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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開忘記合上,等他終於反應過來,準備勒住戰馬停止追擊的時,一支羽箭便咻一聲從他張開的嘴巴插入,三稜箭簇瞬間穿透他了他的後腦,去勢不減,再次飛入他身後一名党項騎兵的咽喉。
七千多黨項羌追兵驚恐萬分地看著他們之前追擊的獵物,轉瞬之間就變成了一個吃人的惡魔。只用了二十個呼吸不到,自己這邊就已經被他射殺了一百五六十人。
這樣強勁又密集的箭雨,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能夠完成的,但這不可置信的一幕又實實在在發生在他們眼前。
所有的人党項羌騎士在這一刻都感覺到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恐懼。
他們已經不再去想殺了蕭去病就能封萬夫長,獲得一千頭牛。一千畝地,五百萬緡錢,也沒自己這邊還有七千多人,人多勢眾。
他們這個時候,就只要一個念頭,前面的這個傢伙根本不是人。是地獄裡來的惡魔。除了長生天以外,單靠人的力量,是不可能戰勝這樣的惡魔的。
追擊在前面的党項羌騎兵不由自主的勒住了畏縮不前,後續湧過來的騎士卻勢頭不減,一下撞了上去,整個七千多人党項羌追兵,頓時就是一陣大亂。
本來若是房當訛龐和那些千夫長,百夫長不死,這樣的動亂。及時處理,鼓舞士氣,也不是沒有可能快速平息的。
但現在房當訛龐已死,大量的千夫長,百夫長也被蕭去病射死,即使有個別看出問題來的,憑他們的威信,就是喊破了嗓子。又有幾人會聽他們的人呢。
失去了指揮,沒了鬥志。陷入恐慌和混亂的軍隊就是一團散沙,這個時候,由於前後資訊不對稱,大量的党項羌騎士就這樣蝟集在一起,互相妨礙,互相推搡。
轉眼之間幾乎擰成了一個大疙瘩。不用蕭去病動手,已經有兩三百騎在這樣的混亂中被推搡著擠(撞)下馬來,然後就是亂馬踩成肉醬的下場。
在這樣的混亂當中,騎隊兩側一些反應比較快的党項羌,當即偏轉馬頭就往兩邊逃。
他們的行為。立即給了陣中那些還在像沒頭蒼蠅一樣亂盤亂撞的党項騎兵提了一個醒,頓時就有更多的騎兵不顧一切地想要往兩邊跑。
但失去秩序的他們,從了兩翼一些騎士一下跑掉,中間的反而越擠越亂,一時間有些急紅眼睛的党項羌騎兵,竟然開始對自己人動手,用手中長矛強行開路。
整個党項羌軍陣越發地混亂,而且是瞬間崩潰。
便在這個時候,蕭去病好整以暇地將震天弓收入了弓袋裡面,從得勝鉤上摘下白蠟杆大槍,如同虎入羊群一般,一頭撞進亂糟糟擠成一團的党項羌追兵的邊緣部分。
嗯,實話實說,党項羌騎兵軍陣中央的那個幾乎密不透風的大疙瘩,蕭去病還真不敢一頭衝進去。
“張阿叔,這狗賊箭法如超強,據說他那張弓可是九石,即使只拉個七八分滿,也至少有五石。
那狗賊一口氣不歇,二十息時間不到一下射空四個胡祿的羽箭,還箭箭斃命,這也太強了,這還是人嗎?”
張獻誠也同樣驚駭不已,他知道蕭去病力大無窮,早在九個月前第一次交手的時候,蕭去病的力量就已經勝過他,但感覺勝過並不太多。
沒想到這才一年沒到,對方的力量就已經勝過他上十倍,十幾倍,甚至幾十倍。
張獻誠專修劍法,並不曾修習弓箭,但也曾經在東北邊境試著拉過一名射鵰手的五石弓。
以自己的臂力,一次也最多隻能拉十下,中間還要換幾次氣,而且拉完以後,一天之內整條手臂都會感到痠痛,劍法也使不出來。
而就在剛才,那蕭去病竟然在二十息內,沒有停歇一下,不間斷地拉震天弓一百下,還不算之前誘敵時的二十下,竟然臉不紅,氣不喘,跟沒事人一樣。
而且緊接著就將白蠟杆大槍舞得密不透風,一頭撞進混亂不堪的党項羌騎隊當中去,而數千党項羌騎兵,竟然不能稍微阻攔他一下。
這蕭去病簡直就像一把鐵犁,而這七千多黨項羌騎兵就像是鬆軟的沙地,瞬間被蕭去病犁出一條寬約三丈的通道出來,蕭去病所過之處,又是兩三百條性命被挑落馬下。
這簡直比之前那個勇冠三軍的那個王忠嗣還用勇猛數倍!
並且王忠嗣雖然在戰陣上勇猛無比,但在斗室中用短兵刃貼身肉搏,自己卻完全不怕他。
因此,自己有信心去刺殺王忠嗣,但這次看過蕭去病在戰陣上的廝殺之後,即使在斗室中,雙方都使用長劍,甚至蕭去病空手而自己手握長劍,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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