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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院中,樹蔭下襬成的棋局尚自安靜,仍舊是離去時的模樣。
墨鸞緩緩踱上前去,輕哂時,取下一隻輕搖的耳墜,拂袖向棋盤中擲去。
瞬間,黑白錯亂,縱橫倒翻。
這世間沒有破不了的局,天翻地覆亦不過如此。
宮女們見狀,忙上前收拾,重撿了那隻耳墜來還她,一面探尋輕問:“妃主怎麼將這墜子扔了?”
“這一對太沉,戴得痛了,去換一對輕巧的來。”她懶懶地敷衍一句,將另一隻也取下,一併扔與那宮女,一雙眼眸一瞬不瞬的,卻是棋盤摔落處,無辜壓折的青草。她靜靜地看了好一會兒,終於閉了眼,命宮人們備湯,返身往湯堂沐浴去了。
值此夕陽餘暉時,那附苑迴廊一角,授課已畢正要離去的任修恰拾起一隻翠玉雕琢的蝴蝶,心中瞬息波瀾,進退猶豫。
尚自幼小的長皇子子鹿一般追來,捧著一盒精巧糕點,“這是先生愛吃的豆糕,先生辛勞一天,學生多謝先生教導。”他雙手將一盒點心舉得高高的,儼然鄭重其事的模樣。
任修微微一怔,不禁好笑,“多謝殿下美意。但殿下怎麼知臣喜歡豆糕?”他接過那盒點心,即便不用開蓋,也能嗅得見熟悉的清香。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再怎麼教,也根本不會撒謊。
果然長皇子呆了半晌,終於癟嘴敗下陣來,“是母后帶來給先生的。但母后說,若是她給,先生就不收了。為什麼?”他努力眨了眨眼,仰面時全是疑惑。
“哪有這種事。”任修不由得苦笑。他捧著那盒豆糕,也鄭重向長皇子還了禮,“請殿下轉告皇后,多謝皇后關愛賜下糕點,臣定當悉心輔佐殿下,不敢有半分怠慢。”掌心的蝴蝶墜兒已浸染了些許體溫,玉潤瑩滑,他頗有些踟躕地攥著,猶豫不決地開口,“殿下,這——”
“先生何事?”長皇子睜大了眼問。
他卻在一瞬間又洩了氣,將那隻蝴蝶握進更深的心裡去,“殿下可否告訴臣,為何每每皇后來時,殿下就要故意答錯一半的考題?”他不著痕跡地轉了話題,在一個孩子的面前盡享成年人虛偽的特權。
長皇子卻垂眉黯淡了神色,“因為這樣母后就會常來看我呀。母后來看我,我才會開心。母后在這裡時,也比在宮裡時愛笑。這樣,有什麼不好麼?”那九歲的孩子忽然露出這般寂寞的表情,澄清的雙眼宛若一對水潤的琉璃,映在人心坎上,疼痛一下便紮了進去,生了根一般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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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五七 胡劫起
鳳陽王新到涼州次日,就稱病府中,有來探視,一概稱說水土不服,閉門不見。先後兩日,神都聖諭卻到,就地委任鳳陽王白弈涼州軍政節度使,涼州軍左營大將軍藺姜任涼州兵馬使。新走馬的節度使領了聖旨卻出不得門,大小事宜均由兵馬使代為處置。一時間,涼州諸員面面相覷,莫知其玄,尚未離境的眾西突厥使臣卻笑破了肚子,只道是中土人怠於安逸,羸弱無能。
白弈稱病倒是不虛。藺姜與姬顯一番合謀給他足足一頓好鞭子,當真傷筋動骨,脊背一片火辣辣的鑽心疼,便是柔軟輕絲穿在身上也似粗麻磨搓般難耐。但說不出門卻是假的。
閉門不見,是避開那西突厥王子阿史那斛射羅。
這群胡人,來到涼州必定不會安分離去。若是藉口休整,於滯留期間在涼州城內密謀打探,再與關外西突厥眾裡應外合,那便是大麻煩。
他身為護送胡使的欽差督護,斛射羅想要做什麼,自然要尋他借便宜。他要避謝,涼州諸員可不買這胡兒的賬,如此,算是一枚軟釘子。
然而,真叫他索性趁此空當好生將息,他也不能夠。
初任重鎮,多方待查,內憂外患,一時半刻張弛,都是戰機,又如何能懈怠?
於是正門高懸謝字牌,偏門一扇開合,略喬裝一二,便出門去私訪。
官面上的事多數可以先暫交藺姜操持,唯獨兩件緊要事,勢必親往:其一是馬,其二是糧。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歷來兵爭,明爭戈矛槍戟,暗爭糧草國力。但打西突厥又有些許不同。以國力論,草原遊牧之族,自不能與泱泱中國相比,然突厥人久居遊獵,精於馬上刀箭,每每橫衝直撞而來,大肆廝殺搶掠一番,席捲糧財便走,幾乎從不與人持久鏖戰,正是揚長避短的戰術。要與馬軍爭高下,步兵勢弱,甲陣嫌鈍,還需馬軍來擔當重責。故此,要打這西突厥十姓部,馬匹所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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