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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頑皮,怕打攪了幾個皇子唸書。”其實是母親的意思,她並不樂意睿和皇子們接觸。
太后笑,“八歲的孩子,哪個不皮的?送進來吧,皇上請了翰林學士梁有德給皇子們講書,又有御林將軍段康恆教孩子們拳腳。這梁有德有點法子,課也生動。睿兒該出來見見世面了,成日悶在那院子裡,當心悶出病來。”
我急忙謝恩。太后笑著繼續說,“天熱了,你們天天兩頭跑也辛苦,反正睿兒也小,就在宮裡小住吧。你那父王,成日想著趙氏,也分不出心管你們。你們剛好來給我做個伴。”
我跪了下來。我知道我已經結束了一段路,踏上另一段陌生的征途
正文 第五章
六娘終於給封妃,她生的女兒陳惠還在襁褓中就給封為和平郡主。
那個小小的孩子,對任何人都笑,天真無邪。父親愛她愛到骨頭裡,滿月時,抱在懷裡滿場現寶。六娘笑得很端莊,我也笑得很端莊。心,卻早就不知道飄到了哪裡。
大家都在說,趙王妃還年輕,定安王又正當壯年,想再要個兒子不難。也有人對著我和睿兒看,然後回頭竊竊私語。我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我不在乎,一點都不在乎。
人都是趨炎附勢的,今日東風,明日西風,牆頭草比比皆是,見怪不怪了。若想堵他們的嘴,唯有讓自己強大起來。
睿很快就適應了皇宮裡的生活,聰敏的他讓梁有德讚不絕口。
他在成長變化,曾經忽閃不定的大眼睛開始變得深沉,曾經單純直爽的思維也變得複雜。他機靈得連我都覺得驚訝。
太后問他:“願做霸世英雄,還是願意做聖人隱者?”
他從容答:“過高人愈妒,過潔世同嫌。睿兒既不想當什麼霸世英雄,也不想做什麼聖人隱者,只希望能成為君王可以託付重任的左膀右臂,為皇上分勞解憂,為天下百姓請命,為吾朝千秋大業鞠躬盡瘁!”
那一刻我是震驚的,我分明自那雙清亮的眼睛裡看到了赤裸裸的,和他所說不符合的野心。我是他的姐姐,流著和他一樣的血,沒有人可以比我更加了解他。
野心。是的。一個才九歲的孩子眼裡的野心。我早知道睿遠比其他同齡人要成熟,現在我也知道,他也比其他同齡人要更加功於權謀。
我在那刻重新審視我的弟弟,這個一度跟在我身後跑,哭鼻子喊我的名字,雷雨夜會摸上我的床,要我哄他睡覺的孩子。在這半年裡,已經到我下巴高,曾經圓圓的小臉開始有稜角,不悅的時候喜歡眯著眼睛,像只豎起了羽毛的小雕。
我看到了他那對還沒長硬的翅膀,和他已經栩栩如生的架勢。
皇上會在每天下午來給太后請安,我總不可避免地和他碰面。我不喜歡他,他太陰鬱,過於威嚴。他也不大喜歡我,看著我就想起了他哥哥那個失蹤的兒子。所以我們甚少交談。
但他時常叫我彈琴。宮中樂師無數,個個技藝高超,他卻對我彈的琴偏愛。而我翻來覆去彈的也不過是《長清調》,我彈不厭,他聽不倦。
每到那時,這個權高位重的男子都會放鬆自己靠在椅子裡,視線飄去很遠很遠,遠到我常懷疑他是否真的在聽我辛苦彈琴。
他從不在我面前提父親,可我知道父親和他在政見上逐漸不和。趙王妃又有孕後,父親連朝也很少上了。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王爺變成一個體家的丈夫。
一次意見不合,進諫未果,父親乾脆稱病,一連一個月都沒在早朝上出現。其實病也是真的病了,傷風,太醫來過,不多久就好了。可好了後卻始終不再去上朝。皇上派人催了幾次不得,終於不得已,陳煥和刑部侍郎李庭親自來看。
我給趙妃那房送去了今年的幹菊花,折回中庭,看到這兩人從長廊那頭慢慢踱過來。見到我,停了下來,李庭上前行禮。我一看陳煥,神色有幾分沮喪,那李庭也只是苦笑。
“還是不肯?”我笑問。
陳煥道:“好妹妹,你給想想法子。我和李大人好說歹說問了半天,皇叔只是笑,也不給個答覆。”
我問:“什麼急事嗎?”
李庭一揖手道:“事也不大。冠州韓開方造反,郡主想必也聽說了。這次,討論的就是這韓氏小兒子的去留問題。這韓郎文今年二十有四,按照年紀,是該一道論斬的。可他偏偏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才子。不說十歲就悟了緣竹和尚的木魚禪機,十五歲就指揮修了維芳堤,引維河水灌溉了芳縣萬畝農田,二十歲又幫朝廷解決了杭渠修築的大問題,前年更用一首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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