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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張閣老在朝的時候,可從沒有過沒主意的時候。”
李太后點著頭,眼前彷彿又出現了那位首輔高大英俊的身影。作為一個女人,她也想找一個可靠的肩膀依靠,可是自己的丈夫即便在世之時,也沒有君王應有威儀,被高閣老壓制得死死的,於朝政上基本是完全放任自流。若非如此,高拱也不至於跋扈若此,竟至差點在內閣裡與群輔互毆。只有張居正給過她靠得住的感覺,有這個男人在,她就不會有危險。
從來不見有任何問題難倒過那個男人,即便是國庫無銀,倉廩空虛之時,他也能從容應對思索對策。他肯定也有過猶豫難決,或是坐困愁局之時,但總能想到辦法從容應對,至少不會把這種壓力傳導給自己和皇帝。對比起來,呂調陽這種矛盾上交的辦法,自然無法讓李太后滿意。
衣不如新,人不如舊。放眼朝廷裡,她所知的大臣,並無一人能與張居正相比。可是他……偏又遇到這等逆事,除了抱怨老天不公,李太后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李彩蓮眼看時機差不多,恰倒好處地問道:“太后,臣妾聽那些女眷們唸叨過,好象大臣守孝是恩典,不是天經地義之事?若是不給這個恩典成不成?”
“皇姐,你不懂,你說的恩典就是那麼一說,實際是有孝順必守。除非是遇到刀兵,那時候才能讓大臣留下處理公務,有個說辭叫奪情……奪情……”李太后反覆唸叨著這個詞,目光時而變亮,時而又黯淡下來。搖著頭道:“這可不成……那不是害了張先生麼?他為大明嘔心瀝血,咱們不該如此對待忠臣。”
正在這時,小太監通傳,萬曆天子求見母后。母子人倫,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至於李彩蓮這個皇姨娘與萬曆關係也還過得去,不需要躲避。見面敘禮以畢,萬曆就慌張著問道:
“母后,黔國公那事,呂卿家還是推給朕來斷。母后您說,朕該怎麼處置才好?”
李太后嘆口氣道:“這事你讓哀家怎麼說?若是哀家有主意,早就說出來了。呂調陽這種飽學之士都拿不出辦法,咱們一個寡婦,外加你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又能有什麼辦法?”
萬曆眨眨眼睛,看看母親,又看看李彩蓮,問道:“母后,皇姨娘。朕想起前幾天看那說岳故事裡面提過,大臣至親病故,也未必一定要回家守制。皇帝可以讓大臣留下繼續辦公,名為奪情,這規矩我朝是有沒有的?朕問了馮大伴,大伴卻也說不清楚,只有問母后了。”
李太后略一思忖,“呂閣老號稱國朝活典章,禮法上的事,他最清楚不過,皇帝不如派個人去問問呂閣老,不管他再怎麼糊塗,這件事總是清楚的。”
第三百二十九章 激流勇退
京師由於達官顯貴眾多,於是酒樓、清樓這一類服務業,也就因此變得繁榮起來。如果把京師每天消耗的酒漿,折算回釀造所需的糧食,足以抵幾個村莊的口糧。大小酒樓星羅棋佈,或大或小,各有所長。
“伯倫不歸”乃是這些酒樓中一處極不起眼的所在,只有兩間低矮平房,六七張桌子。掌櫃年紀已經大了,腿腳不利落,招呼客人便不勤快。加上店面裝潢簡單,所在位置又偏僻,便沒有多少客人光顧。
每天到這裡光顧的酒客以老人居多,酒館裡不賣什麼菜餚,酒客們也沒這方面需求。兩個人一壺老酒,外加一盤鹽漬豆子,就可以耗上一整天。每張桌子一般都是兩位客人,從清晨便擺上棋盤,一邊喝酒一邊下棋,等到日落黃昏,一盤棋多半下完。如果此局未靖,老掌櫃也會將棋封盤,等到來日再戰。
一些棋局能夠分出勝負,也有一些棋局因為棋手的永遠失約,變成了永恆的殘局。
自年少便經營酒館兼棋社的掌櫃,與客人們一起經歷著成長與衰老,彼此之間大多成了熟人。乃至棋手之間也多有著固定搭配,見面之後便擺棋對局,所需酒菜不必吩咐,掌櫃就會自行準備好。就連誰坐在哪張桌子,都有了歸屬,不會亂了座次。
過了午時,這小酒館便很少有人來。偶爾有初入京師的冒失鬼,不知輕重一步闖進來,像其他酒館那樣大聲吆喝著掌櫃上酒上菜,隨即便會遭到一堆白髮蕭然老者的集體怒目。大多紅著臉,滿面羞愧地退出去,以為自己來錯了地方。掌櫃上了年紀精神就不算好,每到這個時候,都會趴在櫃檯上打盹,若是年輕時,這樣做肯定會捱打,現在年紀大了,便沒誰能管他。
門簾掀動,有腳步聲傳進來。掌櫃聽見了,卻連眼皮都沒抬。一定又是哪個外鄉來的冒失鬼,午後餓得厲害,隨便看到間門面就闖進來。這裡提供的他不需要,他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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