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大人，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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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山而建的教堂，在魯斌的獨特視野裡，依舊散發出猶如太陽般的璀璨靈光，鎮壓著地底下面的土著城邦。

不過剛剛結束的暗戰，為了將魯斌拖進裡世界，耗費的源泉至少是信徒的十倍，肉身進入裡世界，更是在此基礎上翻了十番——也就是1024倍。

在裡世界開闢的簡易工事，陸續升起祭壇、圍牆，耗費也是不菲。還有，為了擴大戰果追加的投資，透過聖光柱降臨的軍團，就地淨化土著靈魂，強行轉化為己方軍力，都是一筆巨大的開支。更別說，最後羽蛇神出手毀滅一切，為了挽救牧師的靈魂，教堂唯一一件聖器都用掉了積蓄多年的潛力。

魯斌的心裡迅速盤算著牧師維特維奇的付出：“別看教堂的聖光還在，其實內在的本質都掏空了，只能夠勉強鎮壓地底的怨氣……不對，既然裡世界完全淨化，教堂也就不必默默付出。”

“嘿！羽蛇神為新大陸的冥土擴張地盤，歐羅巴的至高神在現實世界也沒有輸。我不僅順利離開裡世界，招募並儲存住總數破千的亡靈軍團，得到一張銀卡質地的魔神卡，甚至還截流住雛形的土著神職。唯有夾在兩者之間，不知道從什麼渠道滲透的惡魔之力，才是真正的輸家。”

魯斌想起“巨蟒魔神”只有銀卡的評價，心裡未免有些遺憾。魔神的神聖本質，如果不被裡世界土著反噬收割走，僅僅是凡人的魯斌肯定活不下來。

“我想補全這張魔神卡，缺失的部分，看來只能落在牧師維特維奇以及這座恢宏的教堂。所幸的是，這座宗教建築內在的聖力源泉，全部耗在裡世界之戰，沒有三五年時光，根本無法恢復原樣。”

“或許，牧師維特維奇會覺得，透支未來徹底解決深埋地底的土著怨氣和血腥，會是一筆物有所值的買賣。可惜，教堂暴露出外強中乾的狀態，就給了像我這樣的人一個報復回去的機會。”

在裡世界感覺過去一整天的漫長時光，結果魯斌回到現實世界，透過太陽方位的變化，以及光影的偏折對比，發現過了半個多小時而已。

“現實世界和裡世界的時間流速不一致嗎？似乎是個不錯的研究課題。裡世界的形成機制，還有執行的規律，我已經弄清楚了大概。運用兩個世界時間流速的落差，可以趁機進行某些禁忌的試驗。”

遠在歐羅巴大陸布里泰恩王國北方濱海地區的本體，從映象分身共鳴分享最近的收穫，抬頭看著密佈天空的陰雲，忽然想到一個解決的好辦法。

“據悉，歐丁神系被天使軍團打殘，遺留至少三座戰爭遺址，其中有一座就在附近，斯考特高原北部的大峽谷，聖光天使和歐丁諸神的葬身之地。那裡肯定可以孕育出面積極其廣闊的裡世界，源泉是由我親手主導灌注進去的人類負面情緒集合體。不過，動靜太大了，即使擁有大巫師之稱的我恐怕也壓不住，必須找合適的合夥人。”

魯斌首先想到的就是古代神的祭司：“歐丁神是維京人的信仰支柱，即使他們被歐羅巴大陸的文明薰陶馴化，內部的秘密傳承肯定還留存著，我必須耗費一點時間耐心尋找。暫時就這樣吧！”

“戈爾.羅傑”透過共鳴效應獲悉本體的計劃，欣然地輕輕點頭，隨即放慢腳步，平復自己急促的呼吸和心跳，雙手負背地走近尖頂教堂。

門口的聖水臺，固化的神術偵測到濃如實質的死亡氣息，平靜無波的水面頓時冒出滾滾水花，就像煮開的沸水。當魯斌不管不顧地走進後，伸手打了個響指，聖水就憑空蒸發殆盡。

待在教堂裡打掃衛生、擦拭桌椅的會吏，忽然聽到大門被人用力推開的咣噹聲，忍不住惱怒地盯視過去，儘管此人並沒有獲得聖品，依舊憑藉敏銳的感覺，發現來人身後喧囂的死亡氣息。

一股刺骨的冰冷惡意，猶如箭矢擊中會吏的心靈，他感覺自己的心臟重重地沉落，旋即劇烈地搏動起來，彷彿推門而入的惡客不是凡人，而是來自黑暗深淵的惡魔，火焰煉獄的魔鬼。

魯斌感受到無處不在的聖光顆粒，猶如牛毛小雨降落在自己的身上，正在對沖消耗自己從裡世界攜帶上來的亡靈軍團，頓時將死亡氣息斂聚在體內，展現出凡人的身姿。

失去目標後的聖光，迅速回到這座宗教建築的磚石裡，即使它們頗具靈性，能夠自發應對本源不同的力量，卻非常容易被欺騙、隱瞞。

“我只說一次，叫主持此地的牧師維特維奇，滾過來見我！”

年輕的會吏被嚇壞了，隨即他就像蒙受有生以來最大的羞辱，憤怒地揮起拳頭，準備狠狠地教訓出言不遜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