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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得罪人啊,你寫出這戲當心被人當成仕林公敵。”
湯顯祖一笑,“那又怎樣?範兄這出戏很對小弟的心思,等回鄉之後我便要把唱本寫出來,在家鄉傳唱。不過說起來,範兄方才那唱法與崑曲大不相同,別有韻味,我現在在想,用什麼腔調能唱出那段唱詞應有的韻味。”
范進道:“其實我倒是覺得,不妨就研究研究著聲腔,我們於崑曲之外別出一經,再弄個新腔出來。南戲只在東南能傳開,到了北方達官貴人還好,普通百姓可聽不懂,這其實並不利於在民間傳播。若是有個唱腔能雅俗共賞,那便是最好不過。”
兩人在燈市口轉了一圈,聊著戲劇自己未來的看法,范進又問了幾個長期在這裡經商的小販。所打聽的訊息沒什麼隱秘,大多是正常人都能看到的東西,加上他是書生,差人倒也沒阻撓什麼。做完這一切,兩人返回鄭家,湯顯祖問了范進對案情的看法,後者只含笑不語,倒讓湯顯祖心頭更為癢癢非想要搞清楚事實真相不可。
他也猜出來,范進不說可能是擔心走漏風聲,便尋思著到了鄭家再說。可是剛剛走進小院,錢採茵就從房裡走出來,先朝湯顯祖盈盈一福,又對范進道:“老爺,方才您與湯公子出去,相爺派遊管家送了件禮物與您。”
范進沒回來,禮物自然不會拆開,望著那小小錦匣,湯顯祖納悶道:“張江陵送兄臺東西?這倒是奇怪的很,不知裡面是何物。”
范進也不說話,伸手開啟錦匣,看看裡面的東西,隨即微笑道:“沒什麼,張相爺只是把這一科的金榜提前揭曉而已,省去我看榜的時間。”
湯顯祖走上前去,見錦匣內放著一隻青花瓷碗,上面繪著兩隻螃蟹高舉雙鉗,而在兩隻大鉗內夾著一根蘆葦。湯顯祖愣了愣,隨即朝范進一禮道:“原來如此,小弟倒要恭喜兄長此番高中了!”
第二百八十章 大好局面
這種瓷碗不算稀罕物件,每到歲考之時都會有人燒製一大批拿出來賺考生的錢,上面所繪圖案都和科舉有關,藉以博彩頭賺銀子。像是獨佔鰲頭、連中三元等等,而范進手上這個圖案則被稱為:二甲傳臚。
按例,殿試前三名為一甲,又稱為三鼎甲,各有專名。等而下之的二甲第一,稱為傳臚。在金殿唱贊時,負責帶領同甲進士出班贊禮。除了榮耀體面之外,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參加館選考試,考中之後一樣可以做庶吉士,於前途上也堪稱一片光明。
一甲這種保送翰林一共就三個名額,一般舉子都不存這個念想。三甲同進士的前途又太差,大家主要爭的其實都是這個二甲。而能在二甲裡當上頭馬,也算是極為難得的事,至少對比會元身份不算丟人。
金榜現在還沒貼出來,張居正的禮物已經到了,顯然於考試結果早就心知肚明。這在制度上當然是大為不妥,但是參考的都明白,這就是規則,不爽不要玩。即便是因為自己科舉不第而對張家很有些不滿的湯顯祖,在這件事上也沒什麼話說,只恭喜范進道:
“範兄才學館選入圍已是板上釘釘之事,我朝閣臣必出於玉堂,範兄此番選為庶常,他日便可入閣輔政為天子效力為百姓分憂。以範兄之才,他日為宰輔必是一代賢相,我大明百姓便有幾十年太平日子可過。。”
范進笑道:“湯兄過獎了。範某這點才學實在當不得如此誇獎,再者庶吉士不是每科都考,今年是否開館選,也難以預料。”
“朝廷如今編修會典,正在用人之時,怎麼可能不開館選,範兄就準備好入閣為儲相就是了。”
兩人說笑幾句,氣氛依舊融洽,畢竟能考上傳臚對於大多數書生來說,已是莫大殊榮,不是誰都把目光盯著三鼎甲不放的。湯顯祖問道:“範兄可要去看一看小金榜?你的二甲頭名定了,不去看看誰是狀元?”
“誰是狀元明天就知道了,也不必急在當下。這小金榜不是正式榜文,就是提前給舉子們通個訊息讓大家做準備而已。畢竟等到明天才是正日子,狀元郎得上謝恩疏,如果臨時才知道,哪裡寫的成急就章?不過小金榜一出,我也坐不住了,得去禮部演禮,明天傳臚是大事,出不得岔子。”
“恩,範兄請便,小弟也要回客棧準備行囊,預備著返鄉之事。那四進士的唱本,我會抓緊時間寫出來,期待有朝一日能請範兄指正。”
午後,長安左門外。數十名錦衣武官簇擁著一名制敕房小官而出,懸掛金榜。
所謂金榜,自然不是指其質地,而是其顏色用黃紙,以金榜稱之。這時候掛出來的金榜沒有天子用寶,不是正式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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