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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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郊外，某快餐餐廳。

這可能是這家快餐店自開業以來最紅火的一天了，不是因為什麼特別的節日或是活動，而僅僅是因為門前一道奇異的景觀——一套鋼鐵俠戰衣。

十分鐘前，埃瑞克和託尼在行人驚異的目光中大搖大擺地一前一後從空中降落了下來，解除了裝甲後快步進入到了快餐店內。埃瑞克的鎧甲收縮回了背上，而託尼則直接把脫下的戰甲留在了店門口。

一套鋼鐵俠戰甲像門神一樣站在門外，可以想象它將在路邊引起多大騷動了。

但也或許託尼·斯塔克早就習慣了出門時價值連城的座駕被人圍觀，現在只不過是換了個更值錢的座駕而已，對此似乎竟渾然不覺。兩人在店裡隨便點了點吃的，坐下便聊了起來。

“今天忽然間就叫我出來，是有什麼事麼？”埃瑞克喝著店裡的飲料問道，“莫非是為了最近那個外星來客的事？”

託尼反問：“沒什麼事就不能叫老朋友出來聚一聚了麼？”

埃瑞克淺笑：“那倒也不是。”

“算起來你回來也有一陣時日了。”託尼道，“我們一直沒空好好聊聊。”

稍稍頓了一頓，他嚴肅了些許，道：“也許你該再讓我做次測試，檢查一下你體內亞魔卓病毒的情況。”

“沒那必要了。”埃瑞克淡淡道，“現在我對身體的情況已經非常瞭解了，也沒打算刻意去改變什麼......日後就順其自然吧。”

“順其自然？”託尼重複了一遍這個詞，皺起眉道，“確認一下，你沒忘記自己身體的情況對吧？”

“啊，記得。”埃瑞克輕描淡寫地說著，似乎根本不當一回事。

“但是......”

“比起這個，還有更些更重要的事。”埃瑞克正色道，“在我離開的四個月裡，我跟著那臺亞魔卓機器去了另一個不同的宇宙。藉助那邊的機器，我看到了我們的宇宙正面臨著非常龐大的黑暗。直覺告訴我，我們現在正面對著的正是那未知的敵人。”

“為什麼會這樣想？”

“不知道，只是單純的直覺而已。”埃瑞克搖搖頭道，“這次還未露面的敵人就是給了我這樣的感覺......”

“......我們贏不了。”

他這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最後兩個字便被沉重的金屬嗡鳴聲吞沒了。外面人群中響起了哄亂，快餐店一面牆壁被外力驟然擊碎。櫥窗玻璃粉碎，玻璃碎渣在巨大沖擊牽引下衝著店內飛濺射來，有若漫天花雨。

埃瑞克更快一步反應過來——現在的他哪怕不借助鎧甲，神經的反應能力也遠不是常人能比的。他縱身從桌上翻過、將託尼猛地按倒在了沙發上，同時立起桌面擋下了密密麻麻的碎渣，無數玻璃片有如飛鏢插進了桌面。

兩人從桌後探出頭，只見一道漆黑龐大的身軀已擠入了小小的快餐店內。它有著一身鋼筋鐵骨，胸前反應堆帶著低沉的轟鳴運轉，金屬的頭顱將天花板頂裂了開來，裂口內斷裂的水管向下飈出了水柱。

鐵霸王，奧巴代·斯坦打造的那套戰甲，原本應當還躺在斯塔克大廈的收容室裡。

託尼瞳孔一縮：“奧巴代！？”

“沒想到吧，託尼！”鐵霸王盔甲內傳出了大吼，吼聲竟果真是奧巴代的嗓音，“我從地獄回來找你了！”

鐵霸王右臂上的加特林槍管迅速放了下來，頭盔顯示器裡的自動瞄準很快鎖定了那張餐桌。它的彈夾內搭載的都是連尋常鋼鐵都能夠貫穿的強力穿甲彈，區區一張餐桌在它面前幾乎可以視作無物。

然而就在加特林槍管高速旋轉、耀眼的火舌傾吐而出的瞬間，殘影從餐桌後閃了出來。鎧甲著裝的埃瑞克盔甲中神速力迅速運轉，踏著金色電流衝到了鐵霸王身邊，隻手臂一晃，那截鋼鐵的加特林槍管已被連同底座切斷、拋了出去。埃瑞克順勢提膝在其胸前一撞，登時撞得龐大的盔甲胸口癟了下去、不住沉重地後退。

以此時亞魔卓Alpha的戰鬥力，區區鐵霸王當然早就不可能是埃瑞克的對手了。他順勢搶上，右腳猛踏在鐵霸王胸前、將它轟然踏翻，以五指作劍猛刺進了對方鎧甲脖頸部位，將內部雜七雜八的線路盡數割斷，發力一扯、竟將鎧甲連同頭盔和兩肩在內的上半截整個兒扯了下來，裸露出了駕駛員的腦袋。

而看清操作員腦袋的瞬間，埃瑞克卻猛然怔住了。

駕駛盔甲的傢伙看上去竟真的就像是奧巴代·斯坦，而之所以說是“像是”，是因為那是具皮肉都乾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