人呆坐在那，他明明就在那坐著，卻彷彿感覺不到他的氣息一樣。

他彷彿特別孤獨，可又好像感覺不到他的哀傷。其實有一種痛，是難以言喻的。它會在深夜之中降臨，形同夢魘糾纏在此，無論怎麼趕怎麼逃，都掙脫不了。

在他身側，有個男人在艱難的呼吸，他的胸膛被劃開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心臟的跳動於濃稠的血液之間還隱隱可以看到。

“嘖”的一聲輕響，巫馬夕一抹滿是血跡的大手，瞥向瀕死的曾為同伴的男人。

“何苦掙扎，死了不也乾脆？”

男人艱難的弓著身子，鮮血的快速流失已經讓他沒有力氣再站起來，甚至是連說話都尤為困難，他越發模糊的眼睛斜斜的望向端坐在那的巫馬夕，痛苦地問道，“為……為什麼要……殺我。”

“你對我來說就是一個累贅罷了，留著你不如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