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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回京掌樞,似乎不該是這個陣容?

多年宦海沉浮的他,心中隱約掠過一絲不安的疑雲。張得祿取出聖旨高高舉起,大聲念道:“有旨意,高拱接旨!”

村口,隨同這支隊伍來的戲班子帶著全部家當進來,開始搭臺。村民熱情的上去幫忙,高氏族人吩咐著百姓家家出人出來搭臺,方便演唱。還有人高喊著:“又是旨意又有戲班子,這還用說?自然是請閣老回京,接著做相爺!俺就說麼,閣老永遠是閣老,還是會回京做官的……幹活?還幹啥活啊?恁個龜孫,咱閣老爺都當回京當相爺了,咱還怕沒好日子過?晚上殺幾口豬,好好賀一賀啊!”

閣老村的村民,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已經有人拿出家裡儲存的鞭炮來放,慶賀著閣老的榮升。陣陣劈啪做響的鞭炮聲,透過高家那高大的院牆傳遞入庭院,落在高拱那陰沉如鐵的臉上,如同一記記響亮的耳光,落在這位花甲老人身上。

房間裡此時只剩了高拱與張得祿兩人,連文必正都被趕了出去。已經聽完旨意的高拱,臉上肌肉在微微顫動,冷聲道:“這……這是中旨?”

張得祿皮笑肉不笑道:“是中旨。您老人家是前輩,自然是明白的,這種事總不好下聖旨,得體恤著老臣臉面不是?奴婢就是個跑腿的,其中內情所知不詳,只是出發前馮公公吩咐過,請您老務必抓緊時間寫奏章進京把事情交代清楚。朝廷顧惜老臣,老臣自己也得知道進退不是麼?若是恃寵而驕可不大好。非要太后動怒,鬧的彼此沒臉才好麼?”

“回奏就不必了,老夫會進京面君分說清楚!”

“隨您的便,不過奴婢得多說一句,您是文官,腦子好使,自己想想現在進京,是怕臉丟的不夠多麼?話以至此,奴婢告辭了。另外上面賞了一臺戲下來,要在閣老村演足七天,請高老慢慢欣賞。”

過了不到一頓飯的功夫,朝廷下旨苛責高拱獨斷專權草菅人命,要其明白回奏周世臣案的訊息,已經在高宅裡傳開。高拱自己待在書房裡,沒人敢進去打擾。只有其子高務觀大著膽子走進房中。

陽光照進書房裡,高務觀發現自己的父親在這半個時辰內彷彿蒼老了十歲,身上那股精氣神蕩然無存,就連一向筆直的腰梁,都有些塌陷。人呆呆地看著對面牆壁,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連叫了兩聲,高拱才側過頭去,“有事?”聲音沙啞,語聲有氣無力,遠不如平日洪亮。

“文……文知縣告辭了。把兵也帶走了,還有……還有吹鼓手……”

“走吧,都走吧,走了乾淨。”高拱搖搖頭,有氣無力道:“勢力小人本就如此,不必在意。你去外面看看,宮裡賞下來的,是什麼戲碼?回來說與我聽,讓高福進來為我研墨,我要寫奏章進京,跟萬歲說清楚當年之事。”

高務觀回來時,天色已晚,問了下人才知,父親半天水米未進,只在房裡寫東西。幾個手足不敢進去,就只有自己推開房門。

房間裡燈光昏暗,老人書寫的動作不似平日流利,寫寫停停,彷彿在思考著什麼。一向耳聰目明的老人,此時變得異常遲鈍,對於兒子的走入似乎一無所覺,直到高務觀輕聲叫了聲老爺,他才似有所覺地轉過頭。

高務觀發現,父親眼中那兩團火焰,已經熄滅了。燈光下的老人,臉上皮肉鬆弛,眼神黯淡,與那些鄉間老農竟沒有多少區別。那一身整齊官服,也顯得是那麼不合身。

他大著膽子道:“那戲班子實在是可惡。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班子,唱的荒腔走板,詞還不熟,真心該打。戲文也混帳,叫做什麼洗冤錄……”

只是簡單複述了劇情,高拱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手氣得劇烈顫抖,高務觀連忙道:“要不兒吩咐下面的人,把戲臺砸了?”

“不可莽撞。廠衛中人必然混在戲班子裡,就等著你動手好抓你的錯處。他們堵著門來罵,就是吃定我不敢還口也不敢還手,有意如此。若是動手打砸,不等於昭告天下戲文裡的高宰相是我?告訴下面的人,好吃好喝好招待,他們想唱多久就唱多久,不許阻攔。不能讓人覺得我們做賊心虛,仗勢欺人!”

“他們這是血口噴人!這一案跟老爺有什麼關係,為何這樣造謠中傷?這一定是馮保那個閹奴做的好事!老爺應該修本進京,請萬歲主持公道。”

高拱搖頭道:“朝廷的事你不懂,等將來……你就明白了。告御狀不會有用的,這事是馮保做的沒錯,這種陰險手段一看就是他的手筆。甚至連這中旨,也未必是出自萬歲之口,可是有什麼用呢?朝廷裡有張居正在,我們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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