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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混蛋!我要殺了他們!”他起身,在閣中轉來轉去,好似在找什麼,終是沒有找到,只好十分洩氣地坐回原處,一拳砸在案上。
若給他一把刀,他或許已將這張案几砍碎了。
李宏看著弟弟像個孩子一樣任性發怒口不擇言,不禁皺眉。“四郎!”他沉聲斥道。
“我沒說大哥。”李裕皺著臉嘟囔一句,忽然想起方才自己才將長兄稱作“那傢伙”,未免有一絲心虛。“算了。”他煩躁地又起身來,“我回去了。阿棠還等我。”
李宏無奈搖頭。
李裕到了門前又返回身來。“三哥,”他擰著眉,語聲發緊,似有什麼重大話要說。
但尚不待他說出口來,外間的奔走呼叫已打斷了他。
“大王!大王!”一名常侍奔上前來拜道:“至尊被毒蛇所傷,請二位殿下即刻往長生殿去!”
瞬間,李宏面色已是慘白。他起身就往外疾走。
“三哥!”李裕一把攔住他。“陛下現在怎樣了?”他問那侍人。
侍人應道:“御醫們已到殿了,替陛下洗了毒,在旁看護著,暫時應該無礙。”
“下去!”李裕厲聲喝退眾宮人,將李宏逼在門前。他盯著李宏的眼,緊聲催問:“三哥!你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話音未落,李宏眉宇間凝著的痛苦已燃燒了起來。
當真非要如此不可麼……
天朝天承三年八月末至,雨潤充沛,沉夜無星,便是白月也不見蹤影。
雨聲淅瀝中,馬蹄聲聲,落在空無人跡的街巷裡,如鼓聲鳴奏。
那馬上的女子戴黑紗幃帽,披風也是黑色,已被雨水浸得溼透了,貼體勾勒出嬌小的輪廓。
她徑直到了右禁衛將軍白崇儉府門前,跳下馬來,拼命地敲。
院門一開,她便急急撲上堂屋去。
白崇儉並未睡著,好似早已等在那兒一般,一瞧見那女子撲上門來,便故作驚態了:“怎麼連蓑衣也不披?都成落湯貓兒了。”
“還不是為了你!你倒先挖苦人!”那女子摘了溼漉漉的幃帽披風,露出水潤妝殘的俏臉。竟是王妜。“我偷跑出來的。”她抓住白崇儉,雙手冰涼,“我阿翁正與吳王、魏王宴飲。他們說,明兒一早去拜謁陛下,就要動手!”
“動手?動什麼手?”白崇儉依舊裝作不明。
“你裝什麼傻?”王妜眸色一沉,咬著唇。
眼見她俏臉急白,白崇儉這才笑起來。“行了,貴主快回去。”他一面喚人送上蓑衣,一面便喚人備車。
“你就趕我?人家可是為了你……”王妜當真狠急起來,拉住崇儉不肯撒手。她本一直猶猶豫豫,直到聽見李裕與外祖父說話,大有殺氣,這才慌了起來。她雖然在李宏身上下足了盤算,但李宏卻並不吃她這一套,何況她心裡總向著崇儉多些,愈想愈害怕,便跑來找崇儉。
“你快回去,若被人發現你溜出來,豈非反而不好。你本也不必自個兒過來,差個人就是了。”白崇儉難得正經下來,一面說,一面親手替她穿上蓑衣。
王妜面上微微一紅,這才安靜下來。“你……你可給我好好的……!”她倚著崇儉,直到要上車前,轉身又抱住了他,不能自已顫了嗓音。
白崇儉哄了她兩句,將她揉進車裡去。他看著那車遠了,眼底浮上似笑非笑的冷華。他在夜色下優雅地轉身,連馬蹄痕也不必留下,縱身宛如雲中捷豹,踏著風,消失在神都天際那些精緻的鴟吻屋簷之間。
雨聲不斷,拍打得窗紙怦怦作響。
驀得,烏穹裡劃過一道白火,雷生轟鳴時,一瞬映亮四方。
“娘子……!”素約捂了耳朵跳起來,哭著奔進裡間,撲在墨鸞懷中,簌簌得發抖。
墨鸞將她摟緊,一下一下輕撫著她脊背,在她耳畔柔聲哄慰。她抬眼:窗上搖晃的樹影,便像是張牙舞爪的魑,晃得人心下泛寒,從指尖僵到髮梢。
風不知從何處湧入,越過了屏風,吹得滿屋紗帷翻飛。鏤金薰香球不停轉動著,在燭火搖曳下,一閃一閃。
忽然,外間傳來腳步聲,在風雨聲中急促。
墨鸞聽著,只覺得自己也不禁有些戰慄。
然而微微燈火漸近時,她卻怔住了。她看見李晗親手提著盞小燈走近來,並未帶半個隨侍。他只披了件半臂,髮絲微亂,顯是已睡下了又起身的。
“下天火了,我來看看你。”他隔著垂簾,墨鸞看不清他神情,但那聲音分明是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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