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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並不算異常。那些人的認罪口供也沒因此受到質疑,相反倒成了主審官翁大立最為認可的證據之一。

周家這種外戚都是在當世威風,換個新皇帝就大不如前,周家也不例外。到了周世臣這一代,周家已經衰敗的厲害,不復當日皇親國戚的威風。但也正因為此,他們把體面看的格外重要,總恨不得借一些事情發難,找回曾經的體面。是以周世臣被殺之後,周家的族老帶頭出來鬧事,很想要把這事鬧大,藉以向官府多要賠償,甚至震動天聽。

彼時正好穆宗駕崩,朝廷一片混亂,沒有人有時間應酬周家的事,高拱當時給的意見就是儘快完案,息事寧人。有了前面的口供,又有首輔的批示,翁大立隨後的態度其實也就不難想象。

幾個人每次上堂,都會被打的半死不活,當時都會招認,但反手就會後悔喊冤。翁大立因為幾人多次推翻既有口供,更認定這是三個刁鑽之徒,肯定有問題,反倒堅定了殺心。因此在遞交的本章中,將三人定性為罪大惡極,不殺不足以平民憤,萬曆當時剛登基,萬事不懂,也不具備處理問題的能力。斬首的批示來自於高拱代天子做出,只是借了皇帝的名義而已。

根據刑部大牢那邊打探的訊息,幾個人進了牢房後一直叫冤,但卻不肯拿錢來打點。由於之前確認,周世臣剛剛發了筆財,家中有一百五十兩現銀。在案發現場找不到銀子,在王家也只找到幾兩碎銀,大數肯定在這三人手裡。監獄的獄卒為了搞到銀子,少不了用些手段拷掠,但是無論怎麼搞,那三人就是拿不出錢。

等到晚上散了衙,范進並沒回鄭家鋪,而是到了侯守用的住處。師徒剛剛坐定,花正芳就讓自己的妾室送了鍋麵湯來,三人圍坐一團,每人碗裡都是一碗麵條,外加一碟鹹菜。

花正芳氣色不好,似乎鬧了病,坐在那裡一個勁的咳嗽。但談話的興趣很足,侃侃而談:“御史不食鵝,我們給事中,也只能吃麵。其實有面吃已經不錯了,當初欠俸的時候,發給我的是走了氣的胡椒,據說還是永樂年間,三寶公從海外帶回來的,哪裡還能用?不要說面,就是連稀粥都換不回來。”

侯守用笑道:“花兄說的不盡然啊,小弟後來聽說,外城萬順南貨行,可願意收你的胡椒,開的價格還不低,你卻偏偏不肯交割。最後半賣半送,賣給了個進城收貨的小販。”

“萬順的少東家打死人命,判的是秋決。那家買了好幾個人的胡椒,所圖的無非是買住少東家一條命。買我的胡椒,就是要堵我的嘴,讓我別來壞他們的好事。笑話!給事中做的就是壞人好事的差事,若是放任他們為所欲為,那老夫這官還做個什麼意思?最後就是我盯死了這一案,才把那殺人歹徒判了死刑,死活沒改成斬監候。我花某人的眼睛,豈是幾兩銀子,幾粒胡椒就能擋住的?”

侯守用道:“當時花老沒辦法,借了筆京債,那些人催的很緊,其實也是想讓花老在公事上賣個交情。結果花老寧可典當隨身物品,也不肯徇私,真乃國朝鐵面無私的典範。”

花正芳笑道:“幸虧你恩師來租房子,又有你送的川資,才解了我的圍。否則那一關,還真是不好過。不過不好過也得過。我這麼大把年紀,不曾怕過誰,心中惟一所懼者,就是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對不起身上的神羊補服。我輩俸祿皆是民脂民膏,就以我這微薄俸祿來說,也是幾十個青壯農夫肉袒深耕,才能賺得出來。若是我們自己不用心做事,又怎麼對的起他們在田間所流的血汗?做人,總是要對的起自己的良心啊。我知道你在查什麼,查的好!早就應該查!老朽一生為人行事,自負無愧於心。惟有在周世臣這一案上,我是有愧的。”

說到這裡,他搖搖頭,臉上神色很有些尷尬。

“當時,老朽剛剛調來刑部,萬事不清楚,科分輩分也不及翁儒參。而當時的刑科都給事中曹應甲,與翁儒參有師生之誼,惟其馬首是瞻。我雖然指出這一案的所有疑點,可是他們還是堅持要將這三人定成兇手。我上過本,石沉大海,大家的心思當時都在新君登基,朝廷穩固上,於民間鬥殺人命沒人在意。如果死的不是慶雲侯家的人,而是個升斗小民,就連議一議的興趣都沒有。當時曹應甲還把我找去當面說起,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就是公道。只要這個公道有了,其他的公道,自然都有了。他是都給事中,從他那裡就認可這案子沒問題,我也沒有辦法。”

侯守用道:“如今曹應甲已是大理寺少卿,等到關洛能致仕,他多半就要接掌棘卿。我還記得,當時去查獄,看到王奎那副模樣,饒是我做了十幾年親民官,監獄去過不只一回,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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