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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兒,話還沒說完,你要去哪兒?”薄唇靠在她耳邊,用最輕的聲音喚道,語音溫柔,如能醉人。
“誰準你這麼叫我的?”臉兒一紅,倔強的撇開頭,執意不理會他。
“所有敵手裡,我最喜歡你。”嚴燿玉伸手,撫摸她嬌嫩的臉兒,從他口中吹拂出的呼吸,溫熱而暖燙。
“放開我!”她不斷掙扎,卻徒勞無功,累得氣喘吁吁。
“不。”
情勢逆轉,她完全居於劣勢。
“君子動口不動手!”金金喊道。
“金兒,我不是什麼君子。”他體貼的糾正,為了不讓她失望,倒是又自動說出彌補的方法。“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你堅持該要‘動口’,我也不願讓你失望。”
她瞪大眼睛,來下及發出惱怒的尖叫,紅唇已被他牢牢封緘。
薄唇霸道的覆蓋她的柔嫩,吞嚥她的抗議,沒有半分試探,逕自長驅而入。她先是全身僵硬,粉圈兒不斷槌打他的寬肩,但隨著他極有耐心的啃吻,緊繃的身子,逐漸一點一滴的軟化。
纖腰一緊,寬闊的胸膛擠壓著她柔嫩的酥胸,高大的身軀擠入她的雙腿之間,隔著衣裳反覆摩擦,帶來火焰般的灼熱。
她暈眩著,神智慢慢的變得迷離,槌打的雙拳也軟了,逃不過他熟練的挑逗,也逃不過自個兒意亂情迷的反應。
嚴燿玉對她的身子太過熟悉,知道如何吻她,能讓她酥軟顫抖;知道如何愛撫她,能讓她呻吟求饒——
縱然是在商場上得勝,賺得大量銀兩,但是到頭來,她卻又賠上一吻,被他抱在懷中,吻得無力反抗。
這場勝負,該算是誰贏誰輸?
他們之間的恩怨,該從十年前說起。
十年前的那日,春意暖暖,花滿京城。金金搭乘一頂暖轎,來到嚴府。
她原本在錢家的書齋中,研讀陶師傅給的幾個商例,錢大富卻從外頭派了僕人回來,捎回口信,要她立刻到嚴府走一趟。
錢大富還說,要讓她見一個人。
京城嚴府,是河運富商。如今的當家嚴淺波,與錢大富在數年前相識,兩人還成了莫逆之交,從此後兩家往來不斷,十分親近。
到了嚴府,門口已經有人翹首以盼,恭候她的到來。她從容走入嚴府,穿著一襲黑絨披肩,額上箍著精緻的繡花圈兒,一簾垂墜的銀流蘇,略略遮掩精緻的眉目。
“嚴伯父與我爹爹不在大廳裡嗎?”清澈的眸子望向大廳,察覺廳內寂靜無聲。
“今兒個春暖,兩位爺興致好,說是賞花品酒,別有一番情趣,所以吩咐在飛花亭裡設宴。”總管恭敬的回答。
金金輕輕點頭,謝過總管,就提著絲裙,在奴僕的帶領下,穿過臨水長廊,往花園走去。
嚴府佔地遼闊,佈局極雅,別具匠心。
飛簷高牆的廳堂前奇峰屹立,花木林立,後院裡更有迴廊花徑,迤邐多姿。只是亭臺樓閣眾多,路徑繁複,外人擅自進入府內,肯定就要繞得昏頭轉向。
走過幾層的屋宇重樓,僕人在月洞門前停下腳步。
“穿過月洞門,再沿著錦池往前走一會兒,就可以瞧見飛花亭。請錢姑娘慢走,小的就在此留步了。”他輕聲說道,不敢再上前。
兩位爺飲酒時,總是摒退奴僕,除了有令,閒雜人等一律不得接近。
金金獨自穿過月洞門,繡鞋踏上小徑,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隱約猜出,爹爹要讓她見的人是誰。
才半個月的功夫,那個男人的名字已經傳遍京城,就連錢府裡的丫鬟,一提起那三個字,也要紅著臉偷笑,不斷竊竊私語。
嚴燿玉。
身為河運首富的獨子,他竟也有幾分大禹治水時的硬脾氣,幾年前就去了南方參與開鑿運河,數次過家門而不入,直到今年運河竣工,才肯返家。就因為如此,錢嚴兩家這些年往來密切,她卻未曾見過他一面。
雖然未曾見面,關於嚴燿玉的種種事蹟,她倒是如雷貫耳。
據說,他親自參與運河開鑿的工程,勘查山巒巖嶺、江河川流,制訂了幾項治水方案,不但順利開鑿了運河,還能化水患為水利,造福南方無數百姓。
前幾年河伯肆虐,江南水患,百姓流離失所,是他率先慷慨解囊,捐出鉅資,還請求朝廷撥款賑災。
朝廷迅速撥款,但是護送賑銀的兵馬剛到南方,就遇上兇惡的盜匪,不但賑銀被劫,官兵也被屠殺殆盡,噩耗傳來,震動朝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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