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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氣味讓人一陣清爽,大概是怕被暖椅的火氣燻著吧。
“蘇瑾南,有心計。”這屋子裡的一切大概是一早就準備了,炭火和薰香沒幾個小時的磨合是不會這麼恰到好處的,蘇瑾南只是笑笑,敢情他早就使了招請君入甕。
三面牆壁上有很多個格子,每個格子裡都有個大鐵盒,暖椅正對的牆壁上是巨大的布幕。屋子裡鋪著厚厚的毛絨地毯,雪白的長毛沒過腳踝,走在上面沒有聲響。暖椅後面是一部老式的放映機,只有在電影裡才見過。
“想看什麼片子?”蘇瑾南說著就開始預熱機器,我細細挑選起頗有價值的一卷卷膠片複製,最後選中一部老片子,是王家衛的《花樣年華》,我看過很多遍,熟到臺詞都可以倒背如流,可是從來沒有看過膠片版的。
蘇瑾南接過盒子,淡淡一笑:“有眼光。”
有錢人就是會享受,杜比環繞的影響效果,加上手中價值不菲的紅酒,雖說這古式的擺設和紅酒有點格格不入,不過我也**了一回。
我得意忘形的翹起二郎腿,他一面不滿道:“這是什麼坐像。”一面也學我把腳翹上去。
昏黃的調子,婉轉的配樂,加上張曼玉曼妙婀娜的身姿和梁朝偉深邃淒涼的眼神,直直攪得人心神不寧。
如果多一張船票,你會不會跟我一起走?
我以前每次看到這裡都會忍不住流淚,蘇麗珍為什麼就不能夠勇敢一次牽起周慕雲的手,寧肯就這樣在塵緣裡擦肩而過,午夜夢迴之際應該也會鑽心的疼痛吧,想著那個愛過的人,想著那段隱秘卻刻進骨髓的情事,它到底是會被時間遺忘還是隨著年華的逝去而日漸清晰?後來我才明白,或許我們生來就是奮不顧身的,只是最後都學乖了。
或許是酒精作祟,我漸漸有些混沌起來,第一次緩緩靠在蘇瑾南的肩膀上,很舒服很安心,我閉著眼睛細細聽著他的呼吸,輕輕的,平穩的。
記不清楚有多久沒有這樣靠在別人的肩頭了,我看著他的側臉,很優美的線條,長長的睫毛扇起和煦的風,直挺的鼻子像座山一樣橫亙在精緻的面龐上,線條優美的嘴唇搭在酒杯的邊緣,輕啜一口,喉頭便顫動起來。
很熟悉的場景,那時剛和吳淵在一起不久,也是看電影,看的是《無極》,片子有些爛,不過臺詞很搞笑,看完之後我和吳淵還調侃了一番。
我問吳淵:“願不願意做我的奴隸?
吳淵回答:“願意。”
“為什麼?”
“跟著你,有肉吃。”
我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滿臉是淚了,電影早已放完,蘇瑾南還是先前的姿勢,沒有動過,我依舊靠在他肩上,只是很累很累了,快要睡著的一瞬間彷彿聽到了蘇瑾南的耳語,說的什麼沒聽清楚,但我還是‘嗯’了一聲,接著我就覺得蘇瑾南好像笑了。
後來我一直追問蘇瑾南那晚說了什麼,他先是皺了皺眉,然後說“不是什麼話都能在清醒的時候說。”
我覺得他很臭屁,滿臉訕笑:“你就是個地痞流氓,裝什麼墨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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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看完電影之後,蘇瑾南就時不時的調笑我:“要不要傍我這個大款?”我很想問他是不是那天的酒還沒醒。
之後我們就再也沒見過了,直到我從家裡回來的那天他才風騷無限的開著新車來接我。
早上接到梁少喆的電話,頗有點驚訝。
“嘉魚,今天晚上畢導的新戲首映禮,報社讓我去採訪,主辦方給了兩張票,我記得你好像很喜歡畢導的片子,你要不要去看看?”我一聽有這個便宜可以佔,二話不說就答應了,楊佳在一旁羨慕得不得了。
下午的時候蘇瑾南的名字在電話上亮起,我尋思他又想出什麼花么子了?
“宋甲魚,今晚你非得跟我去個地方不可。”
“可是我已經約了別人。”
“什麼人?公的母的?”
“你才是公的!”
“我確實是公的啊。”
我都快被他繞暈了,妥協道:“男的,滿意了嗎?”
他頓了一下:“不管,反正今天你不去我就死定了。”
“誰敢招惹你,別逗了。”
“江夏新演的電影今晚首映,她給了我們幾張票,非要我帶你去,你要是不去我怎麼跟她交代?”
這場漫長的交鋒最後以我的落敗而告終,我只能推掉梁少喆的邀約,說實話,接到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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