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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嬋臉又一紅,過了片刻,鼓起勇氣道:“女子先是被他們送給一個大貴人受用,那人叫什麼我不知道,年紀不大,專門喜歡禍害女人。妾身……的身子便是壞在他手上。之後女子按姿色分等,最劣的賣到周邊村鎮,那些光棍鄉農為妻。好一些的,便做粉頭為他們賺銀子,再好看一些的,便被他們鎖在家裡,當老婆。在妾身之前,朱國臣便有個女子,他見我更漂亮,那女子又不生養,就當著我的面把那女人殺了,做成一鍋肉湯……”
說到此,她忍不住俯下身去嘔吐起來,范進連忙在她背後拍打著。作為被兩個男人佔有過的女子,鄭嬋並不太排斥被范進肢體接觸,只是有些不好意思,認為自己身體骯髒,汙了讀書人的手。
吐了好一陣,她才向范進道了幾聲歉,繼續道:“再後來,我就得陪他。他這人很精細,雖然說讓我做他老婆,但是不給飽飯吃,也不給我走路出門的機會,不是把我弄到床上,就是鎖在柴房裡。他是個瘋的,沒什麼不敢做的事。如果不是範老爺抓住他,還不知道他要害多少人。”
范進問道:“他做這些事,就不怕有人報官?”
“他們手段很是毒辣,那些要被賣掉或是接克的女子,會先被那些潑皮輪番糟蹋,使其失去羞恥之心。等賣掉的時候,他們會先假扮買主,把女子買到假扮的家裡過日子。若是婦人向買家哭訴遭遇,請求其報官做主時,便是一頓毒打,肆意侮辱,再送回來繼續打,繼續禍害。還有人扮票客,也是一樣處置。最可恨者,還有人扮成捕快,一旦女子向其求助,就是一頓沒命的打,時間一長,就沒人敢報官,沒人敢求助了。至於我們這幾個做老婆的女人,都鎖在房裡,去哪裡報官?他們又是有名的惡人,鄰居不敢招惹他們,就算我在柴房喊破喉嚨,也沒人會我出頭報官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種事誰管啊。再說他確實是有靠山的,只要靠山不倒,就沒人能奈何得了他,真敢管閒事的要麼是被殺了,要麼也是被打得半死,也就沒人存著希望。”
范進點著頭:“原來是這樣,那他的靠山是誰,姑娘可知道?”
鄭嬋搖著頭,“他不曾對我說過,我只知道那是第一個壞我清白的男子,年紀與範公子相仿,相貌不惡,但是人很壞。那麼小的年紀,就知道欺負女孩子,不管怎麼求他都沒用,他跟朱國臣一樣,都是真正的惡人。”
“恩,惡人是需要治的,那靠山我一時不知道是誰,先把朱國臣辦了,姑娘可有興趣去看看?”
第二百九十六章 善惡到頭終有報(下)
從準新娘變成被囚禁的奴隸,再到朱國臣專屬工具,鄭嬋度過了一段極為黑暗的經歷。這種經歷放到何等堅強女子身上,都足以將其打垮。由此可見,鄭嬋的心理素質遠比普通女子為好,並不像她們那麼傷春悲秋。
她說話極是爽利,雖然被拘禁了這麼久,但骨子裡那種潑辣勁頭,還是保留了三分。
“妾身也想過,自己應該膽小,害怕,惹人憐惜。可是……我不想那樣。從小我就知道,我家裡這個堂弟不成器。我爹孃去世的早,和叔父相依為命。叔父人很厚道,但是也有些懦弱,支撐不起一個家業。我們這種小門小戶人家,需要的不是本分,而是支撐門面的潑辣與擔當。叔父做不到,堂弟也做不到,我這個女人就得做到。所以從很小的時候,我就把自己當成一個男孩子,學做飯,學幹活,我會裁減,也會做成桌酒席,還能做點小生意。為的就是將來替叔父支撐這個家業,甚至還想過招個上門女婿來,為叔父養老送終。可是現在……這些都談不到了。”
她搖搖頭,“我知道自己成了個破罐子沒人要的爛貨,可是那又怎麼樣呢?我們不是大家閨秀,不是被男人碰了就要死要活的那種大小姐。我們小門小戶的女子身子低賤,遇到壞人,碰到江湖銀賊,或是遇到勳貴勢要人家的貴胄公子,都會出這樣的事。想要我們身子的人多,我們能守住自己的法子卻沒有幾個。”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憑心而論,其生的娥眉杏眼,瑤鼻檀口,固然稱不上絕色,但亦可算的上佳麗。她自己顯然也有這種自覺:
“說句不知天高地厚的笑話,妾身的相貌就是惹禍精,註定要被男人惦記。我被鎖在朱賊柴房裡時,知道自己還在京師,卻不知道具體在哪,也曾經絕望過,認為自己這輩子交代了。註定要給這個混蛋生兒育女,做他的女人。妾身當時想的不是認命,而是找到一個機會,殺了他再自殺,跟他同歸於盡!直到範公子出現,我便看到了救星,那個時候就算是死,我也認了。”
范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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